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何少爷,哦不对,现在应该喊你何董事长了。”看着重新清理完毕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何龙涛,坐在凉亭内享受徐徐微风的陈永仁笑着指了指对面的长椅:“坐,现在我们可以商量一些正事了。”
刷了牙,洗了澡,换了衣服,浑身清爽的何龙涛有些胆怯的看了眼不远处的鲜血和尸体,然后收回目光,落在了陈永仁身前石桌上的一份文件中:“陈sir,我很乐意和你合作。我现在就和你签协议,把我们何家的金装大酒店无偿转让给你。”
“哈哈,无偿转让什么的就算了,那样传出去多不好听。”指着石桌上的文件,陈永仁笑着说道:“就按我之前和你父亲商量的,永韧投资用十个亿全资收购金装大酒店。”
“十个亿?!”何龙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自己都说了无偿转让,对方为什么还要上杆着给他送钱?
不过当何龙涛看清了文件中那个陌生的海外收款帐户后,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虽然不学无术,但是不代表他真的傻。
【什么狗屁十个亿,搞了半天,不就是左手倒右手嘛。他妈的,这个既当表子又立牌坊的混蛋。】
心里虽然这样腹诽着,但是面上何永涛可不敢表现出来。
“好,就按陈sir你说的,金装大酒店作价十个亿卖给你。”
至于十个亿交易额产生的税,何龙涛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依法交税从来都是底层民众的事情,与他们这些有钱人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何董事长果然大气,是个干大事的。”陈永仁朝何龙涛竖起了大拇指:“何董事长,我看好你哦。”
听着陈永仁一口一个“何董事长”,何龙涛的心里就仿佛吃了蜜一样甜。
如果不是考虑到双方的地位不平等,何龙涛一定会让陈永仁再多喊几句让他听听。
不过下一刻,似乎想到了什么,何龙涛指着身后的尸体以及别墅说到:“陈sir,这些家伙该怎么处理?”
何龙涛虽然也没少杀人,但是善后这种事情,他还真的从来没有做过。
不用陈永仁回答,站在凉亭边的两名保镖就说道:“何生,这点小事交给我们来处理就好了。”
“没错,何生,这方面我们是专业的。”
看了这两个家伙一眼,何龙涛也没说什么,只是朝陈永仁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陈sir。”
在现在的何龙涛看来,他再也不是过去那个什么都不是的二世祖了,现在的他是何董事长,底下员工众多手下的何生。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自降身份搭理这两个小喽啰。
虽然何龙涛什么话也没说,但是陈永仁从他的这副作态中也明白了过来。
笑了笑,陈永仁倒是没有瞧不起何龙的这副做派。
孔方兄有云:“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所以,有钱有势就一定要表现出来,而且必须让所有人知道。
这除了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外,也能提升你在周围人群中的影响力。
这种不断提升的影响力,也能反过来作用在你的身上,让你拥有更多的财富。
可以说,这是一个仿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的正向循环。
正是基于这样的生存与发展的先进理念,深受孔方兄这种思想影响的他的后人们,开始让他们所在的那片土地都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钱。
靠着手里掌握的大量财富,这些后人们一边扩大他们的影响力,一边通过他们的影响力赚取更多的金钱。
通过这样的正向循环,再加上“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精髓,这些后人们成功的奴役了脚下那片土地上的民众们数千年,算是有史有来算几个传承千年的名门大家族。
而何龙涛现在的这个样子,很显然就是在通过这种方式来彰显他不同与以往的地位。
特别是在港岛这个从上到下都极其迷恋财富的资本**社会,那就更是如此。
果然,面对何龙涛表现出来的不同与先前低声下气的趾高气扬,两名保镖并没有露出丝毫的不屑。
只要不是蠢到家的人,都不会说出“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这种得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话。
陈永仁摇了摇头:“不麻烦,何董事长你是做大事的人,怎么能把时间花在这上面。”
“哈哈,陈sir你说笑了,跟你相比,我的那些生意不值一提。”
看着把何裕基踢到一边,把他的所有工作戴到自己脑袋上的何龙涛,陈永仁真心觉得这个胖子很有意思。
这一刻,陈永仁都有些不想斩草除根了。
不过这种念头也只在陈永仁脑海里一闪即逝。
前世今生的种种经历,都在告诉陈永仁:斩草除根、赶尽杀绝、敌人连坐,才是这个世界上对付敌人最有效也最正确的方式。
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你今天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饶过敌人身边的人,即使对方表示不会有报仇的念头,而且也的确没有报仇的念头。但是,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善变的东西。
你怎么保证对方永远不会来报复你,说不定对方以后实力强了,就会产生这样的念头。又或者因为生活上的不如意,对方会把对生活的抱怨放到你的身上。
更重要的是,对于像陈永仁这样的强者来说,他怎么可能会把对方是否报复的希望寄托在对方的身上。
强者,只相信自己,也只会依靠自己。
至于把希望寄托在别人或者所谓救世主这种可笑存在事物的身上,那是陈永仁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选择。
虽然陈永仁从来就不怕敌人亲属的报复,对于他来说,对方的报复也只不过是在给他提供更多的人头积分来刷而已。
但是,陈永仁喜欢的是主动,而不是被动。
无论是面对敌人,还是面对漂亮的姑娘,陈永仁都喜欢主动进攻,而不是被动等着对方的进攻。
因此,陈永仁一旦开始动手,就从来不会给他的那些敌人留下一丝复仇的可能。
这些敌人中,当然也包括何龙涛这位何裕基的宝贝儿子。
尽管何裕基是死在何龙涛的手里,但是其实也可以说是死在陈永仁的说里。因此,他们两人存在着根本无法调和的杀父之仇。
只不过现在时间太短,再加上各方面的原因,何龙涛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他现在的脑海里对于何裕基有的只是仇恨和愤怒。
但是陈永仁相信,等过了这阵子,安全下来的何龙涛慢慢冷静之后,肯定能看明白很多事情。
到时候,恐怕这位自私到极点的何龙涛,就会对陈永仁产生恨意。
无论是对何裕基的感情,又或者是为了转移自己亲手杀掉父亲的自我释怀,何龙涛都会视陈永仁为敌人。
当然了,还是那句话,就算何龙涛始终没有把陈永仁当敌人,喜欢主动的陈永仁都一定会干掉这个家伙。
何龙涛哪里会知道,因为他表现出来的俯首帖耳,差点就让他成功逃脱了可能面对的死亡之旅。
可惜的是,差点终究是差点。
感受着陈永仁态度上的尊重,一无所知的何龙涛只感觉到一阵阵扑面而来的畅快之感。
果然,男人还是得自己掌权才对。当个富二代什么的,实在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趣的事情了。
心里虽然很是得意,但是面上,何龙涛可不敢表现出来。毕竟,陈永仁可不是那两个普通的保镖。
即使是他父亲在世的时候,面对陈永仁都要提起足够的小心,又更何况他何龙涛。
而且,何龙涛接下来还要麻烦陈永仁。
“陈sir,你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有些突然,那个老东西在港岛的商界也有些地位。现在他突然死了,恐怕会有很多人关注。到时候,我只怕。”
说到这里,何龙涛就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了,他相信陈永仁肯定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事实也是如此,其实不用何龙涛说出这番话,陈永仁就已经想过这方面的事情了。
毕竟何裕基不是卓子强那样的家伙,陈永仁可以说杀就杀,而且一点后患都没有。
何裕基这样的人死了,必须给出足够的理由,而且不能和自己扯上关系。
即使大家有所怀疑,也必须尽量避免这样的事情。
毕竟,一个何裕基这样上等人的性命,至少相当于一万个卓子强这种底层亡命徒的性命,两者的生命从本质上就不是一个维度的。
迎着何龙涛有些担忧的眼神,陈永仁笑着摆了摆手:“你放心,何董事长,这件事情我早就考虑过了。”
说到这里,陈永仁指着门外的几具尸体说道:“根据我们警方得到的线报,卓子强那伙人之所以能够成功绑架你,是因为他有内应。而这些人,就是卓子强的内应。
虽然你的父亲生前给予他们的酬劳还是很不错的,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卓子强的诱惑下,他们终于选择出卖了自己的良心,配合卓子强抓走你。
然后,他们以你为条件,向你父亲勒索五亿元。不过幸好我们港岛警方获知到这个消息,及时出手,把你从卓子强那伙人的手中救了下次来。
只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当我带着你返回别墅时,或许是担心你可能从卓子强那里知道什么,这些人竟然打算向我们下杀手。
幸亏我们的反应很快,而且训练有素,才第一时间解决了这些人。不过,”
说到这里,看着瞠目结舌的何龙涛,陈永仁轻轻叹了口气:“唉,这些事情完全出乎了何裕基老先生的意料。等他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时,他已经被这伙内奸当作人质来要挟我们放他们离开。
在我们表示拒绝后,这伙内奸竟然打算活活掐死何裕基老先生。虽然我们及时出手击毙了这些人,但是何裕基老先生的年纪终究大了。
再加上经历了这一出的大起大落后,他整个人的情绪起伏的太过厉害。双重因素之下,导致何裕基老先生就此离开了人世。”
说罢,陈永仁笑着摊开双手:“何董事长,你觉得上面这个何裕基老先生的死因如何,听起来有没有道理?”
“有、有、有,太有道理了。”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何龙涛连连点头:“陈、陈sir,你、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还可以这么说?”
看着震惊过后何龙涛一脸的佩服,陈永仁笑着摆了摆手:“这没什么,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我的语言表达能力不错,正好能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得清清楚楚而已。”
“呃,”何龙涛眨了眨眼,然后连连点头:“没错,陈sir你说得对,这就是事实。陈sir你身为当事人,自然能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看着面前这个肥胖的小滑头,陈永仁笑了起来:“没错,何董事长你能这样想就对了。到时候,我会邀请一些媒体来采访你。
我相信,何裕基老先生如果能活过来的话,一定很希望你能好好谴责卓子强这样无法无天的匪徒。正是因为他们的胡作非为,何裕基老先生才会惨死在家中。”
“我知道了,陈sir,我一定会让那些媒体知道,我父亲生前有多痛恨卓子强那个混蛋。”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凉亭中,很快响起了两个畅快的大笑声。
ps:唉,出差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特别是在如今这个特殊的环境下就更是如此了。如果不是现在的特殊情况,我倒是觉得出差挺有意思。看看风景,吃吃特色美食,确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这本书这个月应该就会完结,这个故事写到现在,很多我想讲的东西都已经写完了。再写下去,感觉就是纯粹的无限循环,一点意思也没有。写到现在,系统升级之类的情节,我都懒得继续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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