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
裴书珩面色不改,他上前,温凉的手轻轻触上楚汐的玉颈。又细又娇弱,稍稍一用力,就能留下红痕。
男子轻轻的摩挲着。
嘴角轻启:“你想嫁给魏恪?”
楚汐:“你别听章烨在胡说,他有病。”
裴书珩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他这样,楚汐愈发没有底了。
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气?
她嫌痒,当下抓住男人的手,不让他作乱:“爷不会当真吧?”
裴书珩半阖着眼帘专注地盯着她的脸上表情看。却不言语。
“谁让你不说曲情的事,我就去找他了。魏恪能查。”楚汐说到这里,底气飙升。
裴书珩很是笃定:“魏恪不会帮的。”
魏恪有才也有手腕,这些年也算是退隐,就算是天下易主,魏恪都不会打开侯府大门瞧一瞧外头的风景。
这样的人,无七情六欲,连自身性命都不在意,没有任何短板。哪里会搭理分毫。
他和钰旭桀何尝不想把魏恪招入麾下,可奈何对方无心,也便歇了心思。
楚汐眼眸一转潋滟生姿,这会儿有些得意:“错,他答应了,我这几日就等着他的回信。”
楚汐也觉得怪异,魏恪为何如此爽快。
裴书珩听后,不由深思。
以他对魏恪的认知,他并不是会轻易帮人的。
见男人不说话,眸色加深,楚汐心里打着嘀咕。
“我和他清清白白的,你可莫乱想,我也不知他怎会答应的这般轻巧,可我不曾和他做对不起你的交易。”
裴书珩的脸终于在楚汐的这番话后,黑了。
男子揉了揉眉心,略有些无奈:“楚汐。”
“嗯?”
裴书珩喟叹一声:“那些话,我没当真。”
可不可否认,他听后是恼的。
真正的楚汐做什么他都无所谓,可倘若魏恪真不曾出事,再如章烨所言。
她耍进手段若真进了归德侯府,那他是不是和眼前的女子再无半点瓜葛。
扣在女子腰间的手收紧在收紧。
楚汐不明所以,她用指如葱根的指尖点着男人的胸膛:“你为什么不当真!”
是不在意吗?
楚汐觉得,裴书珩这个思想很危险,她要好好谈谈!
男子掐着不可一握的楚腰,带着人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像抱娃娃,双腿叉开面对面的坐姿有些羞耻。楚汐不由娇颜上泛着红。
女子身上的暖香入鼻,幽幽而撩人,裴书珩把这幅美景尽收眼底:“谅你也不敢。”
就是这一句话,楚汐放下了那些羞涩。
作为老司机的她,不能怂。
她很是镇定的努力不让身子往裴书珩那边滑,自然指尖点上男子的唇。
“我想找绣娘做几件新衣裳。”她的衣裙实则不少,实则柜子都要放不下,可实在是这几日,肚兜小了,紧的她难受。
明明嫁人前章玥刚给置办。
这是和眼前的人逃不开干系。
楚汐想,就要花狗子的银子。
裴书珩想也不想直接道:“找便是,开销去账房支,没道理娶了你,让你用自己的银子。这些小事,无须与我说。”
裴书珩的银子往前只舍得花在裴幼眠身上,觉得楚汐娇气又烧钱,可这时,却有了不一样的见解可。
如若,楚汐嫁给他,却生活水准却要低于在楚家做姑娘一头,那便是做丈夫的无能。
裴书珩如此爽快,她竟然有些怪异。
掌家的钥匙在她手里,库房都是些赏赐之物,价值连城,可惜不能典当,再贵重,也没用。
裴书珩如今在外,什么都要用银子,他并不大手大脚,这些日子攒下来的实则也不少。
可要为钰旭桀‘招兵买马’,那是一大笔银子开销。
楚汐平日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样样金贵。
这人也不怕她花起银子没有上限。
千万不要小瞧女子的消费能力,尤其是榜一。
楚汐忍不住道:“你不怕我掏空裴府啊。”
男子却不见半点后悔之意。仿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的视线下滑,落到女子胸前。
依旧平静着脸,意有所指:“大了。”
楚汐真的不想听懂!!!
她想做一个单纯的孩子。
可偏偏被这人说对了。
“你怎么知道?”女子嗓音弱了些许。
男子收回视线,脸部的线条愈发柔和:“目测。”
那你眼神真好!
他低低一笑,嗓音温润:“楚汐,买最绵软的料子,多做些里头穿的。”
他这是,知道肚兜小了?
靠哦。
楚汐不争气的如玉的脖颈也渡上了绯红。
可她只要越羞涩,面上便越大胆,正如这会儿。
楚汐心一横:“什么叫里面穿的,你作何如此文雅?肚兜就是肚兜,别装没遭事的男人那样,你忘了,你还给我穿过呢。”
说着,她贴近男子。贴在他耳旁问:“你喜欢我穿水红色,荼白色,青莲色,还是藕色?”
暗芒在眸子里闪烁,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愫。楚汐顺着杆往上爬实在令裴书珩有些头疼。
楚汐也没打算听到裴书珩的答复,她倒在裴书珩怀里,很是肯定道:“哦,你喜欢我不穿的样子。”
男子依旧坐怀不乱,就这样淡淡的看着楚汐的把戏。
“别闹,我待会儿还要出门。”
他是特地回来拿那些文书的。恰巧听章烨来了,便想着不妨事,过来打个招呼。
哪曾想,章烨送给他一道大礼。
说到这,裴书珩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又瞅了眼屋内摆着的刻漏。算着时间,该出发了。
楚汐一听,蠢蠢欲动。原先还顾忌着什么,生怕裴书珩逮着她一顿‘教训’。
他既然要出门,那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女子狡猾的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嗓音勾人心弦。
“那我把水红色,荼白色,青莲色,还是藕色都做了。”
裴书珩没意见:“随你。”
楚汐一抬手,宽袖滑下,露出如凝脂般一样的肌肤,那珊瑚串子称的手臂愈发的白嫩。
她引领着男人的手。
女子生的琼鼻秀目朱唇雪肤。
娇媚到股子里:“那爷要摸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