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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燕本就是风尘女子,招待客人又一向玩的开,和裴书珩发生些什么,她愿意的紧。

当下走近几步,因为她方才刻意松了系带,随着她的走动,宽松的腰绳随之而解。

舞裙顺势滑下,伴随着一阵吸气声,她向来自以为傲的身子裸露。她刻意没有穿肚兜,那洁白无瑕的皮子勾的边上倒酒的男子忘了动作,茶杯上的酒水溢出都不自知。

裴书珩下意识闭眼,他心里燃起杀意。恨不得掐死对方。

恶心,恶心的他想作呕,即便他闭眼的快,可也看到些许,他隐忍的克制住心中的怒火。

燕燕欲擒故纵像是受了惊吓般,手忙脚乱抓住下滑至腰部的舞裙。

“裴公子。”她急急的唤道。

随后,就要扑倒男子怀里。

裴书珩闻不得她身上催情的味道,只要一靠近,那些心底的空虚愈发强烈。他直接后退,离之其远。

“裴官人,你就依了吧,我等都为你保密,定不让尊夫人知晓。”

“自然,自然。”有人附和。

裴书珩知道蒋大将军这会应当是黑透了一张脸。他想到今日的动机和愈发控制不住的身子,走了最后一步棋。

他睁眼看向镇国公,语气冷淡,脸上是他恰到好处的愠怒。

“夫人在家等着,裴某更不是背着妻子在外厮混之人,国公赎罪,裴某告辞。”

蒋大将军火气越烧越旺,他知道京城如今被钰旭尧一派弄的乌烟瘴气,却不知可以脏到这个地步。

裴书珩一忍再忍,这些人依旧不放过。偏要让他沾染女色。

那女子一看就是不正经的,当庭广众之下就宽衣解带了。镇国公府竟然这等玩意都要养?为了拉拢官员?

“喂,裴书珩,走,老子带你走。”

“喝酒?喝狗屁的酒,我明日就禀告圣上,尔等沉迷女色不顾生女育女在家操劳的嫡妻。私底下残害同僚,拉着他……。”

说到这,拔刀相助的蒋大将军冷笑:“你们就等着挨训吧。”

“国公开此宴,同样难逃其咎。”

“裴小子,咱们走,我夫人也给我规定了回府时间,再不回去要家法伺候了。”

就这样,两人离场。

裴书珩甚至离去时不曾与镇国公道别,实在是他的戏做够了,甚至他如此才能更彰显他在镇国公受了气。

禹帝很想看这种场景吧。

两人过了垂花门,裴书珩的脚步却越来越钝,呼吸也逐渐变的急促。

蒋大将军乃习武之人,一下子听出了反常。

当下瞪大眼睛。

“你怎么了?”

边上有烛火照着,光线洒在男子略带潮红的面庞上。

裴书珩喘了口气:“无碍。”

蒋大将军才不相信:“无碍,无碍个死,你当老子是傻的?”

说着他上前,抓住裴书珩的手腕。他的心跳也絮乱了。

蒋大将军也知他许是吃了不该吃的:“你还能走吗?”

裴书珩腿有些软,他嗓音有些低:“能。”

蒋大将军蹙眉:“能?能个屁!”

“过来,我扶着你,快,磨磨唧唧的你是不是男人。”

就这样,两人出了镇国公府,一出来,阿肆就跑了上来,看见裴书珩面色不对,吓得失声:“公子。”

落阿肆一步跑来的小厮是蒋大将军身边伺候的。

蒋大将军对着小厮道:“过来,帮我扶着他。”

说着,看向阿肆:“你是裴书珩的小厮?”

“奴才正是。”

大将军瞪他:“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让带你家公子回去?你想让他被你家夫人赶去书房睡?”

阿肆:依我所见,我们夫人不敢。

可见主子眼神迷离,像是神志不清,他心里一个咯噔。连忙麻烦大将军的小厮,合力把裴书珩扶上马车。

阿肆匆忙间还不忘急急对着大将军道了一身谢,驾马而去。

蒋大将军这才上了自己的马车。他身边伺候的跟着爬了进去。

“回将军,是交欢散。”

他会医术,适才裴将军让人去扶,便是顺便让他去探脉象。

蒋大将军闻言,嘴角闪过嘲讽。

“我就知道,吴巍不是个东西,惯爱背地里耍阴招。”

他嘴里的吴巍,就是镇国公。

他可是知道镇国公的手段,不去拉拢裴书珩增涨势力,定然发生了什么。

“将军,我能解交欢散。”

蒋将军慢悠悠阖眼:“用得着你?人家有夫人。”

说着,又问了些旁的。

待知道吴令毓对裴书珩芳心暗许后。

蒋将军不屑的‘呸’了一口。

“真当女儿是香馍馍了,可笑,裴书珩不娶人家,他还要伺机报复,这吴巍愈发不是个东西了。”

他镇守边塞多年,这才回来不久,就看到这事,自然容不下去。

镇国公为三皇子钰旭卖命,事事亲力亲为,三皇子甩手掌柜,美名却是愈发远扬。

就这么个东西,若是登了皇位,这不就是镇国公的天下?

蒋大将军面色忽然严肃。他也许该有一番考量了。

……

裴书珩自从上了马车,便浑身无力的靠在车壁上。粗粗的呼吸,下腹是一阵灼,热难受。

他嘴角勾了勾,却尽显冷酷。他这也算是以身犯险了。

早在一日前,他与钰旭桀躲过京城的眼线,见了一面。

钰旭桀在镇国公府有自己的人,且忍辱负重成了镇国公的亲信一员,与他通信后,他早一步就得了镇国公的计谋。

当下他沉吟片刻,对裴书珩道:“此宴冲着你来,你不得不去。不过那药我让人换了,你且安心,届时伺机行动。”

裴书珩负手而立,听着钰旭桀的话,不赞同的垂眸深思。

他看着指间的玉扳指:“小不忍则乱大谋。那药我非喝不成。”

钰旭桀直直看着他,失声:“你这是疯了不成。”

男子淡淡道:“镇国公虎视眈眈,皇上早有忌惮,他冲着我来,皇上就等着看我如何应付。”

“那你不喝,不中计,不就成了?”

裴书珩眼中皆是冷意:“不,这还不够。”

躲过算计,也只是躲过算计。只能显露他的提防,再也不剩下什么,他知道,仅是如此,禹帝也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