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人家又没当你面说,你一会儿假装不知道哈,别把妈妈的同学情给弄没了,当心挨揍。”
“好好好,反正我今年才回家,谁也不认识,叫一声就行了。”
周郁把东西都收进南屋,进了锅屋帮忙。
张加忠看到走进来的女孩儿,个头不矮,有1米65了,跟儿子描述的一样,与自家儿子挺配的。
“周全,这是?”
“噢,这是我大闺女周郁,老二,这是你张叔,叫人。”
周郁淡淡的叫了声,“张叔。”
“诶!好好,这是才下班?”
周郁不语,周全接话道:“今天休息不上班,这不是逢集吗?摆摊子卖衣服去了,说要工作赚钱两不误。”
“好呀!年轻人就要有干劲,像我们这一代,不是没想法了,就是有想法也没力气去实现了,孩子们愿意干,是好事。”
周郁背地里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啊!我自己喜欢挣钱。
张加忠是越看越满意,大儿子如果娶了周家这大闺女,还可以把她手上的生意接过来。
周母下班,看到张加忠来了,并不觉得意外,不来,那才叫意外呢!他儿子眼底的心思那么明显。
“哟!老同学来啦?你可是好久都没来了。”
“是啊!家里最近事情比较多,老三跌断了腿,家里钱不够,就叫里安来你这里借钱了。”
“那老三怎么样了?没事吧?里安那孩子只说急用,没说什么事。”
“没事了,打了石膏,回家养着,那钱,一时半会的,我也还不上。”
“没事的,先欠着,孩子的身体最重要。”
饭桌上,周想三兄妹安静的吃饭,这种事情不可能当晚辈的面儿说的。
饭后,周想叫二姐去休息,“二姐,你明天又该上班了,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拾。”
周郁放下手里的碗筷,“那你收拾吧!我睡觉去,晚饭我来做。”
“好,去吧!”
周郁转身就离开了。
周母假装无奈,“不好意思,我这大闺女从小不在身边长大,对人情往来不太懂,这,这直接就走了,多没礼貌。”
“没事没事,孩子嘛,多教教就好,也是累了辛苦了。”
周想收拾走碗筷,擦干净桌子,给沏了茶,就回锅屋刷碗了,不理会大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吹捧。
一个小时后,周想正坐在凉亭里打盹儿,迷迷糊糊之间,见张加忠终于推车要离开了,赶紧起身。
“张叔,这就走了?”
“嗯呢!走了,想想有空去我家玩,我家你里健哥里康哥,都和你年纪差不多大,能玩到一起去。”
“好,有空再说。”
这话怪怪的,你个老实人不会也涨了野心了吧?我去玩个屁啊!你家两间土坯房,六口人住着。
我要是个真小孩倒是愿意走亲戚,比如说前世,确实去玩了一段时间,每天在村里疯跑,真的不懂什么叫土坯房什么叫瓦房,有得玩就好了。
如今这假小孩,还能被你骗去?自己家里处处收拾的干净利索,不住,去你家住昏暗的房子,睡硌人的凉床?
看着张加忠骑上自行车走了,周想拉住自家妈妈,“什么结果?”
“他提了,我拒绝了,他说还是要年轻人多处处,才能知道适合不适合。”
“妈,这就是你说的老实人?你的眼光有问题。”
“怎么了?”周母不明所以。
“人家分明是以退为进,你觉得他说多处处是怎么处?肯定得他儿子经常来呀!那这家属院里还不谣言满天飞?我姐还不憋屈死?他说处处,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大闺女有自己的想法,想找城里条件好的,他说孩子不懂事,大人得给掌掌眼。”
“然后呢?”
“我说过日子的是孩子不是我,孩子同意我才会考虑。”
周想一拍桌子,“我滴个亲妈哎!不就欠他个人情吗?你干嘛不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不考虑农村人?你用别的还,钱或者帮他儿子找份工作,哪怕是临时工。
他儿子不就是想飞出来吗?你咋能说那句话呢?不是给他儿子机会吗?你看着,他儿子肯定要来纠缠二姐的。”
周母不信,“人要脸树要皮,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家还能有想法?”
“不,只要能飞出来,而且还找了个优质股,脸算什么?娶了我二姐,什么脸面都挣回来了。”
“真这样?”周母狐疑。
“真这样,只有你和我爸才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
“那怎么办?要不,我提出帮他儿子跑工作?”
“估计晚了,张叔这样说就是不会放弃了,我姐有工作能摆摊挣钱,在他家眼里就是金凤凰,不会愿意为个临时工作放弃的,除非你答应给他找个正式工作。”
周母不屑的说道:“农村人,又没有特长,我咋给他找正式工作?他咋不上天呢?”
“对于他家来说,娶了我姐,就是一步登天。”
“真烦人。”周母无力。
“呵呵,谁叫你和爸来往的都是农村人呢?现在变成人家眼里的肥肉了吧?”
“你还幸灾乐祸!你赶紧帮忙想个办法吧!”
“这有什么难的?立刻给我二姐找个城里条件好的对象呗!让他家知难而退。”
“不说这一时半会的到哪里找,就是找了,他家就能放弃了吗?”
“至少有了城里人的对比,张里安那个所谓的高材生,就被比成了渣渣。若是找的人,本身长得也不赖,就张里安那170的个头,黑黑的皮肤,普通的长相,应该知难而退了吧?”
“不管怎样,你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只不过,这一时的,到哪儿找人去呀!”
“是啊!哪儿找去?再说了,二姐也不干呀!我看她现在没有找对象的想法,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即使你拒绝的干脆,他家起了心思,就不会轻易放弃。”
周郁起床后,听到妹妹告诉自己的话,无所谓的道:“敢来纠缠,别怪我不给他脸,一个农村的破高中生,还当个宝贝一样,谁稀罕谁捡去,反正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