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横听了噗呲笑了,“妈,她说善良是对的,你说她不求回报,不可能的,她说了,以后我只能给她打工,替她卖命挣钱。”
方月红点头,“这是应该的,人家不仅救了你,养活你供你读书,还救了我们,你一辈子都卖给她,也是应该的。”
“妈!你跟爸一样,都把我卖了。”
“难道,你一开始没卖了自己?”
“呃,好吧!你们说的对,我就做牛做马报答她。”
“小姑娘看着就是个好的,肯定不会让你做牛做马的。”
“你们都被她收买了。”
“你这孩子。”
左有成又说了周想对自家以后的安排,方月红轻叹,“我们是遇到了贵人了,等你养好了身体,看看周想姑娘那里有什么活,你帮着做着,咱一家四口,不能叫一个小姑娘养活着,横儿已经算是卖给她了,也不能因为横儿一人,就要负担咱一大家子。”
“我知道,等我身体恢复,就帮着做事,听说这房子要拆了,盖新房子,肯定需要人手,我来帮忙。”
“爸,这里不需要你,你的身体一时半会养不回来,做不了体力活,周想会安排你们的,你们别发愁,好好养身体。”
“好好!都听她安排。”
闭着眼的左珍突然来一句,“我也听姐姐的安排。”
左横揉揉她的头顶,轻声道:“好,都听她的,她会带着我们奔向好日子的,你快睡觉吧!”
“好!”
听着妹妹平稳的呼吸,左横放下心来,妹妹能安稳睡着就好。
直到下午四点多,左珍才睡醒,她放开哥哥的手,“哥哥,我睡着了,你怎么不把手拿开?”
拿了,你不放啊!
“没事,抓着我手,你才睡得安心。”
晚餐继续熬粥,周想偷偷放了果汁,左妈妈与妹妹亏损的太厉害,需要滋补,曹大夫不在家,而且药补不如食补。
先吃起来再说,左妈妈的腿不知道还能不能治,等曹大夫回来再说,中医,周想只相信曹大夫。
可惜,他没带个徒弟出来。
方月红再看到周想,跟左有成一样,要跪下给她磕头,被周母扶住,“哎呀!使不得,孩子小,受不起!”
“我们没有拿得出手的谢意。”
周母笑道:“不是把你儿子卖给我闺女做牛做马了吗?”
“对对对,叫横儿报答。”
周母很放心,这左家都是朴实的老实人。
左珍拉拉哥哥,“哥哥,你被爸妈卖掉了。”
“嗯!我都被卖了三次了。”
“赎不回来了。”
“嗯呢!赎不回来了。”
晚饭时,左有成和方月红喝了粥,感觉全身暖洋洋的,仿佛充满了活力,俩人不以为意,以为是吃饱了加上心情好的愿意。
左珍却道:“喝了粥,很舒服全身舒服。”
周想摸摸她头顶,“舒服就好,你要很快好起来,还要去学校读书的。”
左珍点头,“我也要努力读书,也卖给你做事。”
所有人闻言都乐了。
周想点头,“好呀!卖给我,我叫你干嘛,你就得干嘛?”
“好!我听姐姐话。”
饭后,周想偷偷问左横,“你妹妹多大了?”
“今年十岁了。”
“我怀疑她这两年被关起来,智力没长,应该是被什么刺激到了,所以她不愿意长大。
你平时注意点,就把她当成八岁的孩子,看看她的智力还能不能增长。”
“好!我知道了,我也告诉爸妈,把她当成八岁看待。”
“对了,你家的户口,还要补办起来,你觉得入哪儿合适?”
“你在哪儿有熟人好办事,就办哪儿的。”
“你的户口呢?要放一起吗?”
“不了,我的户口上我自己是户主,还有房子在名下,不扯一块儿去。”
“好吧!那就问问凌然,队长那边可有什么说法,没有的话,就先入圩镇的,所长那里很熟悉了。”
“好!户口是个证明而已,无所谓在哪儿,又不打算回老家了。”
第二天,凌然过来时,听到周想的问题,便叫她随意,队长处理的话,都是遣送原籍的。
然后,凌然便陪着周想拎着礼品去找所长了,所长听说入三人户口,没犹豫便同意了。
“好!遇到这种事情,就地入籍也情有可原的,过两天办好,我给你送去。”
“谢谢所长,这些东西是年礼,不是行贿。”
“哈哈,好好,我收下,还没感谢你提的建议呢!我这屋里不冷了吧?”
“就是费钱,对吧?”
“对,这是大实话。哈哈哈!”
周想出去一趟,自己三人户口就解决了,左有成惊叹小姑娘的办事能力。
至于听到儿子说起周想猜测的事情,黯然点头道:“好,我们就把她当作八岁,也尽量不说那两年的事情,看看正常的生活,能不能让她恢复智力。”
方月红听到此事,自然又是忍不住抹泪,左有成安慰她道:“我们别再提以前,只把这两年当作梦一场,从河边醒来后直接接到现在,中间全部断开,让她试试恢复。”
“好,只能这样了,不知道那天杀的班主怎么吓到她了?”
“不提,不提。”
“好好,忘掉从前,重新开始。”
“对,重新开始。”
正月十九,2月16号,返校报道,周话替左横一起报道,周想和自己妈妈先去城北巷收拾屋子,下午再去报道。
大黄小黄驮着不少东西,一起到城北巷,周母开院门锁时,西边走出一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妇人。
这是谁,周母心里一清二楚,虚有其表而已,内里却是个非常有掌控欲的人。
三角眼,吊梢眉,这样的人笑的再亲切,也掩饰不住她的刻薄。
小闺女的前世里,自己怎么会同意的?大闺女那儿失误也很大,难道,自己是那么的不负责?
周想已经做好了思想建设,看到这位前世曾经的婆婆,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
“哎呀!这院子是你们买下了呀?”高兆兰压抑着心中的愤恨,捏着嗓子,尖声的问道。
周母轻轻打量完她,淡淡的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