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全起身,“大伯,我走了,我包车回来的,正好跟车回去。”
“在家歇一晚,干嘛这么着急回去?”
“家里事多,我那房子,拆了在盖新房,等盖好了,接你们老哥几个去住一段时间,老二这又怀了双胎,蔚蕙要回去照顾老二,我去县里照顾想想他们,现在我们两口子都不上班了,忙不过来了。”
大爷爷听了非常高兴,“好啊好啊!虽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怀了双胎也是好事啊!等你那房子盖好,我们真的要去看看,不然的话,以后走不动了,就看不到了。”
“好!乔迁那天,包车回来接你们老哥们几位去热闹热闹。”
“好好好!一定去,一定去。”
周全离开了,大爷爷对着回来的二爷爷感慨,亦全这一支起来了,可惜,四弟是个糊涂的,寒了孩子的心啊!
二爷爷听完大爷爷的话,也替周全高兴,“大哥,你别管四弟,他进了县城后,就变了,只能听进去好话。
叶秀就是用好话哄住了他,一个农妇能有啥出息?孩子不让去读书又有啥出息?
他已经伤了亦全一家的心了,每次想想回来,从来不提她爷爷,说明老四眼瞎了,所以你也别管,更别劝老四,免得惹得想想烦,她没有时间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大爷爷点头,“对,这些事情别再去烦想想了,那丫头,以后有大出息呢!咱村,以后也要出名了,村规必须再严厉点,拉一些年轻人出来,专门在村里巡逻,管理村里的治安。”
“大哥,这个主意好,好!我这就去通知亦东。”
周想熬了一大锅小米粥,当然是添加了果干的,还蒸了三份鸡蛋羹,自己的家人,吃的是美味的咸鸡蛋。
曹大夫喝了两碗小米粥,吃了一碗鸡蛋羹后,还抢了一个咸鸡蛋,并要求明早还要吃咸鸡蛋。
赵和娣和周超都坐在桌边吃饭,赵和娣伤的是右胳膊,左手总勺子还行,用筷子就费劲了,都是周想给她夹菜。
见她食欲还不错,周想放心了,能吃得下,恢复的才快。
周父回来时,大家已经吃完晚饭了,给他留了饭,他呼噜呼噜吃完,才缓了口气。
“想想,我说了新房子请酒时,回去接你大爷爷他们的,你没意见吧?”
“没意见,你别大咧咧的把无关紧要的人,都带去就行了,除了大爷爷他们,就三堂伯了,别人不准来,不过铁蛋和二丫那些小孩子可以。”
“好好!别人我可没敢请,我就说让你大爷爷他们去看看,年纪大了,他们也不愿意出来走动。”
“嗯!还有别的人,你也别胡乱招呼,那些没素质的,一天就能把新房子新院子造的不像话。”
“好!我们下那个什么请柬好不?没有请柬不让进。”
周想给爸爸点赞,“对,有道理,就这么办,我们也用点高级别的请客方式。”
周全笑开了颜,被小闺女夸了,不容易啊!
晚上,周全和周超睡,那张床大,睡两个大人绰绰有余,周袅和周话睡,他的床给曹大夫睡。
周想还趁着大家不注意,喂了大黄四只狗,各吃了几只鸡蛋才缓过来。
大黄委屈的低呜着,周想揉揉它的脑袋,想了想,拿出了个3型的水果给它。
大黄的鼻子嗅了嗅,立刻叼走了周想手里的水果,嘴里咬着水果,还看着周想。
周想见它愿意吃,猜测它们和小白一样喜爱空间水果。
而它不吃,是等着看自己还有没有?没有的话,它的该给小黄它们分了。
手一翻,又出现三个扔给了另外三只,大黄这才把自己嘴里的吃了,吃完,便过来舔舔周想的手。
周想揉着它的脑袋,“今天你们委屈了,才有得吃,以后看表现!”
大黄呜了一声,带着三只回到自己的狗窝去了。
第二天早餐,小米粥馒头配咸鸡蛋,吃的曹大夫不愿意走,“那个,小蒋啊!你先回去吧!这里有两位病人,一会儿想想还要带我去看个病人,就三个病人了,我得在这里多待几天,观察观察。”
周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话了,“好,你就在这边多待几天,我先回去了。”
周想无所谓,曹大夫在这边多照看一下也好。
骑车带着曹大夫到了水利局左家,唐敏也在左家院子里聊天。
“哎呀!想想过来了?”
周想支撑好自行车,“嗯呢!我带了大夫,来给方姨看看腿。”
屋里,珍珍和丫丫看到周想来了,拿着手里的玩具就出来。
“姐姐。”
“姐姐。”
“诶!你俩乖哈!一边玩儿,大夫要看看你们妈妈和方姨的腿。”
“好!”
“好!”
两个小姑娘乖乖的走到一边,对着曹大夫这边看着。
曹大夫叫方月红撩起裤腿,看了看她腿伤的位置,还用手按了按。
方月红痛呼出声。
曹大夫放下手,然后又给她把了把脉,“嗯!身体有点虚,要多吃些好的补补,腿伤啊!没大碍,就是当时伤到了筋,被水泡,进了湿气,又没有休养到,才会这样的。
等我给开了药,你们买了叫药房给碾成粉,回来加酒拌湿,上锅蒸热,包扎在患处。
一副药用三天,连续两个月,就能好了。”
方月红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自己的腿还能恢复!自己不是拖累,不是儿子和闺女的拖累!
从被救回来后,这思想包袱一直背在身上,虽然人前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人后,她无时不担心着将来,若是横儿和珍珍的对象嫌弃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周想姑娘带回来的大夫说两个月就能好,让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曹大夫一挥手,“你别高兴得哭,后面你该疼的哭了,这药用上后,你的腿会比受伤之初还疼!”
方月红擦去泪水,摇头道:“我不怕,只要能好了,忍它两个月的疼,算什么!”
“好!希望你能坚持住。”
这话曹大夫听多了,真正敷上药后,那疼,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