周母接下钟雄手里的盆子,“行了,吃不完剩下呗!家里孩子多,他们一人吃一个,很快就吃完了。”
钟雄有些不好意思,“蒋姨,是我太贪了。”
“没关系,过年了,吃什么都得往饱了吃,你很久没来了,馋了。”
钟雄连连点头,“是呢!我还是要常来蹭饭吃。”
“行,有空就来。”
天大亮了,镇上不少人来拜年走个过场混合脸熟,六人帮和刘学文他们也就离开了。
周想叫凌然收拾东西,他们去给周佐平拜年,圩镇对于周佐平来说,还属于陌生的地方,总不能大年初一没有客人上门拜年吧?
还有刘学文和田姐那儿,顺便再去给路劲他们四个人的父母那儿拜个年。
楚教授跟着一起走,他需要补个觉。
东西多就开车吧!车子只能放在路边。
先拎周刘两家的,小谭帮忙拎了才拎完。
周一舟也才刚到家,看到周想拎着东西来了,笑眯了眼,“哎哟!我来接着,这袋子里是那鱼干吧?”
周想点头,“是呢!这可是属于我家的特产呢!”
“凌然呢?”
“旁边田莉家呢!马上就过来。”
小谭把手里的油和水奶放下,便回后头去了。
陈文莲热情的招呼着,“来,快进来坐,你还没看过这房子呢吧?”
“还真没,就看过老师那边的房子了。”
“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你这设计的可好了,住着非常舒服。”
周佐平都没来得及跟周想说上话,人就被媳妇拉走了,幸好凌然过来了,他能问问什么时候开工,他闲着在家很无聊。
周想跟着陈文莲上了楼,陈文莲带她看的是周伟彬的房间。
仓库大,一楼还给设计了两个房间,二楼是三个房间和衣帽间。
周伟彬的房间最大的,120平的空间,陈文莲给设计了卧室与学习健身游玩与一体。
“陈姨这方法好,这些玩耍的东西都在一个大房间里,开放式的,总能看到,时间一长,他可能看够了玩够了,这新鲜感没了,学习的时候不会分散注意力,脑海里也不会跑马。”
陈文莲笑眯眯的,“是的,我就是这样想的,没了新鲜感,就安心学习了,不过,这样放在一起,房间不空旷,走,看他爸那屋,不喜欢我弄的,他自己给改了一下,空荡荡的。”
紧挨着旁边一间80平方的,就是周一舟的房间,除了衣柜和床铺,啥也没有,果然空荡的很。
“我给他把书架书桌也放这边,他不干,非给搬那边房间里,说要单独做书房,反正我跟他爸住一楼,房间多,单独就单独吧!”
书房里也很空荡,大书架和书桌,一张床铺被拆了,立在了墙边。
“嗯!这书房大,若在这里办公看书也挺安静的,挺好,个人习惯不同。”
陈文莲点头,“是呢!书房这样摆,看着也挺好,随便他吧!楼上是他父子俩的天下。”
楼下,刘学文一家三口也过来了,田莉问道:“要不要去参观我们那边?”
周想点头,“走,去看看你的想法又是什么样的,陈姨给彬彬的房间设计的不错。”
三个女人又换了场地。
珊珊的房间是仿的公主房设计,粉色的窗帘,白色的地毯压在床尾,一米五的席梦思床,铺着粉色被罩。
白色的衣柜,白色的书架和书桌,还有一个白色的缠了很多假花的秋千椅子。
非常梦幻,周想却不能苟同,这样的环境,影响孩子的性格。
不错,每个女人都有一个公主梦,田莉对珊珊的娇宠,再加上这梦幻似的房间,不知珊珊以后会是什么性子。
她只觉得,这种条件下,只有两种可能,不是懦弱的无主见,就是娇蛮的不讲理,无论哪种,都是她最讨厌的性子。
“怎么样?”田莉期待的望着周想。
周想点头,“很好,像公主一样的房间。”
田莉笑眯了眼,“是的,我想给珊珊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周想不语,世界上最好的一切?呵呵,什么才是最好一切的定位标准?你觉得是最好的,也许孩子觉得是最差的,话说的太满,孩子却觉得家长食言且无能。
可自己也是才生了孩子的人,是没有经验教别人的,也没有资格,更没有必要,
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田莉的心态有了问题,也许是好不容易才得的孩子,也许因为孩子刚出生时的体弱,也许因为之前很多年的不孕,受到的指指点点。
这些,都让她对这个珊珊来迟的闺女紧张不已,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陈文莲也只是干笑,她也无法接这话,一个女孩子,比她家彬彬还娇惯,她家老周在高位时,她也没发出这种豪言壮语。
三个女人回到周家又坐了会儿,凌然和周想就起身离开,他们还要有四家要去拜年。
回到路边车子里,拎了礼品,去了路劲的院子。
路劲父母看到大老板来给他们拜年,拘谨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应该我们去给老板拜年的。”
周想笑道:“过年时,不说上司下属的关系,只说长辈晚辈的关系,路劲跟凌然是兄弟,你们就是长辈,我们该来给你们拜年,
何况,你们这还背井离乡的,我得热情些,让你们不想家,让你们心甘情愿的做这种没有多少节假日的工作。”
路父路母连连摆手,“不,我们不想家,这里很好,比我们大山里好多了,吃住条件好,工作环境好,怎么会想家呢?”
“那就好那就好,我听叔叔阿姨这口音都改变了不少,很像我们圩镇话了。”
“路劲教的,学了圩镇话,就能听懂圩镇话,我们不能做个聋子。”
“叔叔阿姨算是很有语言天赋的了,很多年龄大的人,不容易改口音的。”
“没有没有,我们还不行的,李农父母才厉害,都跟圩镇话差不多了,不过曾杰的父母口音很难改。”
“这没关系,时间长了,肯定能改了,圩镇话很好学的。”
“那是那是,就是个别的方言,我们学得不明白,一般的都学会了。”
周想这边聊着,凌然带着路劲,又喊了旁边院子的保安帮忙,去车里把另外三家的礼品都分别给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