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的心更虚了。
就在这时,裴书珩修长的手落在楚汐的肩上,男子缓缓逼近。附在女子耳畔。
嗓音温润:“你说呢?楚楚。”
章烨:!!!这还是我那无欲无求的妹夫吗!
辣眼睛!!!
他没脸呆下去了,实在看不下去。
章烨却有忍不住默默的又看了一眼。
嗯,从他这个角度,可以清晰无误的瞧见楚汐红了的耳尖。
呵,爱情的酸臭味。
楚汐已经不是他那个作天作地的妹妹了,她在裴府成了羞答答的小媳妇。
章烨的世界观,崩塌了。
他踉跄而去。
——
楚汐羞涩是听了那一句楚楚,不同于床榻,这会儿他用那温润如玉,尾音带着上挑的嗓音喊着:楚楚二字
真的,腿都能发抖。
楚汐好不容易平复着这无法控制的反应,甫一抬头,就见没了章烨的身影。
就连落儿也不知何时退了下去。
楚汐嫌裴书珩靠得近,总觉得危险。她小幅度往里挪了挪。
继而小声抱怨:“哪有偷听人说话的。”
裴书珩很是坦荡的认下,他下颌收紧,目光沉沉:“若不听,我哪知你胆儿这么肥。”
楚汐的胆向来都是肥的,只是肥的同时还怂。
加上这会儿她是真的心虚。当着裴书珩的面说她想点清馆,就好似在他头上点起了青青大草原。
怎么可能有底气。
“我错了。”女子嗓音如蚊吟。
谁让大丈夫能屈能伸!
“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裴书珩倒是惊诧她这认错的速度,可事出反常总觉得不大对劲。
楚汐一板一眼,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这件事我就不该托章烨,他就是上天派来害我的,我就该寻个靠谱的。”
裴书珩面色冷静,定定看着眼前的女子,气极反笑:“楚汐,你想挨罚吗?”
楚汐:怪我这张嘴!
她对上裴书珩的视线,内心慌得一批。却强制镇定:“你怎么不叫我楚楚了?”
你给我定的专属昵称,请大声喊起来!
楚汐见男子冷硬着脸,像是气惨了。
她当下做发誓状:“你且安心,就算那小馆比你俊俏,楚楚心里只有你,你是独一无二的!”
裴书珩的隽秀,面如冠玉,魏恪的事不关己,奶狗丧,宁虞闵男生女相,章烨的放荡不羁。
楚汐还真的想见一见!小馆是哪种调调。
就连陪同的人选她也想好了。
韩知艺这个腐女再合适不过,想来只要在她面前提上一嘴,去醉乡阁看男人和男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韩知艺准上钩。
裴书珩冷着脸,把人抱起,往内室走。
“我看你就是太闲,如若有了孩子,那便不会想东想西,惹我不虞。”
楚汐:!!!
她很想告诉裴书珩她现在是安全期。她沉思片刻满脸凝重:“裴书珩,你要养精蓄锐啊!”
裴书珩仿若未闻,径直往床榻那边走。
楚汐扯着他的衣领,知道怕了:“不敢了不敢了,我不去看了。”
“晚了。”
楚汐一哽,半响又道,嗓音低低的:“我那处还疼呢!”
谁料男子嗓音比她还低:“为我疼的,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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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裴幼眠在齐家药铺这儿帮着晒草药,她难得定下心来,绷着张小脸,仔细的分着各色药草。
自然也是在这里用的膳。
齐奶奶做了一桌她爱吃的菜,又去买了烧鸡。
因着裴书珩的庇护,齐家药铺没有人敢上门闹事,齐大夫一身医术,许多贫苦百姓都爱来这儿。
后院里,裴幼眠用了膳后,困的小脑袋直往下垂。
“孩子,且去休息。”齐奶奶用干净的手帕亲昵的给她擦着额间的汗。
裴幼眠打了个哈气,眸中就蓄满了水雾,用那小奶音在回:“还有一些,弄好幼眠就要回家啦。”
齐奶奶眼神不好,分这些要花费很多的功夫,幼眠还是很懂事的。
齐奶奶拗不过她,只好任由之。后硬是在她怀里塞了黄芪片,让她带回去泡茶喝。
裴幼眠抱着那一大袋黄芪片,也不让拂冬帮忙,她吃力的走出齐家药铺。
裴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了,可裴幼眠艰难的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困倦的眼睛。
“拂冬拂冬,兄长想吃对面那条巷子的云片糕。”
拂冬面无表情,眼里却含了笑意。
明明自个儿嘴馋,竟说公子想吃:“好,姑娘,先上马车,这就去买。”
马车缓缓驶动,裴幼眠宝贝似的抱着那包裹就没松开手。自言自语的板着拇指道:“嫂嫂屋里的都快喝完啦,嫂嫂爱喝。”
马车行的很是平缓,却在拐角处骤然停下。
车夫拉近缰绳,急呼——吁。
马儿前蹄高高扬起,一阵嘶鸣。
裴幼眠圆滚滚的身子不由往前顷,好在拂冬手疾眼快的将至扶住,不至于让她摔着。
确保裴幼眠无碍后,拂冬掀开帘布,冷声问:“发生了何事?”
马夫也是一阵惊慌,见车厢的姑娘无碍,还凑上小脑袋莽足了劲往外瞧,他提着的心终于松下。
好在姑娘没事,不然他难逃其咎。
他恭敬道:“马路上突然冒出姑娘。是我之过,不曾反应及时。”
裴幼眠顺着他指的反向望去,看见了熟人,她眼前一亮。
这厢,韩知艺面色沉沉如冰霜,她看着锲而不舍对她一番纠缠的施茵茵,赶也赶不走,直接恶心到了喉咙里,她想也不想直接甩起鞭子抽了过去。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先前顾忌这顾忌那,反而憋屈的很。
如今她不盼着秦之逸对他有情,也不盼着日后入了秦府的门,会有好日子。
施茵茵硬生生被她抽了一鞭子。她疼的直接倒在地上,白嫩的脸上眼泪滴答滴答往下落。
“韩姐姐,我知你恼我,我也有所惭愧,任打任骂我绝不还手。”
韩知艺笑了。她不屑的看着地上的女子:“施茵茵,你跑到我跟前说这几日秦之逸疏远你,我就纳闷了,关我什么事。”
“可笑至极,你们这些破事,我不想掺和,他理不理你,是你们的事,你若再出现在我眼前,那可不是一鞭子这么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