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月如此轻藐的态度，原本被恐惧震慑的乾蓝卫，顿时心头涌现出一股无名怒火。
他大吼道：“[杀魔]夜牛牛！你可知你今天犯了什么罪！还不快跪下认罪，我以[蓝珊]四品蓝卫之名，命令你……”
嗡！
刀芒一闪，乾蓝卫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刀尖，已经抵在他的牙齿上，好似往前一送，黑刀就会贯穿他的嘴巴，刺破他的头颅，当场一命呜呼。
求生的强烈欲望，让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全身发颤，额头冷汗直冒。
他那些慷慨激昂的话，那些正义之言，在生意面前，都化作了乌有。
“再说一个字，杀了你。”
方月用很平静的语气，吐出一句话。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却吓得四品蓝卫全身都哆嗦。
因为乾蓝卫知道，方月不是在威胁他，而是在通知他。
只要乾蓝卫敢有半点这样的倾向，黑刀就会贯穿嘴巴，终结他的性命。
“哈……哈……哈……”
乾蓝卫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困难，但只敢小声喘气，根本不敢乱来。
直到方月慢慢收回黑刀，乾蓝卫才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地，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湿透。
在看方月，却已经背对着他，往外走远。
这一刻，乾蓝卫涌现出无穷的怒火。
他脑海中只浮现出了四个字——无能狂怒！
他不甘心于此，他甚至不想承认，刚才那般狼狈求生的人，竟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自己！
从来都是高要求，对罪恶绝不姑息的自己，竟退缩……在死亡的面前，在罪恶的面前，退缩了！
不允许……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我人生不允许留下污点！
乾蓝卫大吼着拔剑，对着背对自己的方月，一剑狠狠刺去。
这一剑，将乾蓝卫，先天一流境的全部威能，压缩于一点。
针对人类创建的招式，在这一刻爆发的淋淋尽致。
这一剑，又快又恨，贯穿性极强，眨眼间就已经刺向方月的后背。
然而下一秒……
黑刀一闪，乾蓝卫的断臂高高飞起。
我竟失手了？！
在他错愕之际，第二刀直接砍掉了他的脑袋。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夜色黎明]，击杀[旧城商旅团团长]，悟性隐隐提升。”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夜色黎明]，击杀[旧城商旅团团长]，奖励驭力+20，卸力+20，阳寿+2个月，[诡境]进度+0.2%。”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夜色黎明]，击杀[四品蓝卫]，悟性提升0.1点。”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夜色黎明]，击杀[四品蓝卫]，奖励驭力+0，卸力+50，阳寿+7个月，[诡境]进度+0.3%。”
“系统提示：恭喜玩家[夜色黎明]，驭力值已达境界上限，转化为[境界突破度]。”
群龙无首之下，旧城商旅团的其他人纷纷四散而逃。
大小姐此时刚好带人杀到，堵住出口，让死士追杀那些逃跑的旧城商旅团残员。
而当她看到满原地的尸体时，大小姐瞳孔收缩，隐隐能感觉到，自从自己问过手绢之事后，方月的情绪就变得暴躁了很多。
就比如之前，方月还会留下团长，特意留给自己来击杀，手刃仇敌。
而这一次，方月却是连人都没等，一人直接一路杀穿旧城商旅团，下手狠辣程度，比起之前更甚之！
刀客，以刀为情绪宣泄点，是最基本的常理，大小姐自然明白。
看着坐在大厅椅子上，平静看着满地尸体的方月，大小姐默默地坐到方月身边的位置上。
“对不起……”
“你不觉得我可怕吗？”
“什……”
“杀了那么多人，我竟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想杀更多！”
“这又如何？他们该死！”
“……真的该死吗？”
“夜大人想太多了，若杀人前先辩论一个人该不该死，那不如早日自尽算了。
他们拦在你面前，你为了目的杀了他们，这就是经过和结果，这就是整个世界发生的一件极为平常的琐事。
没人会在意，也没人有资格指责，换成任何人，面对要杀死自己的敌人，他都会出刀！”
“说的也是。”
方月释然一笑。
今晚杀的人太多，让他神经有些敏感了。
又或者，是因为某件事，让自己情绪有了起伏。
“夜大人，手绢的事……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
“和你没关系。”
方月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是我没能控制好情绪。”
起身走出大厅，方月回头看了眼大小姐。
“走吧，天色快凉了，我们先回大阳府去。”
“恩！”
大小姐开心地从座位上站起，小跑着跟在方月后面，心情越发高兴。
带着死士而归，当他们回到大阳府的时候，天色也已经亮起。
方月扫了眼属性变化，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姓名：夜色黎明。”
“诡境：血级高阶[3.6%]。”
“驭力：[基础：已达境界上限][状态加成：+20]。”
“卸力：9140[基础：9120][状态加成：+20]。”
“悟性：8.2。[特殊属性]”
“阳寿：12年5月。”
“境界突破度：0.1%。”
属性已经快到达临界点，境界突破度也已经开启。
这一夜的杀戮，收获还是很明显的。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诡境]提升的太慢，还有武学境界有点跟不上。
要知道，方月下一步要学的，是与最初截然相反的冰属性功法，继承寒大人传承功法！
刀法要不要转还不一定，但心法是绝对要学的！
当然，是没准备用心法突破境界，所以还是要等境界突破累计到满值后，在反过来去学习寒大人传承里的人级心法。
既然有了决定，目前自然是优先提升武学境界。
特别是在有了充裕的阳寿之后，这件事算上再次被提上日程。
“恭迎夜大人，大小姐平安回府！”
一夜的忙碌，让方月都感到有些疲惫。
但奇怪的是大小姐格外的有精神，而且经常露出笑意，对谁都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看来大仇得报后，大小姐的心情是完全好起来了。
看着大小姐还有精神忙前忙后，方月默默地回自己房间修炼心法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