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9点,新界南总区警署反黑组办公区。看着面前的一群家伙,和他们插在腰间的格洛克17,陈永仁笑着问道:“各位弟兄,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长官!”众人齐声喊道。
“很好,”陈永仁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身边的李锦富:“李Sir,你还有什么要补充地吗?”
摇了摇头,李锦富拍了拍陈永仁的肩膀,指了指自己的一干弟兄:“人,我就交给你了。遇到什么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我会立刻提供支持。”
“谢谢李Sir。”陈永仁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办公区门口走去:“走吧,我们先去会会那位任因久先生。”
叶伟信表情不变,跟着身边同僚一起走出警署大楼,上了车,快速向任因久所在的别墅驶去。
虽然叶伟信没想到陈永仁今天会第一个去见任因久,但是他昨天已经通知过对方了。任因久肯定已经做好了准备,不需要他过多操心。
想到这里,叶伟信也有些烦闷。
没办法,当内鬼就是这点不好,整天要担心背后老大的安危。万一老大出了点事,然后把自己给招了出来,那他就只能跑路了。
任因久的别墅离警署很近,一行人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候,便出现在了他们别墅对面的停车场。
“哐、哐、哐……”
一行九人刚从几辆车中走下来,便被别墅院门外面巡视的保镖注意到了。
看着向他们走来的一群黑西装,和他们统一别在左侧胸口的证件,虽然没有看清上面的内容,但是只看对方这副气势,这几个保镖就已经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来历。
“操,快去通知大哥,有一伙差佬来找麻烦了!”一名高个子的保镖对身边身材偏瘦的家伙说道。
“你们当心。”瘦子保镖简单交待了一句,便急匆匆地向身后的别墅大楼跑去。
这一切,都被陈永仁看在眼里,不过,他压根就不着急,仍然不急不慢地带着身边一群人走了过去。
“O记,我们要见任因久。”看着拦在身前的三个家伙,李凤仪摘下别在胸口上的证件,冲他们示意了下。
“哇,不是吧,O记,这么大的来头!”其中一个家伙故作惊慌地说道。
另一个人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我好怕啊!”
之前发出命令的高个子保镖听着身边两个家伙的故意搞怪,看着李凤仪调笑道:“Madam,你们O记的姑娘都这么漂亮地吗?有没有男朋友啊,我,”
“砰!”
“哐!”
“啪嗒!”
看着被自己一脚踹飞,最后撞在铁栅栏院门上,然后滑倒在地的高个子保镖,陈永仁缓缓向前走去:“废话真多。”
不等剩下两个保镖作出反应,陈永仁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如果他们敢有动作,立刻以袭警的名义击毙。”
“是,长官!”何家安和李凤仪非常配合地说道,纷纷掏出了格洛克17。
叶伟信等6人也有样学样,跟着附和:“是,长官。”
对于陈永仁的做法,他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们以往也是这样对待这些帮派分子地。
唯一的区别就是,看着躺在地上那个家伙嘴里不停向外吐出的鲜血,张三等人摇了摇头,他们出脚没这么狠罢了。
之前那个瘦保镖的动作很快,在其他三个保镖故意插科打诨拖延时间的时候,他已经冲进一楼客厅。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任因久和师爷伟等人,这名保镖连忙说道:“老大,不好了,有差佬来找麻烦了。”
任因久正盯着电视上的漂亮姑娘打量,听到这句话,豁然扭头看向打开的别墅大门。
然后,他正好看到了陈永仁一脚把自己手下踹飞的画面。
“是他,陈永仁。”昨天收到叶伟信通报的消息后,任因久专门让人更详细地打听陈永仁的消息,同时也看过他的照片。
所以第一眼,任因久就认出了陈永仁的身份。
“老大,这家伙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啊。”师爷伟也看到了外面的状况。
“哼,不善又怎么样,难道我很善吗?”冷哼一声,任因久理了理身上的黑西服和绿衬衫,起身朝外走去:“走,咱们去会会这家伙。”
在6、7名手下的簇拥下,任因久当先朝门外走去。两伙人,很快在院内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上相遇。
“哈哈哈哈,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把几位阿Sir都请过来了。”任因久咧开嘴角,冲陈永仁一行人笑道。
“O记,陈永仁。”看着任因久那难看的笑容,陈永仁摘下别在胸口上的证件,冲任因久示意了下。
也不管对方有没有看清楚,陈永仁重新收了回去:“任老大,我有点事想找你了解一下?”
“陈Sir,你说。”这还是任因久第一次见到陈永仁。
看着面前这个长相英俊、身材挺拔的年轻人,想到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任因久暗暗升起了警惕心。
人的名,树的影,他可不敢有丝毫小看对方的心思。
陈永仁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问道:“任先生,听说你最近很忙啊,海外来了不少朋友?”
任因久笑容不变,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我做生意十几年了,认识的朋友自然很多。”
“哦,那你们都谈什么买卖啊,能跟我说说吗?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薪水都不是很高,有机会的话,也想赚笔外块。”
任因久深深看了眼陈永仁,也不接话,而是转头看向一直盯着陈永仁的师爷伟:“师爷,陈Sir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做生意,行不行?”
师爷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摇了摇头:“老大,我们都是正经商人,如果不想被ICAC上门找麻烦的话,还是算了吧。毕竟,这也是为陈Sir好。”
“这样啊,”任因久有些遗憾地看着陈永仁:“不好意思啊,陈Sir,师爷伟以前是一名律师,很了解法律。他既然说不可以,那看来是真地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