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七男人所说的话,小姑娘恼怒的羞红了小脸,气恼的将自己的小脑袋给埋进了被子里。
谁要以身相许了!那个男人可真的是……不知羞耻!
叶七七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不知不觉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屋内还点着油灯,微弱的光线映照在小姑娘的脸上,恬静而美好。
与此同时的屋外,一道修长的身影已在夜幕之下站了许久。
燕铖身着一袭黑衣,盯着那有微微光亮的屋子,抿紧薄唇,神色带着几分的晦涩,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
冷卫走来,上前几步便恭敬的半跪在男人的面前,道:“回殿下的话,今夜的暗算之人现已查明。”
说着,他便将自己手中的箭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听了冷卫的话,男人的身形未动,视线轻瞥了一眼,语气淡然道:“嗯。”
冷卫将视线落在自己手里拿着的那只箭上,虽然说箭尾印有些他们罗刹阁专用的图案,但是无论是箭还是图案看着都极其的粗糙,一看便知道是仿制的。
“就是那江湖上一些不入流的亡命之徒,他们其中死了人,不知是听了何人谗言,竟误以为是殿下您所害,不仅如此,竟然还仿制了我们罗刹阁的箭,意图混淆我们的视线。”
“呵。”
燕铖冷笑了一声,目光落在冷卫手上的那只箭,拿起后无情的给折成了两段,“就是些江湖的亡命之徒罢了,不必放在眼里。”
冷卫听了男人这风轻云淡的话颇有几分的意外,他怎么瞧着殿下如今这神情,怎么好似一点儿都不意外,就像是一开始就知道是何人所为一样。
不过这几日冷卫也发现了这其中不寻常的事情。
近些日子江湖上来追杀殿下的寻仇者似乎是过于多了些,明明事情并非是殿下和罗刹阁所为,但是就是是有人刻意的在江湖上散播一些不属实的谣言一样。
看来,他定要派人好好的调查一番了。
“殿下,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自从七公主回去后,殿下倒是在这里站了许久,片刻都未曾离开。
燕铖对冷卫的话置若罔闻,过来好一会儿,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声音清冷道:“走吧。”
“是。”
见男人离开,冷卫也急忙的跟了上去,但是他还没有走几步,就见面前的男人突然的停下了脚步。
冷卫:“?”
“殿下,怎么了?”
瞧着男人那盯着自己冷漠的神情,冷卫下意识的心颤了一下,他有做错了什么错事让陛下生气吗?
“你这几日出来切勿让她看见你的样子。”
男人口中的她冷卫不用深想都知道一定说的是七公主殿下。
不过听了男人这番话,冷卫这才反应过来殿下这话中的意思,急忙的伸手挡住了自己的脸,确实是他大意了,如今殿下可是用的自己真容,万一七公主殿下瞧见他跟殿下站在一起,定然是会怀疑殿下的身份的。
冷卫:“是属下考虑不周,望殿下见谅。”
耳边听着男人离开的脚步声,冷卫抬头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这才轻松了一口气。
临走之时,冷卫也看了看不远处光线微弱的屋子,这才转身离开。
殿下心之所属七公主殿下,这一点他心中是知晓的,且不说两人隔着家仇国恨,殿下以假容颜跟七公主殿下相处时,七公主只把殿下当作亲皇兄。
殿下以真容颜跟七公主相处时,七公主却只把殿下当作是陌生人,处处戒备警惕。
“唉。”
冷卫抬头望着黑幕那一轮明月,轻叹了一口气,殿下着实是很难呀。
在叹完气之后,冷卫猛然间想到了什么。
殿下一开始跟他说是来灵鸣寺散心,可来了灵鸣寺才知道原来七公主殿下也在,那么殿下来灵鸣寺的目的……未免也太显而易见了吧……
*
清晨前来灵鸣寺祈求姻缘者确实是不似昨日那番疯狂。
一早醒来用完素膳,小姑娘便早早的被某女给拉着去了寺庙的大雄宝殿上香。
“我昨夜可听人说了,只要一早醒来就来正殿上香,然后上完香后再去姻缘树下祈求姻缘,这样是最灵验的。”
说着,夜云裳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过香,对着那正中见的巨大佛像跪拜,口中还念念有词道:“信女愿三天吃素,换来男宠万千……”
叶七七:“……”
男宠万千?三天吃素?
皇姐姐许这种愿望真的合适吗?
夜云裳对着佛像说完之后,一转头就见某个小姑娘还迟迟的不曾烧香跪拜,催促道:“七七宝贝你在干嘛呀,快点跪下来拜一拜呀,它可灵了!”
小姑娘接过香,乖巧的跪了下来。磕完三个头过后,叶七七瞧着自己手中烧着的香,一时之间不知该许什么愿了。
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祈求的。
夜云裳见小姑娘迟迟的不曾出声,在一旁开口道:“那个什么初不是一直说要做你的驸马吗?或者你可以祈求和他长长久久,早日修成正果呀。”
阿初?
听言,小姑娘摇了摇头,先前阿初对她说的那些话,好像是一点儿也不想做她的驸马了,而且阿初之前说的话好像也没有错,她并不喜欢他,之所以一开始同意阿初让他做她的驸马,只是因为阿初长得好看罢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钟鸣声,殿内香炉里燃烧着檀香,檀香味在整个正殿内萦绕。
小姑娘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香,抬头看着那巨型佛像,闭上眼睛,心中暗想道:那信女愿一生乐善好施,换来一辈子顺心的爱情。
说完之后,她睁开眼睛,正准备将香擦进香炉里,只见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出现在她的面前,将燃着的香插进了香炉里。
叶七七微微侧头,就瞧见身旁那人精致的下颚线,淡红色的薄唇,视线在往上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
看清楚身旁那人后,小姑娘的眸子不由的睁大了几分,但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成了原样。
怎么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