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程用力把杨娟拖回家去,这回完蛋了,大家一起完蛋了。
妈妈回来能把她揍死。
她还敢上窜下跳的要说话,周想是她能怼的吗?她都不找自家后账,自家不应该老老实实做人吗?
为什么还要跳出来?为什么还不死心?
杨程很无奈,难怪大姐要走呢?当初分配工作时,她还兴致勃勃的说,要带领弟弟妹妹们一起努力的。
就这样的妹妹,怎么努力?
他对周家做了最后一次的针对,不但被挡回去了,他现在还被那些同事挤兑。
几次下来,让他明白,周家已经不可撼动,周想已经默默的把周家立起来了,不再是以前了。
这个死丫头还不服气,还敢用老六的事情影射在周想身上。
周想经常回来,她眼瞎了吗?有证据的事情,都能叫周想摆平了,没证据的瞎猜测,只能叫周想反击回来。
这回好了,从大姐到小妹,名声全毁了。
用力把人扔在土地上,其实,他很想把人扔进旁边的河里,淹死算了的。
可惜,淹死已经晚了不说,他还要坐牢。
杨利面对大家戏谑的目光,硬着头皮问:“周想,我四姐去哪儿了?”
周想呵呵笑了,“杨利,你四姐不归我管,她不是猫不是狗,她有思想的,我怎么知道去哪儿了?
也许,她又被你大姐卖了吧?要不你问问杨锦,再或者,你报警也可以的,不要找我要人,那天你们发现她不见了,不报警不追人,却跑我家来要人。
今天,你还是问我要人,你和你大姐故布迷阵,扰乱你爸妈视线的吧?”
杨利还要说什么?却被跑回来的杨妈一巴掌扇飞,在河边落下,差一点就掉河里了。
肥胖的杨妈,跑起来一点都不笨拙,看都不看被扇飞的人,也不看周想,快速往家里跑去。
后面跟着回来的是杨爸爸,他赶紧把杨利从河边拉起来。
看到周想,他满脸怒火,“周想,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
周想嗤笑,冷声道:“我不满意,我从来没有惹过你们,哪怕杨娟耍了我三个月,我也没有报复过。
可是,你们是不是当我是软柿子?捏了一次又一次?
我放过你们一次又一次,包括杨吉不见了,你们带人去我家,要进去搜人,我都在告诉自己,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今天,杨娟因为嫉妒,竟然能说我挣的钱是陪老男人得来的。
你家杨吉陪的是官二代,都没挣够盖房子的钱,哪个老男人能拿十几万给我盖房子?
你家的脏水,敢往我身上泼?
杨建国同志,擦亮眼睛期待吧!我立刻叫你们看看,我是怎么报复人的。”
周想说完,转身离开,身上冒出的气势,叫离她近的人,不由自主的后退。
这样的人,这样的势,怎么可能是靠陪人得来的钱财?
何况,那楼房要十几万块钱,现在又有几个万元户呢?
有明白的人,却感慨,这姑娘不简单啊!以前肯定是藏拙了,这镇上出了个人物了,还要回去警告家人,别惹周家。
杨爸爸被周想眼里那平静无波的冷静吓到了,这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姑娘吗?在这种情况下,自家大闺女都做不到这么冷静吧?
可是,她,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是要出手了吗?之前,她只是回防,并没有出手,自家已经这样了,她若是出手,自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杨爸爸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完了完了完了,这回真的是完了,扔下小闺女,就往家跑。
“别打了,打也没用了,这回是真的要完了。”
杨妈已经把杨娟打的半死不活的了,正在喘粗气,听到他这话,不满的道:“不打不行,出不了我这口气,我都说了,不准扯这事,她倒好,把我话当作耳旁风,都是你,每次我打她,你都要拉着。”
杨爸叹口气,“打死也没用了,周想真的发火了。”
把周想的话描述了一遍,又道:“咱家养的几个都是外表精内里蠢,人家周想认得曹晓松的亲爷爷呀!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呀!
一个两个怎么不动脑子呢?这镇上谁不知道岳老来感谢周想来了,周想替曹大夫挖了药材,治好了曹晓松啊!这回完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呢!”
杨程无力的坐着,“随便吧!这个家我也受够了。”
杨娟趴着,以前妈妈再怎么打她,她都不哭,这回,她真的哭了,周想认识岳老,她也知道的,头脑一热,给忘了。
岳老就是老男人,周想不管有没有卖身,岳老都是她的靠山。
这样的老男人,她也愿意靠的,为什么是周想挖到了药材呢?不是她呢?
周想去了邮局,请求接线员把电话拨到县政府。
接通后,她直接实名举报,举报杨建国在做食品站前任站长期间贪污受贿,二中老师杨锦是靠卖了妹妹才被调去的。
杨家在镇上做生意缺斤少两,大家抓不到她家把柄,是因为她家的秤是请人单独做的。
杨建国兄长杨建军是糖果厂厂长,利用职务之便给进货的杨建国多出无数倍的果子,以至于糖果厂一直亏空。
因为厂里上行下效,所有职工的亲戚都是这样进货的。
县政府办公室秘书接到电话还无所谓,前任站长,不好查不说,还不算自己的工作范围。
后面两个更不好搞了,有点像街坊邻居的矛盾。
最后这个就劲爆了,最近很多企业都往上申报亏空,要求财政拨款,县里几位领导头大,要排查亏空原因,还要安抚大家,尽量给大家拨款。
现在,有人实名举报,还说她知道证据都藏在哪里。
太好了,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啊!“等等,等等,我来记录一下,你说地址,好,好,我记下来了,立刻就去,我们这边立刻就去人。什么?噢噢,好!我们先去糖果厂抓住人,再带人去圩镇拿证据,对,是应该这样。”
挂了电话,周想看着身边围着的一圈人,“你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