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男主持人故意用一种有些神秘的语气说道:“不过,曾经有一个传闻,这幅《花瓶与五朵向日葵》在二战期间,被战争的火焰给烧毁了。”
“啊,什么?!”一旁的女主持人听了这个解释,很识趣地完成了角色转变,开始了捧哏:“画被摧毁了,这怎么可能?如果这样地话,那铃木次郎吉先生购买的向日葵岂不是赝品?那可是三亿美元啊,难道就这样打水漂了?”
虽然不了解具体的真相,但是只看这两人的态度,陈永仁就猜到,这幅画肯定是真的。
不过,看着电视机中这对男女主持人的相声表演,陈永仁觉得很有趣。
只是,想到某个说相声的胖子,陈永仁还是撇了撇嘴。可惜,少了那么点贱贱的味道。
看相声,还是贱点好看。
果然,就见男主持人拿起身前一张报纸,竖了起来,接着逗哏道:“请各位看这里,这张是去年的报纸。根据这则新闻报道,有人在法国阿尔发现了一幅可能是梵高作品的向日葵。对了,这幅向日葵是在一栋老旧民房的屋顶阁楼发现。”
伴随着男主持人的介绍,电视机里,镜头推进,对准了报纸中出现的向日葵。
这时,女主持人点头捧哏:“即使如此,那也可能是赝品吧。毕竟那里一直无人居住,说不定就有人故意在里面放了一幅画来混淆是听。”
“这不可能,”男主持人摇了摇头,继续他的逗哏表演:“拍卖行的专家们一直很谨慎,在举行拍卖前,就已经通过科学技术进行了详细的鉴定。结果发现,这幅画所使用的画布,与梵高在阿尔绘制的其他作品相同。”
“这么说来,这就不是赝品了。”女主持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男主持人笑了笑,…你很不错,今天这个哏捧地我很舒服,晚上一定好好侍候你:“其实,专家们还有一个猜测,这幅画,也不排除是梵高自己的临摹作品。”
“自己临摹自己?”女捧哏睁大了眼睛,…你喜欢就行,我只要晚上开心。
“是的,目前的几幅向日葵中,就有几幅是梵高的临摹作品。”男主持人一脸的认真。
“真是了不起,”女主持人很是感慨地摇了摇头,下一刻,她又恢复了一开始报道这个新闻时的表情和声音:“或许正是因为这幅画如此珍贵,才把怪盗基德给吸引了过来。”
“是啊,”男主持人点了点头,说起了最吸引人眼球的消息:“就在今天,铃木次郎吉先生收到那位怪盗基德的通知函。说他一周后,将要拜访铃木次郎吉先生,从他那里取走这幅画。等他欣赏完毕后,他会把画送回。”
“咯、咯,”想到怪盗基德的留言,女主持人下意识地忘记了自己的角色,捂嘴笑了几声:“这位基德大人还是和以往一样,对这些珍贵的宝物都很感兴趣。就是可惜,铃木次郎吉先生又要头大了。”
男主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对这个怪盗基德的又一个脑残粉很是无语:“根据我最新得到的消息,铃木次郎吉先生对外放出消息。谁能帮他把怪盗基德抓住,他就会帮对方完成一个力所能及的心愿。当然了,抓不住也没关系。如果能阻止怪盗基德窃取这幅向日葵,他愿意拿出购画的三亿美元,作为感谢费送给对方。”
说到这里时,男主持人的声音中满是无法掩饰的羡慕和渴望。
毕竟,那可是三亿美元啊。
有了这三亿美元,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
二十一世纪,吸引女人那家强,氪金达人表示在前方等你。
“我们也很期待,不知道到时候,怪盗基德和铃木次郎吉先生的再一次交手,会如何收场?”
紧接着,电视画面一转,这两个主持人开始播报其他新闻:“根据本台记者最新得到的消息,最近猪肉又涨价了,涨价幅度堪比……”
“三亿美元啊,这个铃木财团真是有钱。”看完了这则新闻报道,对猪肉涨价不感兴趣的有钱人毛利小五郎喃喃自语道。
如果他有这些钱,再送给冲野洋子,相信对方肯定会嫁给他。
和毛利小五郎一样,陈永仁也对三亿美元动心了。准确来说,是对三亿美元可以购买的东西动心了。
据李心儿的汇报,以及陈永仁自己的了解,铃陈传媒集团的整体估值,都没有三亿美元这么高。
所以,无论是他帮助铃木次郎吉抓到了那个什么怪盗基德,又或者是领取了三亿美元的奖励,他都能把铃木财团手中的股份也收购过来。
到时候,整个铃陈传媒集团,就都是他陈永仁的了。
至于对方会不会卖,开什么玩笑,他帮了对方这么大一个忙,凭什么不卖。
不过,就在这时,毛利兰清脆的说话声却打破了陈永仁的思考:“喂,园子,我刚才看电视了。铃木伯伯花三亿美元买了那幅《花瓶与五朵向日葵》,把怪盗基德给招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做……”
陈永仁扭头,诧异地看向打电话的毛利兰。
然后,下一刻,他隐隐地从毛利兰的手机中,听到一阵女人兴奋地尖叫声“啊,基德大人终于又出现了!”的话。
工藤新一一直注意着陈永仁,他的观察力和逻辑推理能力非常强,只看陈永仁的动作和表情,就猜到了陈永仁说想。
虽然有些不太喜欢陈永仁,但是不等陈永仁开口询问,工藤新一还是解释道:“园子名叫铃木园子,是铃木财团的二小姐。她父亲是铃木财团的董事长铃木史郎,新闻中的铃木次郎吉先生是铃木财团的顾问,铃木史郎的堂兄,也就是铃木园子的伯父。”
“原来如此,”陈永仁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这个铃木次郎吉先生在铃木财团内的地位怎么样,性格和做事风格又如何?”
工藤新一挑了挑眉,看了陈永仁一眼。从对方的话中,他听出了一些东西:“铃木次郎吉先生在铃木财团内的话语权很高,据园子所说,仅次于她的父亲。不过,铃木次郎吉先生年纪大了,现在很少掺和铃木财团的管理。他现在更多的时间,都花在环游世界和收集各种古董收藏品的爱好上面。至于性格,铃木次郎吉先生向来说到做到。怎么,陈警官你好像对铃木财团很感兴趣?”
笑了笑,陈永仁端起面前红茶,轻抿了几小口。感受完口中的酸甜,这才说道:“对于这样的有钱人,我自然很感兴趣。”
说到这里,陈永仁看向一直喃喃自语的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你说呢,三亿美元,你感不感兴趣?”
“当然感,”脱口而出的毛利小五郎话还没有说完,便意识到了什么。把剩下要说的话吞回肚子中,不爽地瞪了陈永仁一眼,便不再搭理这个不懂得含蓄的家伙。
他那是喜欢钱吗,他那是帮人排忧解难,是在阻止一个试图偷窃他人宝物的小偷。
“看到没有,新一同学,”陈永仁笑着放下手中红茶:“成年人,谁不爱钱呢。”
到了现在,工藤新一已经明白。陈永仁这个警察,和他以往遇见的警察都不一样。
贪财、好色(毛利小五郎的评价)、狠辣、冷酷……
总之,能力什么地还不好说。但是,从传统意义上的道德而言,这个陈永仁肯定不是好警察。
只不过,工藤新一也拿陈永仁没什么办法。
至于想在道德层面上打击对方,只看陈永仁对他多番指责无所谓的态度。工藤新一就知道,别人的评价一点用都没有。
不过很快,工藤新一就想到了从哪方面打击这个他不怎么喜欢的家伙。
想到这里,工藤新一从沙发上起身,走向电视机。
工藤新一蹲下身,拉开电视柜,开始寻找他想要的东西:“陈警官,我知道你对三亿美元感兴趣。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了。那个怪盗基德,可不简单。你如果掺和进来,我怕你到时候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被对方羞辱。”
说完,工藤新一重新合上电视柜,手中多出了一张光盘。
看着和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翻找东西的工藤新一,毛利小五郎暗暗翻了个白眼。他妈地,这还不是你家啊。
不过,听了工藤新一的话,毛利小五郎又觉得很舒服。
“怪盗基德,话说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怎么听起来,他好像在日本很有名啊。你们东京的小偷,都这么嚣张地吗?”陈永仁怎么都想不出来,这个小偷得厉害到什么程度,竟然敢明目张胆地和一个财团起冲突。
就算是他陈永仁,也不敢这么做,最多只是在暗中打黑枪而已。
虽然同样不喜欢怪盗基德那个胡作非为的家伙,但是相比起来,工藤新一更加不喜欢陈永仁。
所以,这一刻的工藤新一,果断变成了一个基德吹:“因为晚上比较不容易被发现,再加上月光的辅助下视野会比较好。所以,那家伙经常在月夜作案。每次作案前,他都会先给对方寄预告函。每次出现,他都身着白色礼服,右眼佩单片眼镜,背后穿着白色披风……”
看着认真倾听的陈永仁,想到那个打过几次交道的怪盗基德,工藤新一继续说道:“那家伙特别擅长用华丽精湛的魔术手法作案,装扮也是高礼帽、丝质斗篷、白色礼服的标准魔术师服装。根据我的分析和判断,那家伙智商很高,记忆力比一般人都强。对了,他的易容水平很高。还能够不借助道具,模仿任何人的声音,在伪装这方面,堪称完美的艺术大师。”
想到怪盗基德那个家伙变化多端的手段,工藤新一也很是头痛:“那家伙有很多手段,比如他身上的披风可以变为滑翔翼,他还有所谓的扑克牌手枪、烟雾弹等众多作案工具。再加上魔术,易容,变声,”
摇了摇头,工藤新一感慨了一句:“总之,很难搞。”
陈永仁什么话也没说,继续认真倾听对方的介绍。
“靠着自己的手段,他能够神出鬼没地盗取预告的目标,玩弄警察于股掌中。对了,他从不杀人。偷盗的物品,最后基本上都归还失主或者警方。再不然,根据情况给予需要的人。”
听到这里,陈永仁眨了眨眼,有些明白那个怪盗基德的做事风格:“他想干嘛,做侠盗吗?”
“谁知道呢,那家伙或许是仗着自己的高超手段,所以想在世人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对于陈永仁的疑问,工藤新一也一直想不明白:“不过,这如果真是他的追求,那他成功了。整个日本有很多人崇拜他,现在的怪盗基德,有很多粉丝。”
想到电视节目中那个主动喊出‘基德大人’的女主持人,以及刚才毛利兰手机中传出的兴奋女声,陈永仁点了点头:“没错,目前看来,这个家伙确实有不少崇拜者。不过,”
看着工藤新一,陈永仁似笑非笑道:“这些只是你说出来的而已,我又没有见过,谁知道你这小子有没有故意夸大事实。”
事实上,单就工藤新一说出的那些情况,如果这些情况没有水分的话,那么那个所谓的怪盗基德确实很难搞。
不过,在陈永仁看来,只要对方别和他一样,有所谓的异能,又或者有着强大的黑科技,陈永仁有把握搞定对方。
似乎早就知道陈永仁会这么说,工藤新一冲陈永仁晃了晃手中的光盘:“陈警官,先别说大话,看完里面的内容再说。”
陈永仁也不说话,认真地看着电视机。
随着光盘的播放,陷入黑屏的电视机中,很快出现一幅热闹的画面。
“这里是银座吧?”
看着电视机中热闹的十字马路口,和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站立的四个彪悍保安,陈永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