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死吗?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坚持多久?”灵虚面容狰狞地说。
张协的躯体在剑阵中摇摇晃晃,被无数的剑意刺的千疮百孔,已经不成人形了,在这样的状态下,他不可能还活着。
千变功在剑意的逼迫下,完全释放出来,张协分身无数,纷纷劈开剑意,在最紧要的关头,他发现一直如同无底深渊的丹田开始充盈起来,剑阵的能量突然化作一股旋涡,被张协吸入了丹田内。
那一刻,张协感到全身的能量都到达了一个临界点,他非常地诧异,难道在这一刻,自己竟然突破了,啪,丹田内传来破碎的声音,一股股精纯的能量灌输进来,流遍全身,仿佛有电蛇在缓缓爬动。
这种感觉,正是千变功中所描述的第一层突破,随后,耳边传来一阵阵低沉的吟唱声,张协想要仔细辨别发出声音的方位,可这道声音从他脑海里响起,根本无迹可寻。
当他突破千变功第一层之后,剑阵对他的影响变得微乎其微,他动弹了一下身子,无数的剑意在他身旁溃散,由于灵虚还未能完全爆发出三级神器的威力,所以突破后的张协感觉剑阵的威力变弱了。
四级教师看不清剑阵中张协的情况,他以为张协还在苦苦支撑,能在剑阵中支撑这么长时间,已经非常了得了,他不禁大喊一声:“认输吧!别丢了性命。”
作为裁判,不能掺杂任何的私人感情,但四级教师明显很不愿意看见张协就这样丧命,因此他叫出这声后,就有些后悔了,如此一来,在上级看来,他就无法做出公正的判决,比赛是可以使用任何神器的,并不存在犯规的行为,四级教师希望张协听到自己的声音后,能及时认输。
可剑阵里并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来,他有些懊恼地想:现在这些年轻人,怎么这么拼命?就算是失败了,也不过进入四五级教师的班级里,如果自身刻苦再加上有一定的天赋,最终依然可以出人头地,但现在要是被打死了,那么永远都没有出头的机会了。
四级教师暗暗着急,他没办法出手干涉,只好眼睁睁看着这个好苗子被毁。
灵虚知道剑阵中的情况,他微微变了脸色,张协不仅没有被秒杀,反而变得更加厉害了,他竟然可以和剑意硬碰硬而且还不落下风,再这样下去如何得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张协就能从剑阵里走出来了。
灵虚慌乱地给剑阵施加能量,他已经将能量灌输到自己身体的极限,稍有不慎,他就会爆体而亡,他开始有些害怕了,心神一乱,施展出来的剑阵就变得混乱不堪,张协很容易就从里面挣扎出来。
灵虚毕竟还是一个新生,并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遇到意料之外的情况就手忙脚乱,当他发现自己失误了,立刻想办法来弥补,但不管他怎样努力,始终难以爆发神器的真正威力。
张协运足了千变功,趁着剑阵混乱之际,他一鼓作气冲了过来,一拳击晕了灵虚,并夺走了他的三级神器。
神器入手,立刻发出尖锐的长啸,开始狠命的挣扎,神器认过了主,必须要将主人杀掉,才能重新获得控制权,张协不忍杀了灵虚,正准备将神器放弃时,灵虚苏醒过来,见自己神器被抢,他认主神器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对神器并不了解,还以为自己永远拿不回神器了,立刻气急攻心,吐出一口鲜血。
灵虚没有认输,比赛还得继续,张协并没有趁机进攻,他发现灵虚的神色有些不对劲,灵虚吐的是精血,气息立刻萎靡不振,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刚站起身,就又跌倒在地。
“你认输吧。”张协冷冷地说。
“不,我才不会输给你这个废物。”灵虚咬着牙,对于神器的不熟悉让他根本想不到还能继续召唤神器,因此神器一直在张协手里,他忘了夺回来。
“可是你现在已经被废物打败了,你岂不是废物中的废物?”张协淡淡地笑道。
灵虚又是一阵急火攻心,他向来高傲,家族一直传承下来,都是公主殿下的贴身侍卫,如今的碧云公主又是一位非常受人尊敬的公主,他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更何况他从小极具天赋,修为不弱,自然更加心高气傲,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子给击败了,自己还使用了三级神器。
灵虚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两口精血,一般人早已经气绝身亡了,但灵虚的意志力却非常强大,他费力地坐起来。
眼看都这样了,比赛根本无法继续下去,但比赛有规定,只有一方主动认输或者比击杀,比赛才能结束,灵虚一直不肯认输,张协又不忍杀他,就连裁判也有些不耐烦了。
“快认输吧,你根本就没法战斗了。”裁判对灵虚大喊。
“不,我不会认输的。”灵虚双眼赤红,强撑着让自己站起来,他努力挺直了腰板,平视着张协,“我灵虚是不会输的。”
张协突然感到悲鸣剑有些松动了,他立刻将自己的精血附着上去,脑海轰然大响,关于悲鸣剑的一切信息都灌输进了他的大脑,与此同时,他很轻松的和悲鸣剑建立起了联系。
张协释放了一道剑意,立刻击溃了灵虚的意志力,灵虚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无比绝望地说:“我认输了。”
悲鸣剑最主要的攻击手段是精神攻击,张协很快就掌握了这门诀窍,他对灵虚施展了精神攻击,他的意志力尽管强大,但在这样的攻击下,也不得不败下阵来。
四级教师立刻宣布了张协获得胜利,张协成功晋级下一轮比赛,并获得了一把三级神器。
当张协走下台时,北笙早就等在台下了,北笙冷声说:“那不是你的东西,还给我。”
张协瞥了北笙一眼,“它现在属于我了。”
“放肆,你别得意的太早,”北笙用阴冷地目光扫视着张协,“你没有资格拿着它。”
“是吗?”张协掂了掂手中的悲鸣剑,“可是它现在就属于我。”
北笙气急败坏,可比武台之外不可私斗,他无法将悲鸣剑夺过来:“你放心,下一场比赛,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张协摊了摊手,满不在乎地说:“你还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