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级勉勉强强？莫测皱了皱眉，无力吐槽。
人家不但是青级大佬，更有赫塞第一勇士的名头，有嚣张的资本啊，黄级对于他来说的确不算什么。
认同般地点了点头，莫测老实回复：
“就在几天前，小人侥幸晋升黄级...”
之后，则是言归正传：
“久闻倚天大师赫塞第一勇士之名，在下倾慕已久，幸得乌牛祭祀看中，这才有了拜您为师的机会！”
“望倚天大师不吝赐教，收莫测为弟子。”
之后，我就能保着你远去西方，度过九九八十一难，终成正果...莫测心下莫名想到。
倚天大师依旧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只是见到莫测如此诚恳，略略想了想，随口问道：
“你看过《斗破苍穹》吗？”
莫测：“???”
画风突然有些不对...
某个时间点，莫测心中猛然一震，首先想到的是不会眼前这个倚天大师也是穿越者老乡吧？
不过，莫测心思电转间反应过来这应该不是穿越者暗示身份，毕竟，对方可不知道自己是穿越者啊。
倚天大师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虽然这笑容在莫测看来只是徒增凶悍之气，语气却是柔和了几分：
“好书啊，《斗破苍穹》是好书啊！让人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原来是书迷啊......纵使莫测已经身经百战，还是因为这倚天大师竟是《斗破》书迷而感到意外。
说到《斗破苍穹》，这个世界应该没人比我更懂了吧？不，差点忘了月蚀群里的另外几位扑街，他们也都是行家。
莫测微微抬起头，露出习惯性的敦厚笑容：
“回倚天大师的话，属下当然看过...”
这一回，换赫塞第一勇士意外了，似是不信莫测的话：
“你这青牛长老，不，应该是班卡罗尔市监察署长，也会看这种闲书？”
莫测郑重点了点头：“不只会看，因为...这斗破苍穹的作者...小人也认识。”
“你认识本纪元最伟大的名作家...克里斯娜？”倚天大师脱口而出，凶厉的眼神中滚动着光芒。
克里斯娜......预言老妹么！这女人写书并没有给自己弄个笔名，不过......本世界最伟大的作家是不是有些夸张了。
莫测嘴角微微抽动，讪讪道：
“回倚天大师的话，属下不但认识克里斯娜，还和她合作成立了一家写小说的公司，嗯...您应该听过名字...”
莫测还没说完，倚天大事眼睛已经瞪圆了：
“你是启点小说的老板？”
莫测谦虚地点头承认。
这一回，满脸凶悍之气的倚天大师短暂错愕之后，双手猛地一拍：
“好，我收你做弟子了！”
莫测：“......”
前面还说不一定会收下老子呢，真香定律吗？
特么的，成功拜师赫塞第一勇士，谁能想到竟是因为《斗破苍穹》...
有点草率呢。
莫大署长心中忽然隐隐有了种不妙的感觉，却又一时间说不上来，抬头看了看倚天大师，却见倚天和尚已经背过身去，对他挥了挥手：
“来老师的房间。”
莫测跟上倚天大师的步伐上楼，越走越是心惊。
这倚天大师身上符源没有丝毫内敛，这在以前接触的半灵身上，是从来没有看过的现象。
无论是苍岚，还是九头水蛇的水影以及墨影·乔·马文，这些半灵的符源莫测都是感受过的，他们甚至在战斗中都会或多或少会压制符源，不让体内符源完全外放...
对于这件事，莫大署长是曾经思考过的，觉得这样做的目的大概有两个，一是避免符源充分外放后快速消散，导致浪费，二则是为提前蓄力，能够在催发契约能力的瞬间让符源爆发，从而能让契约技能更加出其不意...
而眼前的倚天大师身上刚猛无筹的符源滚滚飘散，简直像不要钱一般。
这种状态下，几乎可以随时发出全力一击！
虽然莫测此时并不知道这种状态下倚天大师能够撑多久，但是就凭这少见这与众不同的豪放，莫测还是心下暗暗称赞：
高手！
万神之塔顶楼，倚天大师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面的一切，顿时让莫测满头黑线...
这是赫塞第一勇士的...狗窝么？
只见遍地都是灰尘与纸团，被子松松垮垮地堆在沙发上面，身体经常摩擦的一面已经颜色发白；沙发床的旁边，则是一张凌乱无比的书桌，上面横七竖八地堆放着一堆不知道何种饮料的瓶子和零食的包装袋...
像极了自己刚刚穿越后房间的样子。
除了“书迷”这个标签，莫测又给这位老师增加了一个新的认证......“宅男”。
见莫测眉毛狂跳，倚天大师摸了摸自己凶恶的脸颊：
“不好意思，好久没打扫了。”
说完，便迈步进门，快速将沙发上的被子抱起来丢在一旁的地板上，总算是给莫测这个新到弟子腾出一个坐着谈话的位置。
两人落座，倚天大师看向莫测：
“既然已经是我弟子了，从明天开始，你记得帮忙打扫房间。”
莫测：“......”
这特么什么情况？
莫测苦着脸问道：“老师，您原来是个宅男?”
倚天似是思考宅男这个词汇代表的意思，很快便觉得很是贴切：
“应该算是吧。”
“南部落四大祭祀之一，赫塞第一勇士的您。”莫测几乎无力吐槽：
“怎么会宅？”
倚天大师看了看莫测，凶狠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这冲突吗？”
莫测顿时无言以对。
谁也没规定半灵层次的强者一定要高山流水来去如风的啊，谁也没规定宅男契约者不能冲击半灵层次嘛...
倚天大师拍了拍沙发的扶手，顿时荡起了一串灰尘，也不知道多久没擦过了：
“我们下面谈正事。”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倚天的弟子了，而且，是我的第一弟子...”
莫测越来越感觉好像掉进坑里了，心下不由得狐疑了乌牛祭祀为什么突发奇想让自己做这凶狠老宅男的徒弟，抿了抿嘴唇，反问道：
“第一弟子？”
“就是唯一的弟子。”倚天神色如常，脸上的两道刀疤凶悍之气仍在：“我上一个第一弟子...嗯，死掉了。”
莫测这回眉毛都在颤抖：“老师啊，您的意思是说...做您的弟子还有危险？”
倚天仰头看了看天花板，随意摆了摆手：
“有点危险的，因为总有人想挑战赫塞第一勇士的称号，所以......我都是让弟子去应战的。”
莫测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哪里是什么徒弟啊，这分明就是打手么，还是帮忙抵御外敌的那种。
想想吧，倚天老秃驴可是妥妥的青级，更是有着赫塞第一勇士的威名，敢挑战他的人，至少也是半灵层次的强者好不好。
莫大署长深深地吐了口气，疑惑问道：
“老师啊...既然有人挑战您，您为什么不亲自动手搞定呢？”
倚天闻言咳嗽了两声，沉思了几秒钟后说道：
“作为赫塞第一勇士，我不能轻易出手。”
得，这根没说一样......莫测继续追问：
“老师啊，我才刚刚晋升黄级，怎么可能是那些挑战者的对手？”
倚天大师同样面露疑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兄安排你这黄级的家伙做我徒弟，总之，这件事是师兄安排的，我要听师兄的安排。”
“师兄...是乌牛祭祀大人？”莫测诧异询问。
倚天大师点了点头，并没有否认：“是啊，祭祀大人正是我的师兄。”
“他说你潜力巨大，提前收你做徒弟有百利而无一害......想必，他应该是在准备着帮你进入半灵层次了吧。”
莫测目光微微一缩，隐隐感觉乌牛祭祀此举安排应该是有着什么深意。
这是在暗示自己，只要听话好好干，就会帮忙让我晋升半灵层次？
对了，早就猜测冲击半灵层次会有什么额外条件，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呢...想到这里，莫测试着询问：
“老师，晋升半灵的条件是什么？”
倚天脸上没有一丝起伏，皱了皱眉：“我并不清楚...”
这位半灵不但是个宅男，恐怕还是个傻子...莫测心下忍不住腹诽，你特么自己怎么晋升半灵的都忘记了吗？
倚天大师抬头看了看莫测，神色略有凝重，让原本凶悍的脸色上平添了一丝阴沉：
“为师的记忆...是残缺不全的，经常会忘记一些重要的事情，还有，为师晋升半灵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已经快想不起来了，为师...只记得当初并没有进行过任何准备，就这么轻松地突破了黄级，甚至比乌牛师兄还先一步成为半灵...”
“我也是后来听师兄说过，晋升半灵层次似乎还有什么门槛。”
莫测一阵无语。
不过，这些话却是也提醒了他，眼前的这位倚天大师与乌牛祭祀一样......他们，甚至有可能不是铁民。
没错，按照预言主教所说，南部落四大祭祀正是由复苏之戒碎片残留的神性形成的，至于这四枚碎片究竟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莫测目前还真不清楚。
不知道这倚天和乌牛祭祀的本体是什么，是原本就是活着的铁民，因为受到了复苏之戒残片的影响而得到了强大的契约能力，还是他们本就是复苏之戒残片，在复苏之戒原本强大的恢复作用下器物化人...
怀着诸多心思，莫测将目光放在倚天大师身上，上下打量这位似人却有可能非人的复苏之戒残片。
只是，怎么看上去，这家伙也是个活生生的铁民啊，和普通到达半灵层次的强者并没有其他异常。
如果对方不是青级强者，莫测真的非常想探查一下他的记忆...
活了上千年的倚天大师的记忆，应该能够解锁很多东西才对！
还有，那就是预言主教曾经明确对泰兰德说过，只要将四大祭祀杀死，就可以逐步恢复复苏之戒的威能...不过，这件事显然还不是莫测此时能够做到的，也便不用花心思去思考。
毕竟对付倚天大师的话...动手无疑是自寻死路，即便下毒也不一定能够得手，就算真能想到什么办法将倚天大师拿下，后续乌牛祭祀也会对于师弟失踪进行严密探查的，莫测很难瞒过这位南部落四大祭祀之首。
“咱们不用管那些事情。”
倚天大师出言提醒，将看似陷入思索中的莫测从出神的状态中拉了回来，当然，打死他也想不到刚收的这个徒弟此时正在算计怎么弄死他这位新拜的老师。
“嗯，为师收你做弟子，主要也是因为你是爱书之人，而且有眼光，竟然与畅销作家克里斯娜一起开了启点小说公司！”
“你要知道，在为师漫长的人生之中，读书是本尊为数不多能用来消磨时间的兴趣。”
“没想到你这家伙是启点小说的老板，正好，以后可以陪我多聊聊《斗破苍穹》了，更能以后第一时间让我得到克里斯娜的新书...”
“不得不说，这本书写的真好，真好！是我千年以来看过的最好的一本书...”
莫测忍住了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心下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位倚天大师竟是个书友啊...而且，也正因为是书友，才让自己成功拜到这位青级大佬的门下。
想了想，觉得眼前已成既定事实，莫测试探问道：
“老师啊，乌牛祭祀为了让赫塞人崛起，统领整个南部落对抗潘多拉，可谓承受相当之大的压力，您...”
“为师却在这里守着个破塔，一点都不想着帮忙？”倚天大师神色没有什么变化，伸手将桌上一本书丢给莫测：
“很多事情...你不懂的！”
“我保住赫塞第一勇士的地位，就已经是在帮助师兄了。”
保住赫塞第一勇士的称号...莫测心下有了几分猜测，看了看手中被丢过来的一本厚书。
正是《斗破苍穹》...
“徒弟，你怎么看这本书？”倚天问道。
这就开始进行一场书友间的讨论了，果然是狂热书迷...莫测心下叹了一口气，回想了一下当初从扑街群里面看过的一些书评，信手拈来：
“其实，评价《斗破苍穹》是个很难的事情。这本书好看，是多因它通俗易懂的文字，以及快节奏、反教条、高潮迭起的叙事风格。”
“但不得不承认，这本书的确牢牢抓住读者的心理，文笔够简单、情节够刺激、人物够炫酷，这就已经能够让读者代入感十足了...另外，它也基本能满足你所有幻想的可能，或草根逆袭、或绝地反击、或妻妾成群，这些设定足以让读者热血沸腾。”
倚天大师点了点头，满是凶光的双眼闪过一丝亮色：
“说的很有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