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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调查格外顺利。

顺利的让南辞都倍感意外。

尸检结果可以证明,死者的确是死于日常偶发的慢性疾病。

在死者的家里也发现了相应的,用可诱发死者慢性病发的食材煮水浸泡过的陶罐。

并且那个想要带节奏,把祸水往南辞身上引的青衣男子,也招供了!

不仅特别主动的交代自己的罪行,还将幕后指使青衣楼也一起供述了出来。

其所说的,同季白的说法也差不多。

南辞看着摆在面前的供词,丝毫没有案子告破的喜悦。

“你怎么了?”白富美拧眉道:“案子这么顺利的就破了,你怎么反而看起来更加不高兴了?”

南辞抬眼看了她一眼:“你就不觉得这个案子透露着古怪么?”

白富美摇了摇头:“不觉得。”

她看着南辞那张要死不活脸,嫌弃道:“什么古怪不古怪的,我看你就是神经,案子破不了你不高兴,案子破了你还是不高兴,真难伺候。”

本来,白富美是蛮高兴的。

案子破了,凶手是有组织有预谋而来,她们守城司的失职,在这里面的占重就没那么重要了。

可以说,案子结束之后,最轻松的就是她了。

结果都还没来得及分享喜悦呢,就被南辞给泼了一盆凉水,好好的心情,全都破坏了。

“青衣楼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原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搅乱我南城的安稳。

最后推出来这么一个看起来似乎十分没有骨头的邪教徒。

将这一切事情都明明白白,毫无保留的交代了。

这其中分明就是有猫腻,指不定背后还藏着什么更大的算计。”

南辞一脸深沉,丝毫没有办法像白富美那样没心没肺的松缓下去。

如果没有季白事先跟她说那些事情的话,她恐怕没有这么快就会想到这些关键点。

而那个青衣男子就似乎是等着她怀疑到这些之后,顺着她的审问就势交代了。

一切看起来似乎天衣无缝,毫无违和感。

可这又恰恰是最大的违和感。

因为太顺利了,太天衣无缝,太完美了,反而看起来更像是早有预谋的样子。

白富美直接就翻了一个白眼:“什么更大的算计,我看你就是被害妄想症。”

案子都破了,各种证据都齐全充足,就美滋滋的收工不好么?

非要东想西想的,嫌南城这次的乱子没有闹起来还是怎么着?

“滚滚滚,我不想看见你!”南辞也嫌弃白富美,直接就开了口赶人。

白富美求之不得,头都不回的就走了。

留南辞一个人,继续爱怎么瞎想怎么瞎想去吧。

白富美离开没多久,萧梧就过来了。

“大人,那些来报名的学生,都按着您的要求,一一考核过了,这是收上来的答卷。”

萧梧捧上厚厚的一沓卷纸,放到南辞的面前。

南辞不得不暂时收起她的那些怀疑,审阅起卷纸来。

她给这些报名的人,总共就布置了两道题。

第一题是宣传可能根治防治血蛊症的打虫药。

第二题是写一个有关于本次案件的说明公告。

题不多,但交上来的答案,三张四张一份,甚至七八张一份的都有。

态度倒是都很认真,就是这内容嘛……南辞粗略的一遍看下来,眉头紧锁。

在一旁侯着的萧梧见了,顿时绷紧了身子,小心翼翼的开口:“大人,可是有什么问题?”

南辞嗯了一声,没有立即说话?

就在萧梧都要被这种气氛给吓到腿软的时候,她才终于有了动静。

挑出来几份卷子,南辞将它们递给萧梧,道:“这些卷子的主人,再写一份儿这次案件的总结通告,简单和他们说一下这次案子的结果,让他们如实报道。

以及附加一对邪教组织青衣楼的通缉令。

以后整个南城包括南城的附属城,都要定期排查是否有青衣楼的人,私下传播一些不健康的思想,惑乱人心,如果一旦确定有,一律从重处理。”

萧梧呆愣愣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哦哦哦哦了好多声,才小跑着出去安排了。

-

晚上,有关于青衣楼是邪教组织,在南城犯下了令人发指的滔天罪行一事,就在整个南城中流传开了。

藏匿在南城青衣楼地下据点的言词等人,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的。

“词主,那咱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将咱们青衣楼定义为邪教,喊打喊杀,肆意侮辱么?”一个青衣女子面露不忿的对着言词道。

言词始终都神色淡淡,并无太大反应:“不然呢?”

“我们就应该好好给那个南辞一个教训!”青衣女子仍旧激愤不已:“词主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今晚就潜入南家,搅他个天翻地覆。”

说着,她还面露不满的抱怨起来:“左副楼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让他潜伏在南辞身边,伺机取她性命。

可他倒是好,自打同那南辞成了亲,办事越发的不中用。

先是毁了咱们青衣楼的生意,春风一度那可是咱们用了好多年的心血,才累积起来的情报网!

结果就这么白白的便宜了南辞那个女人。

也不知道左副楼主是怎么想的,说不定就是假戏真做,早就已经倒戈了!”

青衣女子的气怒之言,很好的取悦了言词。

她神色明显肉眼可见的缓和,染上了些许的温度。

不过嘴上却还矜持假装着:“你说这些做什么?口没遮拦的,小心被长老会的人知道了,判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她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弄什么:“现如今,长老会的那帮墙头草,正对他上心着呢,咱们何苦去触这个霉头。”

“可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青衣女子不甘心道。

“算了?”言词呵了一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甲:“且就容着他们得意吧。

青衣楼被定义为邪教,还是被南辞亲手定义亲自下的追捕令。

这不是很有趣么?

别忘了,南辞现如今可是长老会们一致认定的辞主回归之人。

一个说着要惩奸除恶的人,实际上却是真正的邪教头子。

这难道不是一场很有趣的戏吗?”

言词冷笑不已,目光中满是阴狠之色。

一山不容二虎,青衣楼的辞主,如果不是她言词,那就只能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