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
“该死的东方小子，竟然敢来我们的地盘挑衅。”
“废了这个混蛋。”
“……”
一时之间，因为陈永仁最后那番话，围着陈永仁和南茜的众人皆是愤怒的盯着陈永仁。
对于他们来说，这种被人当面嘲讽，而且还是一个人对他们这么多人的嘲讽，立刻让这群混混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
“咕嘟！”感受着原先伙伴们的愤怒，被众多目光盯着的南茜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这一刻，南茜有些怀疑陈永仁之前是不是在说大话。他就一个人，怎么可能把这么多人全部干掉。
“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找死？”不理会众多手下的怒吼，托尼冷冷的看了陈永仁几秒钟，然后看向南茜：“南茜，这家伙是谁，你从哪里找来的这种白痴？”
从托尼的表情和声音中，南茜听出了不满和鄙夷，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
陈永仁可没兴趣和周围这些人吵架，把自己的决定说出来后，见人都聚齐了，他便动了起来。
就这样，在众人还在疯狂的怒骂陈永仁，一些人更是打算上手挥拳打向陈永仁时，陈永仁迅速伸手入怀。
当他把手从怀中取出来时，他的双手中已经分别拿着两把M1911。
下一刻，一连串密集的枪声响起：“砰、砰、砰……”
转眼之间，响彻整个仓库的枪声便压过了这群混混的怒骂声。
除了密集的枪声之外，周围混混们原先的怒骂声和嘲讽声都变成了一声声惨叫。
“啊，该死的，这家伙疯了吗？”
“不，我还不想死。”
“见鬼，这个疯子难道是想把我们都杀了吗？”
“……”
事发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陈永仁竟然敢这么做。
即使是早已知道陈永仁打算的南茜，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围倒下的一具具尸体。
闻着空气中越发浓郁的血腥味，看着周围越积越多的尸体，想到这些人曾经和她一起在街头厮混的场景，南茜瞳孔一阵扩大。
这一刻的南茜，除了听见持续不断的密集枪声和各种各样的哀嚎惨叫声外，就只有她自己“噗通、噗通、噗通……”的急速心跳声。
“王八蛋，跟他拼了！”
“反正都是死，那就拖着这个混蛋一起去死！”
“冲，杀了这家伙。”
“……”
不得不说，这伙混混还是有些血性的，再加上他们人数确实不少，一些站在最外面的混混们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拿起身边的棍棒等武器，朝陈永仁冲了过去。
当然，这些人也不是不想逃。只是他们也知道，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的速度。
事实上，如果说这伙人这一刻最遗憾的事情，就是他们手中并没有多少枪械，有枪械的几位核心成员第一时间就被陈永仁夺走了性命。
没办法，他们终归只是一群在街上好勇斗狠的小混混而已，怎么可能跟那些有着充足武器的犯罪集团相提并论。
陈永仁当然注意到了拿着武器朝他冲来的十几个壮汉，对此，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从始至终，陈永仁都没有掉转枪口，而是使用了子弹拐弯技能。
下一刻，从陈永仁双枪中射出的子弹以他为圆心，向四周密集的射了过去。
“噗、噗、噗……”
就这样，这十几个手持武器的壮汉才刚冲了没几步，便被一颗颗子弹夺走了性命。
“啪、啪、啪……”
转眼之间，以陈永仁为圆心的这一片血泊中，又迅速倒下了十几具尸体。
慢慢地，枪声之外的那些剧烈哀嚎声，也逐渐稀少起来。到了最后，基本上听不见了。
仓库中，只剩下还在不断响起的“砰、砰、砰……”
如果此时有足够冷静的第三方在这里，他一定会很奇怪，为什么陈永仁从头到尾都没有换过弹匣，可是他双手中的M1911却始终没有停止射击。
本来南茜如果足够冷静的话，她肯定能发现这个问题。
不过，此时的南茜已经被周围密集的尸体以及那些开始粘稠的鲜血给恶心的趴在地上干呕。
“呕、呕、呕……”
这一刻，南茜分外庆幸自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否则她现在一定会很狼狈。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又持续了差不多5秒钟的时间，才终于停了下来。
原先还吵闹到极点的仓库，瞬间安静了下来，除了南茜时不时的干呕声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发出。
闻着空气中火药味与血腥味杂糅在一起的腥臭味，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陈永仁收起左手手枪，然后右手开始不停的旋转手枪，同时看向除了南茜之外，他特意留下来的活口——托尼。
“伙计，刚才你说我是白痴。那么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到底谁是白痴？”
正扶着膝盖不断干呕的南茜听到陈永仁的声音，弯着腰的身体立刻一阵摇晃。如果她不是迈动左脚控制住了身体，有些轻微洁癖的她现在就要摔倒在了粘稠的血堆中了。
没办法，虽然陈永仁说话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听起来很舒服。
但是只要见到陈永仁的所作所为，都不会觉得这个声音好听。恰恰相反，这种血腥与温和融合在一起的矛盾反差，只会让人觉得更加胆寒。
轻瞥了左右摇晃的南茜一眼，陈永仁笑眯眯的看着托尼。
“疯子，你这个疯子！”托尼的胸膛以前所未有的频率上下起伏，他看向陈永仁目光中透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震惊：“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你把他们都杀了。你知不知道，这会震动整个纽约，甚至整个美国。你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挑衅整个美国的法律？”
相比起陈永仁那番熟练而快速的杀人手法，陈永仁这种肆无忌惮的做事风格，才是真的震撼到了托尼。
一直以来，托尼都觉得自己很DIAO。但是现在，托尼才知道，和面前这个疯子比起来，他其实一点也不DIAO。
周董：那是当然，我们东方音乐最DIAO，我们东方人最DIAO。
陈永仁轻轻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可不这么认为。对于你们这群垃圾的死，我相信即使整个纽约知道了，也只会觉得庆幸。
说不定，一些人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还很可能把发生在这里的事情给压下去。
到时候，即使有新闻媒体想报道，最后也只会对外公布你们死于帮派仇杀。”
看着托尼因为自己的话迅速变化的脸色，陈永仁继续补充道：“你能成为这伙混混的头目，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那么你就应该明白，所谓的新闻自由，在那些真正有实力的家伙面前，狗屁都不是。
而我相信，对那些有实力的家伙们来说，你们这样的垃圾，死了只会让他们开心。
所以，你口中所谓的挑战整个美国的司法，那完全就是扯蛋。因为，美国司法根本就不会理会你们，更不会替你们说话。”
“你到底是谁？”这一刻，托尼内心深处本就不怎么强大的防线瞬间垮了。他现在只想知道，面前这个仿佛恶魔一般的男人到底是谁。
“我，呵呵呵呵，”陈永仁咧开嘴角，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托尼，我现在郑重的向你介绍我自己。我，陈永仁，前港岛警司，现保护美国的国际刑警。”
“你、你、你，你是警察？！”托尼的眼睛瞪得滚圆，这一刻，他的心神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些年来，托尼也没少和那些NYPD打交道。但是那些人虽然混蛋，却没有一个人像陈永仁这样胆大包天，或者说疯狂到了极点。
对方刚才的行为哪里像是一名警察，分明就是一个嗜血的杀手。
“当然，我一开始不就告诉你了吗，我是一名垃圾清理工，是专门来清理你们这些垃圾的。你不觉得，这和垃圾清理工很像吗？”
“你，”
“砰！”枪声响起。
一料子弹贯穿了托尼的额头，也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啪嗒！”
托尼的身体重重摔倒在满是鲜血的地板上，溅起一阵血花。
血花很粘稠，很快重新落到地板上。
“呕，”看着眼前这一幕，已经停止干呕的南茜再一次泛起了酸水。
对于托尼的死，南茜没有任何的难过，她现在有的只是恶心和恐惧。
轻轻嗅了嗅鼻子，闻着空气中有些难闻的血腥味，陈永仁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身体不断摇晃的南茜身上。
南茜虽然在干呕，但是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陈永仁身上。
发现陈永仁看向自己，南茜正在摇晃的身体立刻僵住了：“陈，陈警官，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再呆下去，我快受不了了。呕，呕，呕……”
看着南茜恶心难过的表情，陈永仁微笑点头：“当然，请放心，南茜小姐，你很快就不会继续这样难受下去了。”
然后，在南茜惊慌的眼神中，陈永仁右手中的M1911掉转枪口，对准了她的额头：“作为你带我来这里的感谢，你有什么想说的遗言，就告诉我吧，我一定会转告你的弟弟丹尼的。放心，我这个人说话算数。既然你配合了我的工作，我就不会去伤害你的弟弟。”
对于将死之人，陈永仁向来很乐意给予善意的欺骗。
“不，不要杀我，”迎着陈永仁手中对准自己脑袋的枪口，南茜拼命的摇晃脑袋：“求你了，陈警官，请不要杀我。你放心，我不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的。”
如果不是因为实在受不了地上粘稠到极点的鲜血，南茜才硬撑着一丝力气不让自己摔倒在地上。否则的话，她现在恐怕整个人都要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不过，南茜不断上下打颤的牙齿，都说明对方现在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呃，你想多了。”陈永仁也没有想到南茜最后会说出那番话，或者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担心过南茜会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就算陈永仁今天放了南茜，陈永仁也可以保证南茜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当然，即使对方失心疯把一切都说出去了，也不会对陈永仁产生什么影响。
因为，前提是那些NYPD得从现场找到他的线索痕迹才行。
更何况，陈永仁之前对托尼说的那番话都是真心话。
陈永仁很清楚，对于那些真正主导纽约这个城市的强权人群来说，托尼这些寄生虫的死不但不会让他们愤怒，反而会让他们很高兴。
因此，虽然这次死的人有些多，但是陈永仁从来就不担心托尼这伙人的死会对自己产生什么影响。
“南茜小姐，我要杀你，并不是因为担心你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之所以要杀你，是因为你也是伤害了马汉强的一分子。
看在你要死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他对我很有用。所以，我必须给他一个完美的交待。
另外，我陈永仁的做事原则向来就是，对敌人就要斩草除根。”
看着瞳孔瞪大到极点的南茜，陈永仁缓缓扣动了食指：“所以，南茜小姐，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希望你到了天堂后，能够好好看书，认真学*，不要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家伙有来往了。”
看着表情温和、语气却很冷漠的陈永仁，想到自己即将离开这个精彩的世界，并且再也看不见自己的弟弟丹尼，南茜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更重要的是，从陈永仁的话中，南茜意识到陈永仁根本就不会放过自己的弟弟，对方刚才说的可是斩草除根。
脑海中快速转过这些念头，南茜立刻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尖叫声：“不！”
可惜的是，南茜不会狮吼功，所以她这声响彻整间仓库的叫喊，对陈永仁根本就不会产生丝毫影响。
然而，就在陈永仁的食指即将彻底扣下扳机的时候，仓库中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叮铃铃、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