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妖王绝对是个智慧高的,进攻居然选在了大晚上。
深更半夜,所有人都被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给惊醒了过来,就算大家没有睡觉,可是手上的事情也做不下去了
。
侧耳一听,都禁不住满头黑线,似乎是妖修在壮声势,各种吼叫声应有尽有。
这下,不用城里发通知,大家也知道妖兽进攻了,一个个第一时间赶到自己所分属的城门。
阳岚儿囧然的来到东门,站在城垛上,远远看着对面黑压压的一片。
修士都不睡觉了,这夜晚攻击有什么用?
而且修士都有夜视的能力,这晚上进攻有什么特别的吗?
莫非,对方的领头兽认为,这晚上才比较有气氛?
而且,这些妖修叫嚷得厉害,实际上并没有第一时间进攻,还站在远处等命令,反正都已经暴露了,那早一点晚一点完全都没区别。
不知道是怎样的,因为视觉是跟着女主走的,当郝馨晴来到战场,那已经是很惨烈的时候,开头都怎样,作者并没有提过。
但现在,阳岚儿觉得很囧,若不是现在的气势已经开始针锋相对,还有待会儿的血腥蔓延,她都快认为是一出闹剧了。
打头阵的妖修自然是实力最低,连筑基期的都有,阳岚儿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明白妖王这么做的用意,让自己子民来送死么?
不过,那什么兽态百出,什么拿着棍子的狼人,个头和眼神倒是挺唬人的。
什么挺着肚子,长着獠牙,直立行走的猪妖?好吧,那形象要是扛个钉耙,就是二师兄了。
还有爪子里抓着东西的飞禽,阳岚儿惊疑不定的扫了扫那些爪子,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莫不是还要来一次空中投弹?
正当阳岚儿各种看不懂的时候,身边突然出现了两个人,均是低声说道:“属下见过夫人。”
“嗯?”阳岚儿扭头看了看:“都是秦穆琰的人?”
所以说,空辰宫也不会放过这种历练和增加实力的机会,反正人人变装,混在散修中,谁会注意?最多感叹一下不知道打哪儿出来的高手就过了。
“属下蓝衣。”那个表情稍冷的人淡淡说道。
阳岚儿下意识的看了看他衣服,就算不是整体蓝色,可也是有这色彩的,莫非这也是一种隐晦的暗示?
“属下玄衣。”另外一个表情就要温暖得多了,而且那眼神,有点让阳岚儿看不懂。
玄衣?这不是彩虹七色里的吧!阳岚儿默默吐槽了一句,不过想想也是,整个空辰宫,不可能只有七个人才对。
听秦穆琰的口气,应该人数不少的才对。
不过,心里再有疑惑,阳岚儿也顾不上问,目前还是妖修要紧。
“你们时候来的?”阳岚儿不经意的问起,眼神再次落到对面的妖修部队上,现在,全是兽形的妖修,没有元婴不能化形为人,妖修也没可能用元婴期的妖修来打头阵当炮灰。
要说人类修士的元婴是高手,已经非常难得了,站在了修士的金字塔上面一段,那在妖修中,就更加如此,只会被妖王重视当宝
。
“天黑才来,本是想明天一早再见夫人的,谁曾想今晚上就进攻了。”玄衣开口说道,明显比蓝衣善言。
阳岚儿点头,那谁也想不到啊!
“前面好多都是炼气期的,妖王是准备用他们送死吗?”阳岚儿问出了这种疑惑。
现在,人类修士这边,炼气和筑基根本不会来妖城,最少也是开光期的。
玄衣这会儿顶着平凡的一张脸远眺,轻轻一笑:“夫人可看见,那些当炮灰的,可都是数量比较多,繁衍比较快的种族?”
“嗯,确实。”阳岚儿被这么一提醒,瞬间悟了:“用这种办法消减人口,优胜劣汰?”
“越是高阶的妖修,繁衍子嗣越困难,而妖修中很重视血脉的高贵和纯度,这种低等的兽,太多了是负担,而且分薄了资源,又不可能有太高的修为,这自然需要优胜劣汰。在妖修的族群,其实生活比人类更加残酷。”玄衣嘴角勾起一抹讽刺。
人类的散修,在低阶的时候,说不定还不如妖修呢,有时候眼睁睁等死,才更加残酷。
“咳咳,真是……挥洒热血的地方。”阳岚儿其实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妖修有妖王统治,其他妖族对妖王是绝对臣服的,人类修士没有统一,比凝聚力,其实妖修更胜一筹。
不过,这妖王也是厉害,居然让这群注定要被放弃的兽来发挥生命的热血,多多少少能消耗一下人类修士的势力。
摸了摸下巴,阳岚儿有了其他的疑惑,这么多兽死在这里,似乎人类修士不会得到罪孽值,那岂不是所有罪孽要算在妖王的头上?艾玛,难怪历史上的妖王渡劫都恐怖之极,十之八·九要在天雷下神魂俱灭,又岂是因为人家兽身成仙?
阳岚儿总觉得,这应该是修炼途中造孽太多的过,天道是公平的,虽然对兽修有些限制,可没有歧视。
若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妖修,从来没有沾过血腥,阳岚儿就不信天劫还会往死里整。
当然,这个跟妖修好战的本质又有点违背,真要让妖修不沾血,似乎也不太可能。
艾玛,绕来绕去,阳岚儿自己被自己的思维给整晕了,难怪地球上的众多电视剧老是劝妖向善,其实不是没有道理,杀孽少一些,天劫就能弱一分,这肯定没错。
正当阳岚儿还在这胡思乱想,对面的兽好似得到了什么命令,满满的战意催红了双眼,一个个嗷嗷叫着往城门冲来。
大家都准备到这份儿上,已经不需要什么花招,全靠实力和人数冲就成了。
那密密麻麻的数量,惊天动地的兽吼,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人看了就鸡皮疙瘩满身。
胆小一点,没见过这场面的,直接脸色苍白,双脚颤抖。
“师……师父,这些妖修……都吃药了?”旁边有一个弱鸡式的瘦弱男人,有些惊吓的往身边人背后靠了靠,似乎很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