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仁冲任因久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任先生你的配合,咱们改天再见。”
说完,陈永仁径直带着众人向别墅院门走去。何家安等人虽然不知道陈永仁到底想干嘛,但还是跟着离开了。
看着陈永仁等人消失在院门口的身影,师爷伟低声说道:“大哥,陈永仁这家伙,分明就是想逼我们尽快动手啊。”
“我当然知道,”任因久点了点头:“他们知道阻止不了我们,所以就想让我们快速解决矛盾。毕竟,拖地时间越久,影响越大,这些差佬的麻烦也会越多。可是,”
说到这里,任因久脸上闪过一丝狞笑:“问题是,我们凭什么听他的。他妈的,什么狗屁杀神,我呸。真把老子惹急了,叫上一伙兄弟砍死他。竟然敢用老子的生意威胁我,真以为我任因久好欺负吗?”
就在任因久和师爷伟骂着陈永仁的时候,回到车内的陈永仁一边开着车去往下一个地址,一边回答何家安和李凤仪的问题:“没错,我这么做就是要他们知道,让他们尽快动手。否则,我就天天找他们的麻烦。我们别的不干,就盯着他们在荃湾的那些生意。每天扫一扫场子,看他们急不急。”
“这样做能有用,任因久这样的人能当上大哥,没这么容易听话吧?”李凤仪表示怀疑。
何家安没说什么,心里却很同意李凤仪的话。
陈永仁笑了笑:“能当上大哥的,当然没这么容易听话。问题是,我这不是做给任因久这些大哥看的,我是做给他下面那些手下看的。老大不急又怎么样,手下都急了,他如果想继续当这个老大,也必须跟着急起来。”
黄袍加身的味道,有时候,可不见得有多好。
如果是自己想穿黄袍,那也就罢了。
可如果自己不想穿,或者还在纠结。最后,还是得硬着头皮穿起来。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被众人簇拥着穿黄袍的人。
听到这里,何家安隐隐有些明白过来,跟着问道:“接下来我们去见谁。”
陈永仁笑了笑:“当然是去见见另外一位客人了,对方大老远跑到港岛来。身为东道主,我们必须跟他好好聊聊。”
一边说着,陈永仁一边转动方向盘,带着另外几辆车,沿着马头坝道一路向东驶去。
不过很快,陈永仁就把车停了下来。看着车窗外那家小吃摊,陈永仁吞了吞口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李凤仪本能地把手伸向腰间。
“哦,没什么,只是我好久没有吃到油条包麻子果了。在这里看到,突然好想吃。”
说完,陈永仁推开车门,走向小吃摊。
何家安和李凤仪对视一眼,只能无奈地跟了下去。
张三等人本来也要跟着下来,不过发现他们是去小吃摊买东西吃后,便继续呆在车里。
“这就是你说的油条包麻子果。”看着老板折叠油条,然后在油条中间包裹洒上黑芝麻的糯米团,李凤仪好奇问道。
“对啊,”陈永仁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食物,分别递给何家安和李凤仪一人一个:“尝尝看。”
二人也不客气,立刻吃了起来。
“唔,好吃,”食物刚一入口,何家安就竖起了大拇指:“甜而不腻,口感真好。”
李凤仪跟着连连点头:“而且他们的油条炸得也很酥,一点也不软,吃起来嚓嚓响,很有硬度。”
听着两人的称赞,陈永仁笑着点了点头。
他难道会告诉两人,他前世去过很多地方。这个油条包麻子果,是他吃过地、最难以忘怀的早餐。
另一个,叫炒粉。
就在三人一边吃着食物,一边走向汽车时,几米外的猪肉摊处,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哀怨的说话声:“你别以为躲在这儿我就找不到你,没用的。像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哪儿,就好像漆黑的萤火虫一样,那么鲜明、出众。”
说话的女人留着一头七分长发,穿着一件白色花衬衫,红裙子。
至于长相吗,呃,只能说:很有气质,很善良,应该是个好姑娘。
女人深情的打量着面前不断剁着猪肉的男人,男人光着膀子,系着一件蓝色围裙,后背全露了出来,上面全是散发着诱人光泽的汗水。
“噔、噔、噔……”
听着猪肉刀砍在案板上很有节奏的声音,看着案板上被不停剁着的猪肉,闻着案板旁玻璃酒杯中马天尼散发出的诱人酒香。
这股清香,即使是猪肉的腥味都无法遮掩。
正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女人用着一种痴迷的声音继续表白自己的心声:“你那忧郁的眼神,吹嘘的须根,神乎奇技的刀法,和那杯马天尼,都彻底地将你出卖了。不过,”
说到这里,女人顿了顿,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也变地有些不满:“你虽然那么出色,但是行有行规,无论怎么样,昨天晚上的过夜费,你一定要给。出来找小姐,哪有不花钱白玩的道理?”
“唉!”听到这里,被女人指责的猪肉摊老板无奈地叹了口气:“是我想多了。”
男人头也不抬,嘴里叨着一根烟,淡淡说道:“我还以为我们的交往是建立在感情之上。”
说到这里,男人抬头,一双饱含忧郁的眼神深深看着摊位前的女人:“只是我怎么都想不到,原来,这对你而言只是一次生意。”
听到这里,陈永仁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个家伙,同道中人啊!
李凤仪则不同,脸上全是鄙视,不屑地撇了撇嘴。当她扭头过去,注意到一旁陈永仁脸上欣赏的表情时,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
现在的好男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幸好,她的大块头了因哥哥是个好男人。
“漆大哥,”看着面前的猪肉摊老板,女人眼睛微微眯起,原本脸上的痴迷表情消弱了几分,身子略微前倾,声音也微微增加了几个分贝:“这年头,讲感情也要给钱的啊!而且,那些口口声声讲感情的女人,要的钱,比我们这些人还要狠。敲骨吸髓,形容的就是你说的那些专讲感情的娇艳贱货。我却不一样,”
女人指了指自己,脸上全是自豪的表情:“虽然我抽烟、喝酒、纹身、说脏话、蹦迪,但我知道,我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