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两天前,受伤的尹之助来到蝶屋,拼命教祢豆子记住自己的名字。
尹之助喊:“尹之助。”
祢豆子喊:“芋头森。”
尹之助强调:“尹之助老大!”
祢豆子喊:“芋头森佬哒佬哒!”
尹之助急了:“尹之助!尹之助!尹之助!”
……
炭治郎受伤极重,每次战斗都拼尽全力,但收获也颇大,在极限中成长,他已经成长为一个非常厉害的剑士了,张协察觉到炭治郎的额头上,那个浅浅的伤疤颜色变深了。
不多时,有人来告诉张协,说是恋柱大人找他,张协立刻赶去恋柱的病房,距离这里不远,往前数百步,再左拐,通过一条曲折的小路,便到了柱级剑士独有的病房。
房间虽然不大,但清净,配套设施完善,一进屋,就能感受到典雅的气息,檀木的桌椅,梨花木的床,实木的地板打扫的干干净净,桌上点着熏香,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甘露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那一场大战,想在想起仍是心有余悸,在战斗中消耗了太多,她很是虚弱,但她看到张协,眼睛一亮,立刻有了力气,缓缓地坐起来,笑着说:“你来啦?能给我带点吃的吗?”说完,脸颊绯红,微微低下头。
见甘露寺无碍,张协放下心来,笑说:“你想吃什么呢?”
甘露寺仰着头想了想,说:“樱饼!我喜欢吃樱饼。”
张协挠挠头,他第一次听说这种食物,虽然不知怎么做,但既然甘露寺说出来,日本就一定有这种食物卖,他打算一会儿就去一趟集市。
甘露寺指了指自己粉绿色相间的头发,问:“你知道我头发为什么是这种颜色吗?”说着,她脸颊更红了,偷偷用余光瞧着张协。
张协对这些有着奇怪颜色头发的鬼灭之刃角色已经见怪不怪了,比如炭治郎的头发就是褐红色,善逸的头发是黄色,当然粉绿色相间的发色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挺漂亮。
甘露寺说:“原本我的头发也是黑色,又一次连续八个月吃了170个樱饼,头发就变成这种颜色了,”说到这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张协再一次震惊,樱饼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有这么好吃吗?连吃八个月也吃不腻吗?想到这里,他也想试吃一下了。
见天色稍晚,张协决定早点去集市,于是起身告辞,在甘露寺恋恋不舍的目光下走出房门。
张协离开房间后,甘露寺托着腮,念着张协的名字,忽而脸颊绯红,痴痴的笑了笑。
门外和风徐徐,张协快步朝集市的方向走去。
蝶屋距离最近的集市也有十余公里,需穿过两山缝隙,往前直行,途径四五个村庄,这些村庄零星的分布在山野间,有些村庄已经衰落,人丁稀少,有些村庄则人丁鼎盛。
在张协即将穿过一个小村子时,突然钻出来一个人,拦住他的去路,这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形消瘦,拄着竹竿,步履蹒跚,他虽然一脸惶恐,但还是战战兢兢的说:“东面的村子里有鬼,请你不要往那边去。”
“鬼?”张协立刻驻足。
那人见有人愿意听他讲话,立刻来了精神,浑浊的眼珠子爆发出光彩来,他手舞足蹈的说:“对啊,有鬼啊,就在那边的村子里,我亲眼看见的,那鬼吃了一只鸡,”他又义愤填膺的说:“村里的人都不相信我,我知道食人鬼只是传说,但我亲眼看到的,绝对不可能有假!”
且不说乞丐是否说的真话,但作为鬼杀剑士的张协,得知这个消息后,无论如何也得走一趟,他安抚好乞丐的情绪,随后往东面的村子走去。
乞丐望着张协的背影,叹了口气,说:“又不信我!又不信我!算了,回去睡觉了。”
东面的村子非常冷清,零零散散只住了几户人,而且大门紧闭,一眼看去,整个村子死气沉沉。
这几户人相距较远,互相之间隔着几棵槐树,房屋也新旧不一,有几间明显非常破旧,墙体脱落,装饰陈旧,就连上面挂着的几个小灯笼也破损不堪,微风吹来,发出哗哗的响声,另外几间屋子却是崭新的,很显然才装修没多久。
真是个奇怪的村子,但这并不说明一定有恶鬼出现,张协叩开了第一扇门,房屋的外观很新,木门还散发着独属于木头的清香味。
门应声而开,开门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身着宽大的黑色和服,干干瘦瘦,萎靡无神,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张协,充满戒备的问:“你找谁?”
张协忙笑道:“请问村里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老头不耐烦的说:“没有没有,”说完,就把门关上。
张协一阵无语,他没有敏锐的嗅觉,辨别不出恶鬼的味道,也没有敏锐的听觉,听不出恶鬼的声音,更没有敏锐的感官,无法感觉到恶鬼的存在。
要是能带上炭治郎三人组中任何一位也好,总好过现在自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炭治郎敏锐的嗅觉,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恶鬼所在,善逸又惊人的听力,尹之助的感官十分敏锐,当初在无限列车上,就是尹之助感应到恶鬼脖颈的所在。
可现在他们都不在身边,张协感到压力非常大。
这边门关上了,那边的门却打开,走出来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她怯怯的望着张协,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开门的女孩住在斜对面,房子略有些陈旧,两边种着紫藤花,她目光怯弱,神态拘谨,长相清秀,身着素衣素裤,短褂系在腰间,手里还握着把镰刀。
张协快步走过去,在女孩面前站定,轻声问:“你知道什么吗?”
女孩却不说话,示意张协进屋内。
进了屋,张协来不及打量屋里的情况,女孩已低声说:“前天晚上,爸爸妈妈都不见了,村里人很多都在失踪,一直没有找到,有人说这是恶鬼在吃人,可是我们都没有见过恶鬼。”
女孩说着,开始啜泣起来,她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手里紧握着那把镰刀,张协这时候才有机会打量屋里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