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胡说什么,谁和你说小夭儿是我对象的。”
司徒枋一走进来,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一张脸阴沉沉的。
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怼,司徒夫人顿时懵圈了。
注意到陶夭夭的狼狈,脸和脖子都有轻微的划伤,司徒枋双眸幽深狠戾,“到底怎么回事,谁动的手!”
“先别管谁动的手,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夫人指着陶夭夭质问儿子。
司徒枋:“……”
“姨,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和你说,我和司徒大哥并不是那种关系,我们是义兄义妹。”
陶夭夭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解释,慌不择乱的将两个人“一见如故”啊什么的编了一个特别完美的故事,刻意美化了司徒枋威胁她做妹妹的事。
“姨……我真的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就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毕竟第一次见面就很匆忙,然后第二次再见,司徒夫人又是拉着她吃饭,逛街,全程没给她一丝喘气的机会。
更别说坦白了……
司徒夫人理亏,珉着唇一言不发,情绪闷闷的,憋着一肚子的郁闷不知道怎么发泄。
“你个臭小子,不是你和我说有对象了!”
她要不是为了宝贝媳妇儿和孙子,才不会来看他!
这次是被气得不轻,司徒夫人看陶夭夭的眼神不免多了一分责备和失望。
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的!
陶夭夭上前伸手扶她,却被司徒夫人一把甩开了,场面一度尴尬。
一股浓浓的委屈憋在陶夭夭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妈,是我没有和你说清楚,所以才让你误会了,我们回去再说。”
“哥~”陶夭夭浓浓的哭腔传来,手指勾勾他的衣角。
司徒枋心一疼,眼里泛着柔光,“小夭儿别怕,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陶夭夭摇头,余光怯怯的扫向司徒夫人,眼神委屈而幽怨,不知道应该怎么求得司徒夫人的原谅。
哄长辈,她又没经验。
她红润的小脸惨兮兮,眼睛还哭得红红的,司徒枋叹了一口气,冷声命令,“楚涟,送小姐回去。”
时间也不早了,陶夭夭的心咯噔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回到轩园,陶夭夭杵在大门口徘徊不前。
完蛋了完蛋了,她一会儿怎么和纪景轩解释脸上的伤。
怎么办,在线等?
“老板娘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范芸那穿透力十足的大嗓门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响亮。
陶夭夭的心震得抖了三抖。
她还想着怎么回应范芸,范芸发现新大陆一样捧着陶夭夭的脸惊叫了起来,语气透着怒意。
“少夫人,你脸怎么了,谁弄的!天杀的敢欺负你,看我不弄死她!”
“喂,你小声点!”
陶夭夭欲哭无泪,范芸再这么大声她都肯定是第一个被弄死的那个!
俗话说怕什么,什么来的快。
西城和司尘两个人齐刷刷的站在门口,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陶夭夭的脸上。
一个是震惊,另一个则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哈哈,你也有被别人欺负的一天,和别人打架去了吧你!”
司尘拽了西城一下,好心警告,“差不多得了,让少爷听见了信不信揭了你的皮。”
他不理会西城的幸灾乐祸,看陶夭夭尴尬又担忧,还透着恐惧的神色,莫名想笑,
“少夫人,少爷正在书房处理事情,要不……您先去梳洗一下。”
毕竟,她此刻这副模样,少爷见了肯定不高兴。
陶夭夭飞快的溜回了卧室,一边洗澡,一边想着怎么坦白今晚发生的事。
额……最好是美化一下,不能让老公知道她有如此彪悍的一面,一直可可爱爱撒撒娇才能有糖吃。
打定主意,陶夭夭提起裙摆踏踏踏跑到了书房门口。
进门之前悄悄从门缝偷瞄了一眼,身子偏了一下。
噗,门居然开了。
纪景轩背对着她,侧着那张立体俊朗的五官,墨色的瞳孔幽暗而冷漠,“出来。”
呜~怎么那么凶啊。
陶夭夭咕咚咽了一下口水,挤着身子迈着小步蹭了过去,装傻干笑,“老公~这么晚还没有忙完?”
他手里握着电话,指关节处泛白,俊美的容颜笼罩了一层阴郁。
糟糕,陶夭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老公,你那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有东西。”
纪景轩攥紧陶夭夭的手腕,用力一拉,陶夭夭一个惊呼,鼻尖碰到他结硬的胸膛,陶夭夭秀眉轻蹙。
“唔………疼。”
她娇气的发声,小爪子揪着纪景轩的衣领,泪水说涌就涌,眼泪蒙蒙,委屈巴巴。
纪景轩动了动唇,用力把她的手拽下来,“陶夭夭,索性疼死你算了!”
“……老公~”
“别叫我,你现在能耐了,还学会和别人打架了,嗯?”
他的声音很大,陶夭夭被吼得不敢出声,更忘了怎么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
想来一定是有人在她之前打了电话告状。
那些人太过分了,还敢恶人先告状!
“怎么,还不服,是不是还想用你这只爪子去战斗?”
纪景轩抓起她的手腕,气势凌厉又阴沉,见她心虚着不肯说实话,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纪景轩气得想杀人。
陶夭夭的脑袋垂得低低的,轻声道,“老公,我知道错了,以后看到纪家的人我会主动让路的。”
“陶夭夭!”
他是为了这个而生气?
这个蠢女人!
“干嘛那么凶的叫我大名!”陶夭夭吓一大跳,低吼了一声,汇上纪景轩温怒的眸子,陶夭夭前一秒的理直气壮立马怂下来了。
“那……那你要我怎样嘛,我脸都被楚恬那个小婊砸划伤了。”
硬的不行,陶夭夭干脆侧着受伤的那边脸颊让他看。
灯光下照着的白皙脸颊果然多了两道长长的指甲痕。
就连美丽修长的天鹅颈也有两处很明显的淤青。
“她把你伤成这样?”
纪景轩落在陶夭夭脖颈上的手颤了颤。
和原先的盛怒不同,这一次陶夭夭从他的墨瞳中看到了惯有的心疼。
陶夭夭顺势猛的抓住他的手,哭哭卿卿道,“老公~是她先冲过来打我的,我只是……呜呜……自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