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又看到沈青了,那家伙陪刁曼丽回门,王八蛋肯定是移情别恋了?
大丫个傻瓜,还说沈青是好人,好个屁!
渣男!!!
不行,他顶不住了,要下去。
司昭面色一变再变,终于清了清嗓子,要豁出脸去大声呼救,余光就瞥见沈青骑着马,朝城门口方向奔去。
这是干嘛去?
别跑,等老子下去捶死你!
司昭又清了清嗓子,准备大喊,忽然就暗了一下。
紧接着眼前一道蓝影落下,司昭到了嘴边的喊话就咕噜了一下,不自觉地咽了回去,还打了个嗝。
“你这是不想要脸了?”太子殿下一脸鄙夷。
“脸是什么鬼东西?能吃吗?”司昭一脸不屑地说着,眼珠子却转来转去,打量着太子殿下这一身衣服。
小表弟向来一身红,还以为够出色的,也是最好看的。
结果换了一身冰蓝,看着也很不错,甚至比起一身红还要好看一点,而且不知抹了啥玩意,还有点淡淡的香味。
再看看自己,土拉巴叽的,还带点馊味。
自己都没眼看。
明明他跟小表弟长得挺像的,都是一样的俊俏,顶多就差一点点,可就是比不上。
“这衣服你穿得不好看,要不然送给我吧,我不嫌弃你穿过的。”司昭眼珠子转了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孤看你还想在这里多晾晾。”太子殿下淡淡道。
“……”小表弟蔫坏!
司昭连忙摇头:“不不不,我觉得我晾够了,可以下去了。”
太子殿下伸手,却在空中停顿了一下,默默拿出来一个帕子,放在司昭的肩膀头上,这才隔着帕子抓着他的肩膀,将他提了下去。
司昭脚刚落地,撒丫子就想跑。
啪叽!
还没跑几步,腿就被什么打中,并软了一下,直接摔了个狗啃……哦,是五体投地。
司昭:……
小表弟,不要这么坏,你会失去表哥的。
“来人,把郡王绑了,带走。”太子殿下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土,瞥了司昭一眼,转身离开。
司昭大声哀嚎:“个小王八蛋,你要不要做这么绝?好歹让我见她一面啊。”
回应司昭的是五花大绑,就跟捆猪似的,还连他嘴巴都堵上了。
e┬┬﹏┬┬3司昭哭了。
他为什么要跟这小王八蛋做亲戚,老舅是皇帝他也不想要,那劳什子郡王也不想当,他就想回小湾村去当二流子。
给大丫跑腿,做工。
他虽挺无能的,可他乐意,他会很快活!
……
余夏儿其实想去送一下的,但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去送沈青。
去找地方喝酒吃肉去了,听人说上京的牛肉不错。
好不容易来一次,自然不能跟上次那般匆忙,应好好吃一顿,再多喝几杯。
可惜说上京牛肉好吃的那个人,都没有请她吃过一顿,大概以后也没机会了吧。
小麦酒还挺呛口,感觉没她酿的好喝。
上京是真有牛肉,可她吃着吃着,感觉味道没龙雾山的野牛肉好,酒也没她酿的好喝。
而且这里真的好吵,没小湾村好。
有点想念村子了。
她出来的时间挺长的,不知地里种东西了没有,她其实想种点稻谷,回去她就做水车。
说了好久的事情,到现在还没做出来,有点不应该。
正想着事情,就有人撞门跑进来。
“小鱼,你怎么没去送青子?”秦伯庄一副跟她很熟的样子,一屁股坐她对面,先是抢了她的酒壶,然后又把她的牛肉端走了。
伸手拿了个空的余夏儿:……
老男人想屎吗?!
秦伯庄一顿狼吞虎咽,大半盘的牛肉都吃没了,紧接着酒也喝干净了。
“早晨饭没吃,就让笑笑给拖走,差点饿死老子了!”完了一抹嘴,一副总算活过来的样子。
言笑端着一盘糕点进来,见秦伯庄这个样子,简直没眼看。
坐到余夏儿一旁,啪地打开扇子,缓缓地摇了起来。
其实上京的三月还是挺冷的,正倒春寒呢,呵气叹白烟,这家伙坐在一旁扇着,风都跑余夏儿身上去。
余夏儿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把将他推开:“大冷的天,打什么扇子。”
“哎!!”
言笑被推了个骨碌,爬起来时头发都乱了。
“我说小鱼,就算青子走了,你也不该拿我出气吧?”言笑扶了扶自己的发冠,貌似扶不正了,只得拆了重新再整。
“跟沈青有什么关系?”余夏儿拿了块糕点吃。
太甜了,不喜欢。
瞥了他一眼,说道:“明明是你有病,大冷天打扇子!而且你扇归扇,自己受着便是,为何要往我身上扇,我看着像很热的样子吗?”
言笑:……
行,你赢了!
秦伯庄耍着牛肉盘子,嘿嘿笑道:“他们这些文人,就是有这毛病。不管大热天还是大冷天,就爱打扇子,哪怕扇得鼻涕直流,也要继续扇,矫情又造作得很。”
余夏儿煞有其事,很是赞同地点头:“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如此。”
言笑默默无言,把扇子收了起来。
“望月楼的脆皮鸭不错,要去吃吗?”言笑问。
“去。”余夏儿瞥了秦伯庄一眼,“刚没吃饱,肉都让狗给吃了,那狗还喝酒。”
秦狗:……
闺女,你这样爹就不高兴了哈!
“那脆皮鸭确实好吃。”秦伯庄一脸尬笑。
然后腆着脸跟上了。
不得不说,望月楼的脆皮鸭确实不错,很专业的,比二流子做的还要好吃一些。
余夏儿一个人就吃掉了两只,然后就腆着肚子不想动了,实在撑得慌。
对了,二流子呢?
直到现在余夏儿才想起这么个人来,就对二人说道:“你们有没有司昭啊?他都来上京一年多了,去年我来这就没见到他。”
二人对视一眼,皆有些无语,一脸你怎么才问的表情。
“早晨的时候,他被五花大绑,用马车拉走了。”秦伯庄咧了咧嘴,想起司昭那倒霉样子,就特想笑。
“……”余夏儿。
咋回事?
秦伯庄一脸幸灾乐祸:“听说那家伙糟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