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江夏儿还活着,自己竟然还落到其手上。
“我没死,你是不是特别惊喜?不,应该是十分意外,特别受惊吓。”江夏儿一脸古怪地笑。
李燕扯了扯颤着的嘴角,不知该怎么说。
确实是惊吓。
江夏儿一脸笑眯眯:“当时我也以为我死定了,在地上躺了好久。后来我发现我没死,那一剑看似刺中了我的心脏,可我的心脏竟然是偏的,你说神奇不?”
李燕:……
“你知道刁宝才是谁的人吗?”江夏儿忽然表情一垮,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李燕不知道啊,她虽然被刁宝才救,也知道刁宝才有妻子,却不知江夏儿隐姓埋名。看着江夏儿脸上的笑,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江夏儿说道:“他是我的夫君。我以为我能跟他粗茶淡饭,生儿育女,过些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想到你出现了。”
江夏儿一脸笑容,但阴森可怕。
李燕瞪大了眼睛,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知道他是你的夫君,我决对不会打……不,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千万不要误会。”
李燕可不敢忘,眼前这女子就是个疯子。
“你们没关系,只是在策划怎么一起私奔。”江夏儿手中的柴刀架在了李燕的脖子上。
刀已经磨得很锋利了,只要轻轻一划,就能把她的脖子划破。
“根据我的经验,你这个人命硬得很,所以半点活命的机会,都不能给你留!”江夏儿说着,面色突然一狠,手上的柴刀猛地一划。
但是很奇怪,她竟然划不下去。
李燕已经惧怕地闭上眼睛,只是过了一会儿,她都没感觉到脖子在疼。
睁开眼后发现,江夏儿正使劲往她脖子划,但始终划不下去。
李燕见状,顿时松一口气,无比得意地说道:“我现在可是大国师之女,我有神明的庇护,你是杀不了我的。”
江夏儿又试了几下,发现真的是划不下去,面色无比阴沉。
“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下地狱,怎么可能会有神明庇护。”
若然有,那就是神明瞎了眼。
江夏儿不试图去割她脖子了,拿着柴刀后退了两步,将李燕上下打量着。
“你是杀不了我的!”李燕很是得意,她可以有强大的力量护体,谁也别想伤害到她。
江夏儿不死心,举起手中柴刀,猛地一下朝李燕砍去。
轰!
江夏儿被一股力量反弹,倒退了好几步,手臂也震得有些发麻。
看向李燕的眼神,充满了恨意。
难不成真的神明庇护?
不可能,凭什么这样的人,也能得到庇护。
她江夏儿偏不信,一定要杀了她!
“我倒要看看,你口中所谓的神明,究竟能护你多久。”江夏儿又举刀砍了过去。
一次不成,她就多砍几次。
起先李燕还在得意,时间长了她就发现,这反弹的能力似乎越来越低了。
开始的时候她一点都不疼,可时间一长,就开始疼了起来。
“住手,不要再砍了。”李燕心头开始惊恐,连忙叫江夏儿停手
江夏儿也注意到这一点,哪怕手臂在发麻,虎口剧痛无比,也没有半点退缩,继续砍着。
她眼睛通红通红的,疯了似的,誓要将李燕杀死。
刁宝才半夜醒了过来,发现江夏儿竟然不在,他心头很是疑惑,但也没有太在意,想要闭着眼睛继续睡。
只是翻来覆去却睡不着了。
又见江夏儿迟迟未归,刁宝才犹豫了下,起身去寻。
然而整个家都找遍了,也还是没有看到江夏儿,他双手叉着腰,站在院子里想了想。
不知想到什么,面色一变,连忙朝外面跑去。
李燕体内的力量越来越弱,在江夏儿砍了数十刀后,终于不能很好地护住李燕,柴刀在她身上留下了伤口。
“你死定了!”江夏儿一脸阴笑,尽管她虎口被震裂开。
“我错了,求你放了我!我对刁宝才真的无意,只是想利用他而已。毕竟我现在被全城通缉,没有人帮忙,肯定逃不过,所以我才勾引了他,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
李燕惊恐地尖叫着,身上的伤让她感到恐惧,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的。
回应她的,是又一刀。
“住手,你个毒妇!”刁宝才匆匆赶来,猛地一把将门推开,看到的场景让他目眦欲裂。
江夏儿猛地扭头朝他看去,眼底下只有阴狠,并没有半点心虚,表情十分狰狞。
刁宝才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却从未见过江夏儿如此可怕的一面,顿时被吓到了,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然而想到心上人还在江夏儿手上,此刻正遭受生命危险,又咬牙跑了过去。
“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事情与明月无关,你不要伤害她!”刁宝才浑身哆嗦着,却还是勇敢地挡在了李燕面前。
“明月?”江夏儿一脸怪笑,“李燕,你的名字还真多,前段时间还叫白雪呢,现在就成了明月。”
刁宝才愣了一下,但没有想太多,仍旧坚决拦在李燕面前。
江夏儿手中的柴刀举了起来,猛地朝刁宝才砍了过去。
刁宝才吓得浑身直发抖,但他仍旧不躲开,因为他若是躲开了,身后的明月就会被砍到。
柴刀在离刁宝才脖子不到一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
江夏儿眼神挺复杂的,对刁宝才说道:“我对你掏心掏肺,平日里有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紧着你来,衣服也尽量让你穿好的。回头来你不止背叛我,还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你,只是在利用你的女人连命都不要。”
刁宝才下意识道:“你别想离间我们,我与明月真心相爱。”
江夏儿面色阴沉,冷嗤了一声,说道:“真心相爱?你口口声声喊他明月,可知你的明月,究竟是什么人?”
刁宝才想了想,发现自己并不清楚,但这不妨碍他爱她。
他对她一见钟情,已经私定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