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夜煮到后半段,陶夭夭特别善解人意的放人回去睡觉了,调皮归调皮,她可不敢一直霸占着慕秋雪,不然司徒枋日后肯定会“报复”她。
看了看时间,书房的灯自然亮着,陶夭夭端着刚做好的宵夜,咬了咬贝齿,推门而入。
“老公,你忙完了吗?”
纪景轩抬眼望向门口处,只见陶夭夭穿着素白的睡衣,踩着一双兔子的毛绒鞋,小小的一只软萌又可爱,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着,透着股小心翼翼。
司尘十分有眼力,颔首道,“少爷,那我退下了,您和少夫人慢慢聊。”
“不是让你去睡觉吗?怎么不听话,嗯?”
纪景轩迈着步子走向她,一边接过她手中的托盘,然后半拥着她坐在沙发上,随手拿起自己的黑色风衣披在她的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你刚出月子不久,要格外的注意,不能着凉,怎么那么不听话,存心让我担心着急是不是?”
那么小小的两只爪子被男人宽厚温暖的大掌包裹得严严实实,只要轻轻呼吸,周围皆是纪景轩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特别的好闻。
陶夭夭动了动鼻尖,如同小猫儿似的往他温暖的坏蛋蜷缩,贪恋无比的搂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男人的胸口闷闷道。
“没有你在身边,我都睡不着,想着你今晚什么都没吃,担心你会饿。”
男人的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下,深邃幽暗的凤眸浮动着很明显的温柔,落在陶夭夭肩膀上的手也收紧了几分。
纪景轩的下颌落在陶夭夭的脑袋蹭了蹭,哑然道,“近来发生那么多事,委屈你了。”
“胡说。”
女人板着脸,嘟着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娇嗔道,“你说什么呢,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嫁给你我从来不委屈,你丢下我一句话抖没有,害我担惊受怕我是埋怨过你,可我理解你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我也不觉得委屈。”
字里行间,陶夭夭嘴上说着不委屈,眼圈却渐渐发红,揪着男人的衣襟轻轻啜泣起来。
“你知道我最生气的是什么吗?”
她委屈巴巴的撇着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近在咫尺俊美非凡的男人,声声哽咽,“我怕我和小樱桃会失去你,我没办法想要,如果计划失败了,我和宝宝两个人应该如何生活下去,只要一想到未来的日子没有你,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积蓄在内心的惶恐,不安,甚至是委屈全部交织在一起瞬间爆发出来。
陶夭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紧紧抱着急纪景轩的身体号啕大哭,那泪水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
不管纪景轩怎么擦都擦不完。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都过去了,不哭了哈。”纪景轩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娶了个老婆就好像多养了个女儿。
瞧着她哭得那么“凄凄惨惨”,纪景轩忍着笑意把她捞坐在自己的腿上,任劳任怨疼惜的吻干她的眼泪。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隐隐透着宠溺保证,“乖,不哭,以后都会好了,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不会再分开,我答应你,嗯?”
“那你先把夜宵给我吃了。”陶夭夭双手往小脸一抹,红着眼睛凶巴巴的命令他。
纪景轩哑然失笑,难得乖巧的顺从不敢还嘴,“夫人做的夜宵我当然要尝尝,辛苦夫人了。”
没等他起身,陶夭夭咻的一声从男人怀中溜出去,殷勤的端来那碗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还有些不太好意思。
“那个……我这是第一次做,可能做的不太好,不过我保证,以后绝对会好好的学习,争取努力做个满汉全席出来。”
看她那么努力的表现自己,也不知道这一份还算“像样”的鸡蛋面到底是做了多少次才有现在的卖相,纪景轩吃在嘴里却甜到了心里。
“怎,怎么样?”
陶夭夭怀着忐忑的心情,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优雅吃面的动作,圆溜溜的大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生怕错过纪景轩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男人放下筷子,矜贵的俊美容颜勾勒着一抹淡淡的光晕。唇角噙笑,“乖宝那么好奇,要不要也尝尝?”
“诶?怎么尝?”陶夭夭低头看着已经空了的碗,有些诧异的看向纪景轩。
男人最看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用一副无辜而茫然的样子看着自己,纪景轩素了这么多个月,瞬间被撩得不能自已。
陶夭夭什么准备都没有,只觉眼前一花,然后男人炙热的吻落了下来,“唔,老公~”
一言不合的开始吻,还那么霸道强势,陶夭夭虽然不是很排斥,可身体还没有好利索,医生不建议这么快同房,他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陶夭夭不反抗还好,她的抗拒不仅没有组织得了纪景轩,感觉原本还算温柔的吻瞬间变得格外疯狂炙热。
吻得她都没办法呼吸了。
“老公,等……等会儿。”陶夭夭被动承受着男人的入侵,口中含糊不清的呜咽着控诉男人的“恶劣行径”。
纪景轩到底还是心疼她的,热烈之后,他的攻势渐渐温柔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撬开陶夭夭的贝齿,扫着她的唇形,惹得怀中的女人悸动不已。
好一会儿,当纪景轩松开陶夭夭之后,陶夭夭已经浑身瘫软无力的倒在了他的怀中,巴掌大圆润的小脸蛋憋得通红。
“你,你干嘛这样,人家的唇都破了,明天还怎么见人。”
陶夭夭抡起小拳头往他的胸口砸,恨不得在地上凿开一个洞钻进去算了。
“呵呵,都老夫老妻了,还那么害羞,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没人敢笑话你的。”
男人一亲芳泽之后心情格外的愉悦,连带心里仅存的那一些烦躁不安,彻底被陶夭夭的乖巧顺从驱散了,“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去洗洗睡了?”
“诶,你……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他将浑身发软的小女人公主抱回到了卧室,不管她怎么喊叫男人都充耳不闻。
陶夭夭原想着自己身体不适,然后就可以逃过一劫,可她到底是低估了一个素了好几个月的男人到底有多可怕,就算没进去,床上的花样照样把陶夭夭“折磨”得怀疑人生。
知道后半夜,陶夭夭才功成身退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