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种族,只剩下了他。
每天遭受各种各样的追杀,不死不休,在一场又一场的厮杀中,他的一颗心原本都已经麻木了,一点都感受不到痛和绝望了。
可今天。
那种让他难过的沮丧情绪,又浮现上心头了,怎么回事?为什么越来越难过……
他张开口,回忆着雌性教给自己的东西,想要发出音节,但喉中干涩难耐,“啊呜、呃唔……”
声音呜咽不清,发出的声音像是被锯子强行拉开了一样,又像是野兽的嘶吼,反正是怪难听的,那个雌性一定不会喜欢……
黑夜中,幼崽终于开始尝试第一次说话。
啊唔,唔唔……
但一直在失败。
小尤霖沮丧极了,又忍不住的愤怒,他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怎么这么笨?……雌性和自己的兽父兽母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小手向上伸去,掐住了喉咙,疼出了泪花,但!终于成功了,尤霖艰难的咬出了几个字——
“夭、夭夭……”
他兽生用兽人语言说出的第一句句,是她的名字。
在喉中咀嚼了好多遍,珍重无比,最后一个字说完后,还忍不住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发出的音节有没有错?
确认了好几遍,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夭夭……”
忍不住,又念了一遍。
像是小恶魔一般长长的、带着尖尖冰蓝色晶块的尾巴,随着音节的落下,轻快摆动。
“夭、夭夭…对、对不起……”
对不起,他不应该朝她凶狠的,他不应该去咬她的,他不应该……
明天,要不要表现地乖一点?
要不要送她几块最漂亮的鳞片?他心口上的鳞片很大很薄,她应该会喜欢……吧?
尤霖想了很久,苦恼地一夜未眠。
镜头再拉到叶夭夭这一边,她的手指受伤后,把渊紧张的不得了,俯身伸手,轻轻拉过她的小手,薄唇凑近吻了上去。
蛇信子清清凉凉的,在伤口上卷住,轻轻柔柔地吮舔了几下,伤口便恢复如初了。
“伤口好了啊,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了!”她惊呼。
即便不是第一次被治疗了,但叶夭夭还是忍不住惊喜,被渊的治疗能力深深折服了。
开心地“吧唧~”一口,一触即离。
渊呆怔了一瞬,很快便恢复正常,心不在焉地轻笑嗯了一声。
他将雌性抱到了床上,铺了好几层细绒兽皮,柔软的不行。
渊从身后将她揽住,修长指骨落在她腰腹,就保持这个姿势把她抱了好大一会儿,叶夭夭本来还以为他想要对她做什么?
结果——
抱着抱着,渊那边便没有了动静了。
“?”
叶夭夭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便忍不住笑了。
唔~果然睡着了啊,睡的还挺香。
渊将头颅靠在她的肩颈上之后,蹭了两下,便肆无忌惮地在她身边睡着了——那一张绝美清冷的容颜上,双眸紧闭,却还是抱着她不松手。
长长的蛇尾,一部分垂落在地面上,一大截儿缠在了她的脚腕和腰上,柔软的蛇腹无意识地微微内翻着。
柔软的蛇腹,是蛇兽最脆弱致命的部位。
对于天性谨慎敏感的蛇兽,除了他自己,蛇腹只会展露给自己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