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江子山等人的出现,尖沙咀警署的几名军装巡警立刻走了过来:“江Sir,你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江子山没心情跟他们废话,径直朝大楼中走去:“里面什么情况?”
“歹徒和人质在二楼靠进电梯的办公室,……。听说大楼内有歹徒持枪绑架,大部分病人和医生都逃出来了。还有些行动不便的病人,也都不在二楼。”巡警连忙说明大楼内现在的情况,以及洪建邦与敏儿之间的情感纠纷。
“唉,这些有钱人真是闲得蛋疼,”摇了摇头,江子山指了指周围人群:“尽快疏散人群,控制现场,免得引起骚乱,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
“好的,江Sir。”
注意到江子山等人的出现,李凯文连忙和母亲走了过来。
“几位长官,一定要把我儿媳和孙子救出来!”
“阿Sir,拜托了,那个洪建邦已经疯了。”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把人救出来!”对于李凯文这样的富豪,江子山不得不停下来,出声安慰对方。
看见这一幕,陈永仁摇了摇头,自顾自地向医院大楼走去,同时吩咐道:“子杰,你留在这里陪江Sir安慰这几个有钱人,楼上的事情交给我们就行。”
“是,陈Sir。”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宋子杰也知道这时不能违抗陈永仁的命令。
“仁哥,为什么把子杰留下?”看了眼身后和李凯文等人交谈的江子山和宋子杰,郑小峰好奇问道。
“很简单啊,我没兴趣搭理他们,你小子又太喜欢装酷,飞哥又太冷。只有子杰性子最和善,他留下来帮助江Sir应付这些人,最合适不过了。”
“我那不是装酷,我从小就很酷。”郑小峰回了一句,徐飞则什么也没说。
一行三人搭乘电梯,很快上到了二楼。看着异常空旷安静的环境,三人对视一眼,纷纷掏出腰间的点三八。
三人刚来到房门关上的办公室门口,便听见里面传出的男人愤怒咆哮声,以及小孩的啼哭声。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敏儿,我对你的这一份心,这一片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鬼神万物都是我们的证人……生也好,死也好;今生也好,来生也好,你都是我的!永远永远,你都是我的……!”
“嘤嘤嘤……!”
“嘶,我操,这么恶心的话也能说出来。”听着房间内的喊话,陈永仁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面皮一阵抽动。
最后,郑小峰轻声问道:“确定里面是绑架,不是在拍电影?”
陈永仁摆了摆手:“这些出身富贵的家伙,成天除了玩闹就是谈情说爱,你说他们的生活和言情影视剧有什么区别。”
说完,陈永仁拧动门把锁,轻轻推了推房门。刚一轻推,陈永就仁就知道门后被办公桌堵住了。
陈永仁转头,冲两人比了个手势。徐飞和郑小峰分别掏出手枪,躲在门两边,枪口对准房门。
陈永仁左手拧动门把锁,握住点三八的右手放在门上。然后,陈永仁双腿站稳,双手突然发力,向前重重一推。同时,整个人跟随着推开的房门冲了进去。
“哐!”
“啊!”因为陈永仁这一出人意料的动作,伴随着被推倒在地的办公桌,办公室内敏儿和洪建邦齐齐扭头看向门口,被吓了一跳的敏儿本能地发出了一声尖叫。
只是,洪建邦的反应速度出乎了陈永仁的意料。陈永仁刚冲进办公室,便看见对方手中黑洞洞枪口瞄向了自己。
“我操!”陈永仁暗骂一声,右脚用力蹬地,借助地面的反作用力,快速向一边冲去。
“砰!”
枪声响起。
第一枪没有打中陈永仁,洪建邦立刻转动枪口,瞄向继续前冲的陈永仁。
不等洪建邦扣动板机,一直向左侧冲去的陈永仁却是手腕一甩,朝身后扣动了板机,房间内响起了第二声枪响。
“砰!”
“啊!”手腕被打中的洪建邦立刻发出一声惨叫,然后,他手中握住格洛克的右手一松,枪身掉落向地面。
陈永仁并没有就此停止射击,手中点三八再次连续扣动了板机:“砰、砰!”
“啊、啊、啊!”在子弹的强大作用力下,洪建邦整个人惨叫着向后倒退,然后摔在地面上。
“啪嗒!”
“啊!”直到洪建邦摔倒,敏儿才反应过来。她再一次发出尖叫,同时把“嘤嘤嘤”哭泣中的婴儿搂进怀内,不让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咳、咳、咳……”
徐飞和郑小峰并不理会不停咳出鲜血的洪建邦,二人双手握枪,左右扫视着房间内状况。
陈永仁把枪收好,走到敏儿身边,俯身拍了拍敏儿的肩膀:“放松,这位女士,请放松。别紧张,我们是尖沙咀重案组,劫匪已经被我们搞定了。”
在陈永仁的和声安慰下,敏儿一直跌宕起伏的情绪逐渐平缓了下来:“谢谢,谢谢你们,警官。”
“不客气。”陈永仁笑着摇了摇头,轻轻摸了摸婴儿的脑袋,然后转身,缓缓走到躺在地上咳血的洪建邦身边。
“小峰,去把江Sir他们叫进来吧。”看着胸膛上下起伏的洪建邦,陈永仁吩咐道。
“是。”
徐飞跟着走出办公室,双手握枪,开始在楼道中巡视左右。
“咳、咳,”看着视线中的陈永仁,洪建邦先是咳出一阵鲜血,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哈哈哈哈,真没想到,我会死在一个差佬手里,这算是命中注定的结局吗?不过,这位警官,你杀了我,你以后也别想好过。我的父亲,还有我的同伴,都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哈,咳、咳,哈哈……”
看着一会咳血一会大笑的洪建邦,陈永仁微微挑起了眉毛。从对方简单的这段话中,陈永仁立刻判断出这个洪建邦身份不一般。
不提他的富豪父亲,单是他口中提到的所谓同伴,恐怕就不是简单意义上的酒肉朋友。
“哦,是吗,那能跟我说说,你父亲还有你的那些同伴,会怎么找我的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