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表情僵硬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死去的吴东,陈永仁耸了耸肩,然后转头看向其余四人:“至于你们,既然这么不配合,那就好好享受一下临死前的火浴好啦。我听说凤凰能浴火重生,希望你们也能做到。”
“砰、砰、砰……”几道枪声响起。
“啊、啊、啊……”
看着四肢关节被打穿和身下凳子一起摔倒在血泊中惨嚎的四个家伙,陈永仁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开始点燃房间内的可燃物。
走出房间,关上房门,陈永仁静静站在树阴下欣赏着视线中越来越旺盛的火焰,直到火焰把整栋小楼包裹进去。
“啊、救命,啊……”
“救命啊,啊……”
“你不得好死!”
“我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听着火焰中传来的惨叫声和痛骂声,陈永仁笑容不变,上下抛动着他从胖子身上拿走的手机。直到他再也听不见火焰中发出的惨嚎声,这才转身离开。
如果这样子都还有人能活下来,那他也认了,反正对方也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更重要的是,这种情况下活下来,那才真的叫做生不如死。
半个多小时后,将军澳海滨公园。
看着一排排面向大海的白色长椅,陈永仁缓缓打量着坐在各个长椅上的游人。
因为时间正值午后1点多钟,所以此时的游人并不多。
很快,陈永仁就看见前方独自坐在一条长椅上背对着自己低头写着什么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了一件灰色外套,下面是一条黑色休闲裤,旁边的长椅上放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男人翘着二郎腿,一会抬头看着前面的海平面,一会儿低头。
陈永仁又看向其他长椅上的游人,发现只有这个人最符合吴东说的特征。想到这里,陈永仁把胖子的手机拿在手中,缓缓走了过去。
对方的警觉性很高,不等陈永仁走近,正低头写着东西的男人就霍然抬头看了过来。
一看见对方的模样,陈永仁就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找到正主了。男人长相很普通,但是看过来的眼神却很是阴沉,配合对方那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上去非常的阴鸷。
看着对方灰色外套内的红色毛衣,陈永仁摇了摇头,真是俗到极点的审美。
就算是那些上班族,也没几个会这么穿。
从对方放在膝盖上的本子和铅笔收回目光,一脸温和的陈永仁冲对方招了招手:“大傻,好久不见,你老婆最近还好吗?”
“先生,你是?”看着来到身前的陌生中年男人,男人直皱眉头。
“靠,你这家伙怎么老玩这个游戏。明明是你把我叫出来谈事的,现在又装作不认识。”
看着非常熟络的在自己身边坐下的陈永仁,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
“你不是大傻。”
“不是。”
“真的不是,那怎么会长的这么像?”陈永仁故意凑近仔细打量。
男人有些不耐烦地冲陈永仁挥了挥手:“不是啊。”
“是嘛,那我打个电话问一问。”说着,陈永仁按下了通话键。
男人见状摇了摇头,也懒得搭理陈永仁,便伸手抓向身边的公文包,准备起身离开。
下一刻,男人怀中突然响起了手机铃声:“叮铃铃、叮铃铃。”
看着男人先是惊讶然后有些惊慌的表情,陈永仁按下了挂断键,然后,男人怀中的手机铃声戛然而止。
“看来,我没有找错人啊,大傻。哦,不对,应该叫陈重山先生才是。”
“砰!”
看着神色剧变猛然把手伸向怀中的陈重山,早就准备好的陈永仁狠狠一拳砸在对方的脑门上。
紧接着,陈永仁抓住对方伸向怀里的右手胳膊,用力一个反拧,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咔嚓”。
“啊、啊……”
听着陈重山发出的惨嚎,陈永仁动作不停,起身抓住对方的右胳膊向自己拖来,然后右腿如鞭狠狠踢向陈重山的右膝盖,又是一声“咔嚓”。
然后,陈永仁松开对方的右胳膊。抓住对方本能打来的左拳,一手抓住左胳膊,一手抓住左小臂,双手用力反向扣在一起,第三声“咔嚓”响起。
“啊、啊、啊……”
在陈永仁这一连串快速、暴力的攻击下,失去了任何反抗可能的陈重山感受着四肢传来的疼痛,痛苦的倒在地上并且开始不停的在地上翻滚起来,希望以此能减轻身上的疼痛。
这边两人的冲突和惨叫自然引起了不远处其他游人的注意,不过陈永仁并不在乎,他只是弯腰右手呈掌刀狠狠劈在陈重山的后脑门上。
“砰!”
看着陷入昏迷中一动不动的陈重山,陈永仁把对方的本子和铅笔塞进公文包中。然后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抓着陈重山的后衣领,快速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身后窃窃私语和打电话给警方的游人。
......
“啪、啪、啪!”
“嗯哼。”看着在自己几巴掌下逐渐清醒过来的陈重山,陈永仁笑着冲他招了招手:“陈先生,想找到你,还真不容易啊。”
“嘶,啊……”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陈重山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身上传来的疼痛,不过在这一阵阵疼痛的刺激下,他的脑子倒是很快清醒了过来。
陈重山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所呆的这处海滩很是荒凉,只有他和面前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气,他这才收回目光看向陈永仁:“你是谁,你把吴东他们怎么样了,还有,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啧啧,不愧是陈先生,到了这个时候头脑还是如此冷静。看来,姓陈的都是人才啊。”陈永仁笑着拍了拍从公文包中拿出的数独本子:“不过,你已经这么优秀了,还这么勤奋,你就不怕太过优秀死的太快。”
陈重山并不理会陈永仁的调侃,而是强压下身体传来的疼痛,冷冷地看着对方。
“真是个没有幽默细胞的家伙,算了,不开玩笑了。”随手把数独本扔在沙摊上,陈永仁问出了他这次行动的真正目的:“这几年你抢来的赃物销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