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婶的情绪很激动,不管阳岚儿说什么,金三婶都会认为是辩解,不会相信的。
原本阳岚儿有很多话要说,现在看来都不用说了,而且完全不是什么好时机。
金三婶看她们俩的眼神都红了,若不是顾忌着环境不对,只怕要直接提剑来砍。
金三婶是金仙,要杀她们俩还不容易?
阳岚儿说完就走,搞得金三叔和金星都来不及反应。
阳沐儿不用反应,直接跟上就是,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对金三婶也有很大的警惕。
对阳岚儿的行动,金三婶也愣了,她以为阳岚儿一定会坚持到底的,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退了?
金三婶还在疑惑,金悦却快哭了:“娘,她们也没说要木灵之石,你不能好好说话吗?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啊!”
金悦也不是怪自己的娘,她知道,金三婶平时还算好说话的,每次只要涉及到自己的事情,肯定会暴躁。
“对啊,夫人,这事情还没有搞明白呢,你用不着这样。”金三叔安慰的说道。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们肯定是要木灵之石的,悦悦每个月都需要木灵之石续命你难道不知道?两个渡劫小儿而已,也敢打木灵之石的主意。”金三婶蔑视的说道。
闻言,金悦无声的叹了一口,金三叔也叹了,老夫老妻的才得了这么个女儿,平日里的确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也不好怎么说老妻。
金星叹得最厉害:“这下糟糕了。”
“金星,你好歹也是金阳城的城主,难道还怕了那两小娃?背后有什么大势力不成?”金三婶不屑的说道,若是真有什么势力,刚进门就介绍了。
背后的身份是行走的砝码,在金三婶的认知里,没有谁会蠢得放弃这个。
有靠山,在整个缥缈界会好走得多。
就像她,依靠的还不是金家?
金家在缥缈界虽然没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还有个一线城市金阳城,以及曾经金阳仙尊的威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就家业来说,在很多人眼里也是庞然大物了。
金星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知道如此,就该自己一个人来的,没得阳岚儿两人还平白遭一顿骂。
“三婶,你真的想错了,这件事情,是雪蚁一族要,而不是那两个姑娘要,严格说来,这件事情跟两个姑娘根本没多大关系,她们走了就走了,谁平白无故在这听你欺负人?”金星皱起了眉头。
“我可不管……”金三婶没觉得自己错了,嘴巴就很硬的说道。
不过还没有说完,就被金星严肃的打断:“你是可以不管,跟人家姑娘也没关系,她们也可以不管。那你能解决雪蚁围攻金阳城吗?你能保护所有人,保护金家吗?”
“若是金家被雪蚁围攻,族人全部死去,没了金家,三婶,你觉得那时候会怎样?”
一开始他为什么要那么尽心尽力的引开飞天雪蚁群,可不就是想要保护金阳城。
没有了金阳城,金家还能如何存在?金星完全无法想象。
金三婶敢这么闹,可不就是笃定了有金家撑腰?
闻言,金三婶和金三叔大惊,连金悦都有些傻了,本来以为是要好处的,原来事情这么严重?
金星苦笑:“别不相信,我一开始就说了,不是那两位姑娘要木灵之石,而是飞天雪蚁,再加上她们俩纯粹是被我连累的,本来跟飞天雪蚁并没有什么交集。三婶,你这冲动的暴脾气,真该改一改……”
“现在想来,那两位姑娘的背景,恐怕不简单啊!”金三叔有些忧郁了,原本很简单的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为……什么……”金三婶被吓到了,有些结巴,其实她也知道,离开了金家,她什么都不是。
现在她还能利用金家的资源给自己女儿搜罗一些救命之物,可若是金阳城破了,金家不存在了,她真的毫无办法。
“她们根本不惧金家,甚至没有羡慕,只能说明,她们习惯了更好的。”金三叔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因为金三婶的一个冲动,金阳城似乎惹来了一个大敌。
谁都知道,雪蚁单个的好对付,集体冲过来大罗金仙都只有逃。
金阳城在这里,实力高的可以逃,那些平民和实力低的呢?
何况这里是金家的大本营,金氏一族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三叔三婶不知道,刚才我开了城主宝库让她们选,她们只是随手拿了一件不上不下的东西,不过是想着给我面子,我想还人情,她们什么都不拿,岂不是要让我一直欠着?”金星想起这茬:“最后还是我强塞了几件好东西给她们才收下的。”
如果真是渡劫修士,面对一屋子的仙器,怎么可能不心动?貌似就算最低级的地器,也是一笔财富啊!
偏偏,阳岚儿还一直说她是穷人,连飞行器都没有更高级的了,面对一堆仙器为什么可以平淡处之?
所以说,没有只是因为实力不够,等实力突破了,自然而然就有高级的了是不是?
不得不说,脑补的能力是强大的,阳岚儿若是知道一定会喊冤枉,她是真的没有飞行器好不好?至于其他的,金星仙君也没问啊!
“娘,你没注意到吗?她们喝鹤顶红这茶,没有半点意外,甚至没有小心翼翼和惊奇,只能说她们并不觉得珍贵,想来是娇养着长大的。”金悦无奈的说道:“娘,木灵之石也别留了,既然飞天雪蚁能够感应得到,我们就算逃离了金阳城,又能逃到哪里去?”
不得不说,金悦也太会脑补了。
阳岚儿不稀奇,那是前世炼丹大师带来的福利,因为帮人炼丹可以换取到很多好东西作为报酬,所以她见过的好东西多不胜数,家产更是有很多收藏。
鹤顶红算什么?当初她开门帮人炼丹,都是用这招待人的,库存用都用不完。
阳沐儿不稀奇,那是什么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这茶多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