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从心中认定这是西秦寒青搞的鬼,叫嚣着废掉寒青的第一名,见状,那第一个出声的男子,眼中阴狠一闪而过。
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如他们这般,许多人更是在旁看好戏,他们可不像这些人这样傻。
故意放出的假消息博名声?
观临云京大比的人那样多,若真这样,这样的谎言一戳就破,毫无意义!
想来只要这西秦质女真的没有蠢到没脑子就不会这么做!
至于说,西秦寒青用阴谋诡计拿下的云京大比第一名?
这就更不可能,今日观临云京大比的人都是些什么人,有那些人在,对方怎么可能瞒得过众人?
所以,这个消息,十有八九就是真的,这西秦寒青并不是废物!
还有些人,虽然心里同样抱有怀疑,不过却并未轻举妄动,也不想惹事上身,所以就在旁边观望!
站出来的足足有几十个人,挡在寒青两人面前,南宫梦月一脸怒意:“你们这是做什么,寒青的第一名实至名归,你们还不快让开!”
但,并没有人理会她,也没有人让开,这些人就这么挡在那里,似乎寒青不给出解释,他们就不罢休!
她心中大怒,突然后悔把那些侍卫打发走了,否则,现在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
“实至名归?谁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谁不知道这西秦的公主是怎么样的,若她是第一名,那我飞凌学子将置于何地!”有人冷笑道。
见这些人不罢休,南宫梦月心中有些着急,不知如何应对,这些人显然认定了他们所认定的,无论她们说什么都不相信。
之前,因为说话,她与寒青走得比较晚,有资格进入云京学堂里面的人都走了,此刻连个帮寒青说话解释的人都没有!
“寒青,怎么办!”南宫梦月低声询问寒青。
“既然这些人想闹,那就看下去吧!”寒青笑道。
她看着那些人,一手轻敲扶手,眼中闪过一丝趣味,没将眼前的这些人放在放在心上!
见寒青仍是如此淡定,南宫梦月也平静下来,心中对寒青感到佩服,如此多人的针对,寒青仍能淡定自若,这样的心性值得自己学习!
而这时,寒青上前一些,看着那些人,漠然说道:“你们,对我拿到云京大比第一名不服?”
“当然不服,今日谁拿到云京大比第一名,我们都不会发出质疑,可你西秦公主有什么本事拿这第一,这不明摆着有诈吗?”第一个跳出来的中年微胖男子冷哼道。
“各位,我看不如这样,不是说这西秦公主是第一名吗,不如就让她与我们比比,若是连我们都赢不了,如何有本事拿下第一名!”又一人站出来说道。
此人是个三十岁的男子,读书多年,却未考到一个功名,但对知识的追求从未放弃,云京大比这样大的盛事,他特意从远方赶来围观。
当得知第一名是西秦寒青时,简直觉得匪夷所思,甚至觉得荒唐。
众所周知,能参加云京大比的,都是公认的自各学堂最为出色的种子,这样的人,将来百分百的能考到功名,将来成就非凡。
他们每个人,是他们这些读书人所崇拜的对象,至于云京大比第一名,就更不用谈了。
可现在跟他说,不学无术的西秦寒青拿到第一名,这对他而是种巨大的打击,连这样的废物都能拿到第一名,他却连个功名都考不上,他算什么?
所以,他们才会提出与对方比试!
“没错,西秦公主,你可敢不敢!”
“若是你赢了,我们自当退去,若是你输了,你便自己承认这次云京大名的第一名你拿之有愧!”
那名书生的话,得到不少人的认同,纷纷出声,觉得此办法可行。
而这些人,嘴里虽称呼着公主,可却无半点敬意,在所有飞凌人的心里,这个被送来飞凌当质女的西秦公主,就是那么一回事,根本无需放在心上!
“不行,就算赢了我们也算不了什么,毕竟,我们如何能与参加云京大比的天才比,这西秦寒青赢了我们,也不能就此证明她的实力!”这时,中年微胖男子却是说道,眼神低闪。
相比这些人,他是知道一些真相,若真让这西秦寒青赢了,此事岂不是就这样过去了?
不,绝对不行!
他的话,也让大家点点头,觉得不无道理。
“哈哈......”这时,一直平静的寒青却是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狂放透着讽刺。
那些人愕然,不知她突然笑什么!
远处围观的那些人同样目露不解之色。
“你笑什么,莫非是心虚了!”中年微胖男子冷声质问。
寒青停下,脸上笑意退去,目光在他们当中扫视一周,随后冷笑道:“质疑我?想要与我比试?”
此刻的西秦寒青身上气场强大,面目冰冷,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你们,算什么东西,有何资格?”
轰
她的话宛如惊雷一般在他们当中炸响,此刻的西秦寒青就像变了一个人,强势、霸道,身上更有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气场,一时直接震住了所有人。
南宫梦月也是震惊地看着寒青,仿佛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她!
随后,心中又高兴起来。
“你......”此时,有人反应过来,想要出声反驳,可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打断!
寒青的目光漠视众人:“结果如何,自有云京学堂公布,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本公主就是第一名,本公主何需接受你们的质疑!”
“至于你们,不服?呵......”停顿一下,寒青喝道:“不服,不服也给本公主憋着!”
话落,她身上的气场再次强了几分,那些人竟是不敢直视她的目光,心中有许多话想要反驳,可到了嘴边,却是什么也说不口。
不服,憋着!
这几个在众人脑海中不断回荡,让他们心神一震!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西秦质女竟如此狂妄,和他们所听闻的有所不一样。
之前他们敢闹,可此刻对方一强势起来,他们却是退缩了。
南宫梦月看着寒青,眼神发亮,还是寒青厉害,短短几句话就震住了这些人,果然,某些时候,该强势的时候就要强势,就比如现在,谁不觉得寒青的话强势霸道,可谁又再敢吭一声。
她觉得,在寒青这里,她再次学到了一课,宝贵的一课!
远处围观的那些人,尽管隔着不远的距离,但他们都能感觉得到寒青身上那股霸道,眉头紧锁。
见大家退缩了,中年微胖男子有些着急,可别说他们,就连他面对着强势起来的寒青,他也有些犹豫,可想到自己身上的任务,他咬咬牙,上前说道:“寒青公主这是要仗势压人吗?”
寒青转向他,目光漠然:“本公主就压了,你能怎么样?”
对方如此直白,男子心中一噎,却是答不上来。
他能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对方是一国公主,真要拿身份说事,他们都没有办法。
错了,他们之前完全错估了这个西秦寒青!
“废物?这个词本公主如今送回给你!”寒青说道,随后笑了起来:“如今,你到是与这个词实至名归!”
中年男子脸色难看至极,袖袍下的大手紧握,心中怒火中烧。
只可惜,寒青却是多看他一眼都不再看,收回目光,归于平静,仿佛刚刚那个强势霸道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见这些人已经平静,南宫梦月称势出声“本公主是六公主,寒青是实至名归的云京大比第一名,是本公主亲自所见,所以,你们还有什么好说,快让开!”
好好的心情,被这么一弄已经毁去不少,南宫梦月的语气并不好!
“六公主?”
有人惊呼,没想到替这西秦寒青推轮椅之人竟是当朝六公主,所有人心中一惊,但有人出声质问:“六公主身份高贵,怎会给人推轮椅,说,你是谁,竟敢冒充六公主的名义,简直胆大包天!”
此人正是那中年微胖男子,他仿佛抓住了机会,把矛头转向南宫梦月。
他的话一出,那些被六公主身份震惊到的人也是一顿,是啊,六公主是何等身份,怎会帮人推轮椅,所以,这个人定是假的!
南宫梦月目光一凝,没想到有一日,自己的公主身份会被质疑。
“呵呵,连公主的身份都敢质疑,袁府的下人什么时候胆子这样大了,是你们老爷给你们的脸吗?”寒青在此时出声说道。
看向那个出声质疑的男子,她目光徒然一厉,声音冷冽!
听见寒青的话,南宫梦月往那男子看去,这是袁府的人?
她突然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袁府的下人怎会出现在这,而且,还闹了这一出!
男子眼中慌乱一闪而过:“你在说什么,老子不知道!”
“不知道?没关系,我想袁府定会认识你这个车夫......”寒青微笑,语气不紧不慢,而那人却是瞪大了眼睛,她竟然知道......
那些冲出来质疑的人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有些疑惑,而这时,南宫梦月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高声说道:“睁大你们的眼睛给本公主看清楚,再敢对本公不敬,通通抓起来!”
看到这块令牌,在场所有人瞪大眼睛,然后跪地行礼:“见过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此刻,所有人心中都在惶恐,对方竟真是六公主,而他们刚刚还对她不敬,不知会不会惹上什么祸事!
这一刻,所有人心中后悔了,后悔他们为什么要站出来。
对于南宫梦月这个六公主,他们可不敢放肆,更不敢像之前对西秦寒青那样!
中年男子也是瞪大了眼睛,心中慌乱,浑身冷汗不止,这个替这西秦质女推轮椅之人,竟还真的是六公主?
他虽是袁府之人没错,可他并没有资格见过六公主啊,自己之前还对六公主呵斥,完了完了,他完了。
想到这,他跪着上前几步,不停的磕着头:“公主赎罪,奴才并未认出公主,以为有人假冒公主,一时心切才会放肆,还请公主赎罪!”
“身为袁府的车夫,怎会认不出皇室六公主?一个小小下人,都敢如此放肆,这莫非是你们袁府的规距,你们袁老爷,这是想做什么?”寒青冷声道,不给对方辩驳,还把袁府给扯了进来。
中年男子面色一白,他是袁府的车夫没错,可袁府车夫众多-,平日老爷跟前根本轮不到他伺候,他在袁府之中只是一个小角色,没多少人知道他这个人,所以,今日才会被派来完成这个任务!
可没想到西秦寒青竟能看出他的身份,他心中惊惧之时,也感到无比惊讶!
南宫梦月眼神一深,说道:“回去禀告你们老爷吧,本公主希望袁大人亲自给本公主一个交代!”
南宫梦月并不有直接让人把对方抓起,而是如此说道,寒青嘴巴动了动,不过终究没说什么有。
中年男子大脑一片空白,若是让老爷知道自己把事情办成这样,得罪了六公主,还拖累了袁府,老爷还会放过他吗?
南宫梦月没有再理会众人,推着寒青走了,这一次,无人敢再阻拦她们。
等他们离开后,跪着的那些人才松了口气站起来,之前那些找事的人,皆是一脸后怕,幸好公主没再追究下去。
远处围观的那些人渐渐都散了,他们都知道,刚刚之事一但传出去,又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不再废物的西秦质女,突然强势起来的西秦质女,无论哪点传出去,怕都会引起热议。
而他们也知道,有什么东西,从今日起,将会变得不一样了!
待所人都差不多走完了,那中年微胖男子才站起来,往袁府跑去,不行,他得赶快通知老爷,早点做好准备!
至于逃?
他不是没想过,可他一个签了卖身契的奴才能逃到哪里去?
况且,他全家性命都在掌握在袁府手中,他逃了,他的家人该如何,唯今之计,只有将功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