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经过系统的多次提升实力,陈永仁恐怕不见得是面前这个白虎金属面具人的对手。即使现在,他也只是略微占据上风而已。
当然了,如果出全力生死搏杀的话,陈永仁有的是办法弄死面前这个家伙。
想到这里,陈永仁一记撩阴腿逼退了因。
然后,陈永仁向后倒退几步,和对方拉开距离:“停,不打了,就这样吧,你觉得呢?”
“呼、呼、呼……!”连续呼出几口长气,了因双手插腰,只是摆了摆手,也不说话。
陈永仁同样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看向站在一边的两个家伙:“二位,要不要也来试试。”
说到这里时,陈永仁点了点戴着黑猪头金属面具的凌凌漆:“我说的是徒手。”
对方那把刀,以及凌厉的刀法,陈永仁可不想去碰。
摇了摇头,凌凌漆发出一阵尖细嗓音:“徒手的情况下,我们不是你的对手。”
这时,陈桂彬站出来说道:“陈Sir,你今天特意把我们逼出来,难道就是为了向我们展示你的身手?”
陈永仁笑着摇了摇头:“我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我对你们背后的组织很感兴趣。我混迹江湖也有好多年了,什么样的人都打过交道。唯独你们这么神秘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我很有兴趣。”
“哼,那只能说明你无知。”了因平稳住呼吸后,听了陈永仁的这番话,冷笑道:“这个世界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神秘的组织很多。”
“哦,那能跟我说说吗?”陈永仁也不生气,只是笑着看向对方。
不等了因回答,陈桂彬就站出来摆了摆手:“陈Sir,你的情况我们多少也知道一些。我们知道,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我认为你不用着急,或许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了解这个世界的另一面了。”
“什么意思?”陈永仁挑了挑眉。
想了想,陈桂彬扔下了一句话:“我不能说太多,我只能告诉你,别的且不提,单是港岛警方,就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还有,陈Sir我们不是敌人。所以,以后这种小把戏就别玩了。”
话音落下,陈桂彬拍了拍了因的肩膀,然后转身便走。
陈永仁也没有阻拦,只是盯着三人的背影,不停地思索着。
毫无疑问,单从对方这番话,陈永仁就已经得到了一些他想要的消息。
“港岛警方吗?”喃喃自语了一番,陈永仁摇了摇头,向香格里拉大酒店走去。
果然,他在警方内部的地位还是太低了,他还需要再努力啊。
这么好玩的游戏,怎么能少得了他陈永仁的身影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
对此,陈永仁深以为然。
......
“阿仁,你回来了!”陈永仁刚返回酒店套房,一直坐在沙发上担忧他的冲野洋子连忙冲了过来。
她先是上上下下认真打量了对方一番,然后伸出双手,抱住陈永仁充满力量的后背。
“哼!”看见眼前这一幕,和山岸荣一坐在沙发上的毛利小五郎冷哼一声。
不过,对于陈永仁能够独自留下面对危险,选择让冲野洋子先回来的做法,他还是挺欣赏的。
想了想,毛利小五郎再也不想看眼前这对男女秀恩爱。
径直起身,在山岸荣一以及何家安和李凤仪的警惕目光下,离开这间套房,返回他的房间休息去了。
“呼!”山岸荣一长长松了口气,既是因为陈永仁安全归来而放心,也是因为毛利小五郎不再找陈永仁的麻烦而放松。
不过,看了看始终拥抱在一起的这对男女。山岸荣一做出决定,再呆几天,他就必须催促冲野洋子返回东京。
“哐!”
很快,山岸荣一、何家安以及李凤仪先后离开,并且还好心地帮两人带上房门。
“阿仁,你对我真好。”想到陈永仁多次独自面对危险,保护她安全离开的举措,冲野洋子真地很感动。
和那些只是馋她身子的男人比起来,陈永仁实在是太伟大了。至于陈永仁花心,那又怎么样。
冲野洋子宁可要一个能保护她的花心男,也不要一个无能的田狗。
“别这样,宝贝,保护你,是我应该做地,”伟大的陈永仁看着女人那感动的泪水,轻轻把嘴凑过去,吻干净对方眼角两侧缓缓滑下的泪水:“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迎着冲野洋子好奇和有些期盼的目光,陈永仁再次剽窃,呃不是,再一次唱起了一首感人肺腑的歌曲:“能不能让我陪着你走;
既然你说留不住你;
回去的路有些黑暗;
担心让你一个人走;
我想是因为我不够温柔;
……
把危险留给自己;
你的安全让你带走;
……
我想我可以忍住痛苦:
只要你能一直安全;
……
我的生命不能没你;
无论你在天涯海角;
我都要你一直平安;”
“呜、呜、呜,阿仁,你对我真好。”听着陈永仁充满磁性的歌声,看着陈永仁深情的眼神和表情,想到这些天来陈永仁的付出。
冲野洋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疯狂涌动的感激,一把用力抱住了陈永仁,把他推向墙壁。
不是只有男人才会壁咚,她,冲野洋子,不逊于人。
感受着后背冲野洋子越发用力的手掌,听着冲野洋子粗重的哭泣声,陈.娇弱.永仁虽然有心反抗,但终究无法抵抗女人的疯狂。
最后,陈永仁被面前这个女人给推倒了。
从始至终,陈永仁都好像一个害羞的小嫩草一样,任由小母牛主动开垦。
我娇弱,我自豪。——《陈.小可怜.永仁物语》。
吸引女人的方式有很多,其中包括唤起女人的感动,并且因此让她升起一种想要保护你的渴望。做到这点,那么,恭喜你。接下来,请尽情享受餐桌上的美食吧。呃,或者说被对方享受。这都无所谓,谁上谁下,谁攻谁受,这不重要。阴阳调合,才是最终目的。——《陈.情圣.永仁物语》。
两个小时后,陈永仁和冲野洋子紧紧相拥,静静欣赏着窗外不断飞向天空的烟花表演,以及维多利亚港湾两边各个大厦不断变幻的灯光秀。
此情此景,释放过后处于闲者状态的陈永仁,陷入了对往日的追思。
“过新年了啊!”
这一刻的陈永仁,想到了前些天联系的母亲。想到了前一世,始终一个人在世间流浪的自己。
“怎么了,阿仁,你在想什么?”女人本身就很敏感,再加上此时的冲野洋子和陈永仁一样,也处于闲者状态中,因此对界外的感知更加敏锐。
所以,她立刻察觉到了陈永仁和往日有些不一样的精神状态。
“没什么,”笑了笑,迎着女人关心的表情,陈永仁想了想,然后说道:“洋子,你知道我最喜欢的两句话和两句电影台词是什么吗?”
冲野洋子什么也没说,只是紧了紧被他搂抱的陈永仁。
如果说原先还只是有些猜测的话,那么这一刻。冲野洋子可以确认,今天的陈永仁确实有些不一样。
看着落地窗外的烟花表演,陈永仁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第一次在冲野洋子面前露出淡淡的表情。
“一句话是‘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另一句话是,‘此心安处是吾乡。’”顿了顿,陈永仁接着补充道:“差点忘了说了,我最喜欢枫叶,因为我喜欢它萧瑟的黄色,与炫烂绽放的红色。”
说到这里,陈永仁突然闭嘴不言了。
看着在窗外烟花的照耀下,陈永仁那不断变化的脸色,冲野洋子缓缓张开嘴,极其柔和地问道:“两句台词是什么呢?”
陈永仁听了,低头,迎着冲野洋子的目光,想了想,说出了刻在他骨子里的两句台词:“第一句是,‘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啊。’第二句是,‘人,一定要靠自己。’”
“为什么?”不得不说,冲野洋子是个很好的交谈对象,她仅仅说出了这三个字,却让陈永仁进一步想到了过去的往事。
想了想,陈永仁伸手,轻轻抚摸着女人柔软的秀发:“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曾经有一个小孩。他没有过去,没有父母,没有名字。当他对这个世界有记忆的那一刻开始,他发现,自己就好像一条无人问津的野狗。他身边,只有一群不断拼命训练,并且想要杀死彼此的所谓‘伙伴’。”
冲野洋子发现,说到‘伙伴’两个字的时候,陈永仁的语气中充满了冷淡与不屑。
“除了这些伙伴之外,这个小孩还要面对一群非常强大的成年人。他们无时不刻地向着小孩以及他的伙伴,灌输各种知识与技能。同时,那些强大的老师,每天都会对孩子们进行考核。如果不达标的话,就要面对饿肚子以及铁鞭的惩罚。能力不行,就挨鞭子。敢反抗,就挨鞭子。敢哭泣,就挨鞭子。”
想起过往种种,陈永仁的声音中,听起来有些空灵:“一顿,两顿,三顿……;一鞭,两鞭,三鞭,……。那个小孩也不知道自己饿了多少顿,挨了多少鞭子。他只知道,他必须靠自己,也只能靠自己。然后,他不断地努力训练,努力学习。
那个小孩就像一个疯子,而且是失去理智的那种疯子。他的生活中,只有去努力,去学习,去拼命,去让自己变地更加强大。否则地话,他就会成为众多尸体中的一员。”
“为了活下去,在饥饿的状态中,那个小孩,吃了很多别人无法想像的东西。为了活下去,为了打赢那些伙伴,赢得奖品与食物。那个小孩,变成了一个疯狂的杀戮机器。为了获取教官的信任,那个小孩,学会了极致的伪装。……总之,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让自己变地更加强大,那个小孩可以付出一切……”
陈永仁的视线中,仿佛再一次看到了那个年少时不断挣扎的自己。
那个天真善良的孩童,那个有着一双阳光般眼神的孩童,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孩童,那个被人抛弃了又或者拐.卖了的孩童。
为了活下去,那个孩童逼着自己强大,逼着自己疯狂,逼着自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狠毒的一群人中的一员。
最后,那个孩子做到了。
他成为了那群学员中,最强大的杀手。他成为了教官心目中,最值得信任的杀手。
然后,那个孩子终于长大了。
当他发现周围的教官和其他学员,再也不能让他变地更加强大,再也不具备威胁到他的实力后。
那个孩童,终于露出了他隐藏18年的血腥獠牙,与暴虐到极点的手段。
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所谓的弱者臣服于强者,所谓的弱者为了给自己的无能找一个借口从而甘心跪下当奴才,所谓的跪久了再也站不起来……。
这些事情和想法,从来就没有在那个长大后的孩童心中出现过。
从始至终,那个孩童的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毁灭与报仇。
彻底地毁灭,彻底地报仇。
小孩懂的道理不多,看过的很多书中,他只记住了两句:
其一,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人若犯人,赶尽杀绝;
其二,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那个孩子,要把自己18年受的苦,受的折磨,全部反馈给那些彼此厮杀的‘伙伴’,反馈给那些把他们当杀手训练工具的教官,反馈给那些幕后的老板,以及教官和老板的所有亲人。
之后,那个孩童开始了他的复仇生涯。他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放了多少火。
他只知道,抬刀,落刀;抬枪,射击;点火,放火。
最后,孩童终于完成了他的梦想。他,把那些折磨他的敌人,以及幕后凶手,以及他们的亲人,全部解决干净。
但凡有一丝牵连的,一个不留。
在这个过程中,他也成为了黑暗世界中赫赫有名的顶级杀手。
只不过,鲁老师说过:出来混,总要还的。
周老师也说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在一次任务中,因为自己的草率,那个成为顶级杀手的孩童,被一颗小小的炸弹给被报销了。
然后,他穿越了,穿越到这个影视世界中,成为了现在的陈永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