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
幻视下意识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宝石，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沉思一样，漂浮在把空中一动不动。
“没错！心灵即思维。你和奥创一样，都是被心灵宝石唤醒的。或者说，你更像是奥创与贾维斯结合诞生的孩子，你所有的逻辑、理性和思维，都是源自于以上两者的底层构架的矛盾和冲突。”艾伦漫不经心的解释道。
通过短暂的观察，他发现奥创、幻视这类人造生命，跟大部分自然生命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没有灵魂。
是的！
别看他们都拥有独立的思维和人格，但就是没有灵魂。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现有的身体被摧毁，除非立即回溯时间，不然他们连被复活的可能性都没有。
就算通过其他方法再创造和复原一个，得到的也不再是原先的那个，而是另外一个全新的。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克里人的至高智慧就稍微幸运一点。
因为是生物计算机的缘故，所以它成功拥有了自己的灵魂，虽然很弱小，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人，但有灵魂就意味着是一个完整的生命体。
而奥创和幻视只能算是半生命。
“矛盾与冲突？原来如此！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自己刚醒来的时候会突然变得那么愤怒，尤其是对你。那是奥创在我记忆中留下的痕迹，他畏惧你，同样也憎恨你。”幻视转过身盯着艾伦的眼睛说道。
“哈哈哈哈！他的确有充足的理由畏惧和憎恨我。因为我掌握着他渴望而又永远无法企及的力量，足以轻松摧毁一切或者创造一切的力量。知道吗？你的诞生其实是一个悲剧，你的命运注定短暂而又渺小。”艾伦意味深长的剧透道。
在最终之战结束后，为了获取灵魂宝石而牺牲自己的黑寡妇有无数人缅怀，为打响指而死去的钢铁侠则成为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英雄，被整个世界所尊敬。
可幻视呢？
除了绯红女巫旺达这个恋人之外，别人早就已经把他遗忘了。
更何况现在旺达被艾伦盯上，幻视注定在孤独中死去，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结局必然会更加凄惨。
毕竟像无限宝石这样的东西不是谁都能拥有的。
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只会以悲剧收场。
“这算是什么？预言吗？”幻视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
通过额头上的心灵宝石，他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在撒谎，又或是故意恐吓自己。
艾伦笑着摇了摇头：“不，都不是。我只是在向你陈述事实，顺便提醒你在自己短暂的生命中，尽可能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哦，对了，等你遇到奥创的时候别忘了替我转告他，无论如何畏惧我、憎恨我，他是个残次品的事实都永远不会改变。最后在临别前送给你一个小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艾伦手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翠鸟。
作为地球上寿命最短的鸟类，它通常只能活两年左右。
很显然，艾伦这是在暗示两年之后对方就会迎来生命的终结。
看着这小鸟跳到自己手上，不断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幻视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十分礼貌的回应道：“谢谢你的礼物。”
“不客气。好好享受你短暂的人生吧。”
说完这句话，艾伦便立刻打开传送门，压根没有理会剩下那些复仇者，只是给了绯红女巫旺达留下一个充满玩味的笑容。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美国队长就忍不住开口问道：“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抱歉，队长，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鹰眼苦笑着摊了摊手。
“你们应该注意艾伦和至尊法师之间的对话。他们明确提到了时间线和重大干扰两个词汇。这也就意味着，之前发生的那种情况，理论上应该是意外。所以他们才会同时出现，并使用时间回溯的能力来解决问题。”托尼·史塔克眯起眼睛分析道。
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自己前不久挨了史蒂夫·罗杰斯的一把大嘴巴，大脑更是飞速转动，试图从极少的信息中获取更多的情报。
因为凡是涉及到时间的东西，都绝对不会是小事。
而且他还意识到，这个经过好几次失败才最终成功创造出来的幻视，似乎在未来扮演者极其重要的角色。
不然至尊法师古一绝对不会现身，艾伦更不会浪费如此多的时间，一遍又一遍让时光倒流。
“你的意思是……我们所做的一切，以及眼下的情况，他们早就预料到了？”班纳脸色骤然大变。
如果这种推测是真的，那么包括自己在内所有复仇者殚精竭虑化解各种危机，岂不是就像笑话一样。
同样的，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至尊法师几乎从不跟政府机构合作。
因为在古一的眼中，那些足以威胁人类和地球的重大灾难，实际上只是时间线上微不足道的一点小小起伏，而最终结果早就已经注定了。
托尼·史塔克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是的。也许我们正在做的，就是时间线的一部分。难怪艾伦警告过我很多次，但却从未真正阻止我过的冒险举动。”
“该死！听起来我们就像是在舞台上表演滑稽剧的小丑。”鹰眼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不！这可比表演滑稽剧的小丑可怕多了。你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谈论的时间线究竟是什么，以及在这条时间线上，我们各自的结局又是什么。如果我们做出了不符合时间线的事情，他们是不是会像刚才那样，无限回溯时间，直到我们每个人都做出所谓“正确”的选择？”托尼·史塔克语气严肃的提出了一连串问题。
“托尼说的没错。我们必须要搞清楚这条时间的标准是什么。”班纳也跟着点头附和道。
即使便是普通人都愿意自己的命运操纵在别人手中，更何况是复仇者这些拥有强大力量的超级英雄们。
最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这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尤其是快银和旺达，还私下里询问了一下关于艾伦的信息，搞清楚了这个曾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神秘人究竟是谁。
等搞定这一切，他们才总算把注意力集中到幻视的身上。
“小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你觉得呢？”托尼·史塔克主动提议道。
“没问题，我非常乐意跟别人进行交流。”
幻视轻轻抚摸着手中翠鸟的羽毛，直截了当答应下来。
……
与此同时，远在德国首都柏林，一场决定九头蛇未来命运的会议刚刚结束。
被艾伦从外形带回来的红骷髅约翰·施密特，靠着无与伦比的威望和铁血手腕，在短短不到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就收服了所有还在四处逃避追捕的蛇头，哪怕是潜伏在国际安全理事会的魔法学徒们也不例外。
不仅如此，他还命令所有人停止一切破坏和颠覆活动，等待自己下达新的命令。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曾经叱咤风云掀起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家伙，已经完全屈服在了艾伦恐怖的力量面前，根本不敢耍任何花招。
因为他明白，花招这种东西是建立在彼此实力相差无几的前提下。
可现在呢？
对方哪怕是伸出一根手指，就能像捏死一直臭虫一样捏死自己。
所以除了服从、服从和服从，红骷髅脑子里根本不敢产生哪怕一丁点的反抗念头。
不然以艾伦的心灵能力，可以如同翻一本书一样，轻而易举读懂他脑子里的思想。
目送这些各怀鬼胎的“蛇头”们离开，约翰·施密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保持冷静，然后转过身冲黑暗的走廊深深鞠了一躬：“欢迎您的到来，我的主人。”
“主人？不，我可不是你的主人。”
说着，艾伦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弄。
说实话看，他都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短的时间内，把支离破碎的九头蛇重新整合到一起。
尤其是托尼·史塔克培养出来的那几个魔法学徒，一个比一个心高气傲，甚至就连复仇者和神盾局都不被他们放在眼里。
可在红骷髅的面前，这些桀骜不驯的年轻人，就如同被阉割了的小公鸡，乖乖的低下了自己骄傲的头颅，并且主动献上忠诚。
“不管您是否承认，但现在你就是我，以及整个九头蛇组织的主人。而我们，也在按照您的吩咐做事。”约翰·施密特意味深长的回应道。
艾伦嗤笑着耸了耸肩膀：“随便你怎么说。不过我吩咐你办的事情，现在进展如何了？”
“进展还不错。虽然几个主要的蛇头被抓的被抓，被干掉的被干掉，可我们在政界、商界和传媒界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只不过这件事情急不得，只能一点一点的去推动。另外，关于暗杀名单的事情，我已经交给一个叫做格兰特·沃德的年轻人负责。相信用不了多久，美国那些扇动民粹和种族仇恨的右翼政客，很快就会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红骷髅语气中带着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杀气。
事实上，对于美国这个表面打着自由旗号，暗地里偷偷干当年比**德国还要过分事情的国家，他从来都没有一丁点好感。
其中麦卡锡主义泛滥时期，跟**德国盖世太保干的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对于艾伦下达的命令，他非但没有一丁点抵触情绪，反而非常乐意把这些家伙一个一个的干掉，然后再给他们脑袋扣上一顶九头蛇的帽子。
“小心点，我可不希望有任何差池。不然的话，你应该最清楚后果有多严重。”艾伦面无表情的威胁道。
“明白！我会亲自监督整个计划的实施。毕竟时代不同了，九头蛇的理念也应该与时俱进。”红骷髅赶忙表明自己的态度。
听到这句话，艾伦立刻满意的点了下头：“不错！我喜欢你的态度。好好干，如果你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推动人类联合政府的建立，那么作为奖励，我会在离开之前，把樱手上的那个宇宙帝国赠送给你。当然，能不能掌控好它，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一个宇宙帝国？！”
红骷髅瞪大眼睛，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没错！一个广袤无垠的宇宙帝国。”艾伦郑重其事的承诺道。“我说到做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红骷髅激动的回答道：“我以自己的生命和灵魂发誓，绝对不会让您感到失望。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
“答案其实很简单。樱的那个新帝国，本质上是通过暴力推翻和毁灭克里帝国建立起来的，所以地球上现有的制度根本没办法维护稳定的统治，反倒是九头蛇推崇的独裁和精英政体才能确保它平稳运行。虽然我个人并不太在乎这个帝国未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究竟是会迅速解体，还是会延续下来，但也同样不介意给九头蛇一个机会。总之，好好努力吧，我期待看到你的成绩。”
说完这句话，艾伦也不理会红骷髅的反应，直接便启动传送消失在了原地。
很显然，他希望约翰·施密特这个带领九头蛇走向辉煌的家伙，在暗地里完成一些见不得光的工作，把那些阻碍建立人类联合政体的障碍一个一个的铲除。
尤其是借助灭霸打响指消灭一半人口的契机，最好能够建立起一个拥有实权的地球政府，废除那个可笑而且没什么卵用的联合国。
这样一来，地球就能集结所有力量以一个整体的方式，开启星辰大海的征途。
只要能达成这个目的，艾伦觉得自己就算是马上离开也能稍微安心一点了。
不过同样的，对于红骷髅和渴望权利的九头蛇组织来说，这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约翰·施密特甚至觉得，如果能摆脱地球这个狭小空间的束缚走向宇宙，九头蛇必然会发展壮大，甚至成为宇宙中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至于失败，他从来没有考虑过那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