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的吧？哎呦，老江，我还是得说说，你得改改你那个性子，家里那几个孩子又不是你下属，你这整天不近人情的，可不是得叛逆吗？”
“我供他们吃，供他们喝，家里的基业也是他们的，哪里来的不近人情。”
老李：……你听听，你听听，这是什么渣爹宣言？
“讲真的老江，你那几个孩子现在开始叛逆，我真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算了，不说你家男孩子，你家那俩闺女呢？都说闺女是小棉袄，我之前没闺女是没体会到，现在我家老大那小闺女，今年刚四岁，简直就是个小甜心，也让我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小棉袄，那小奶音，一口一个爷爷的……”
那边正说着，稍微一顿，电话那头一个软绵绵的又清脆的声音从话筒里面传过来。
“爷爷！”
“哎哟喂，小宝贝吃完了？”
江枫之稍微一顿，听着话筒那边继续说。
“来，宝贝，这是你江爷爷，祝你江爷爷新年快乐。”
紧接着那边奶声奶气的小声音响了起来，“江爷爷新年快乐。”
江枫之的眉眼瞬间柔和了不少，跟那小姑娘说了几句。
只不过小孩子好动，没在自己亲爷爷怀中待多久，就叫着嚷着要跟哥哥去放烟花。
也没待多久，就从她爷爷怀中跑了，江枫之一边听着自家的老朋友喊着慢点，一边觉得牙酸。
过了一会儿，那人的声音才是重新出现在电话那端。
“对了老江，你家那小姑娘今年成年了吧？该要高考了吧？今年成绩怎么样？嗨呀，我之前就想要跟你说了，怎么着也是你亲闺女，现在依旧软萌萌的，你真是得相处相处才知道有闺女的好。”
江枫之想着最先离家出走的喻梨，哼了一声，“就她最有主意，我是管不了她，一点都没有笙笙省心。”
“哎，老江，你这话不能这么说，什么叫做没有笙笙省心？笙笙你们家这是娇养了多少年，而且也不是你亲闺女好不好，你周围没人吧？”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江枫之轻嗤了一声，“笙笙不在，你想说什么？”
“本来你的家务事也不该我来说，谁让我碰见了呢，你那个外甥女吧，你自己也该看出来了，本来心眼就不少，很会经营，在江家被所有人宠着都习惯了，你把你那刚受了虐待的亲闺女放她身边，你这不是巴望着自己的小闺女长不好吗？”
江枫之张口想要反驳，只不过还没等开口，那人再次将他的话堵回来。
“你可别说什么你哪个孩子都一样养的，老江啊，这可不一样，男孩子也就罢了，小姑娘这么养，是要跟你不亲的。”
不亲？
江枫之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一圈。
说是阳台，但是周围隔着透度极高的玻璃，视野极好，将外面的大片夜景全部收入眼帘。
外面的鞭炮声，天际的烟花炸开，满目琳琅。
江枫之却又看了看正厅和自己身边。
却是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身边——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