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沉迷权力的人竟然是一个情种,好,贪嗔痴喜恶怒,再加上这纯粹的感情,本座定当收获一颗完美的果实。”
“林轩究竟有什么目的?他的种子似乎和我的种子本源完全不同,善良,虚伪的善良,等到她们反噬的一刻,林轩,你也会成为我培育种子的土壤。”
不管是魔种还是道种,都是精神力的凝聚,当被种玉的人精神出现重大波动的时候,种玉者都能感受到。
林轩可以感受到飘絮的坚持,也能感受到上官海棠的纠结,甚至借由她们感受到了曹正淳身上的魔种,如果林轩愿意,可以燃烧道种上的精神力,进行“请神上身”。
只不过这样一来会大大损伤海棠和飘絮的潜力,林轩本人由于道种磨灭,也会受到一定的损伤。
林轩有这本事,播种魔种的人当然也有,而且林轩敢肯定,燃烧魔种不会对那人造成半分损伤,只会消耗曹正淳的真气和精血。
曹正淳的武功胜过柳生飘絮和上官海棠,但道种魔种的交锋已经超越了他们的层级,二打一,林轩一方胜面很大。
可就如同飘絮说的,她还年轻,潜力无限,曹正淳已经老了,没什么潜力了,用两个潜力无限的年轻人换一个老头,只要不傻都不会如此交换。
那个在曹正淳体内种下魔种的人也不甘心这么长时间的算计没有收到好处,因此没有选择死拼,否则,以他对于曹正淳的掌控,绝非曹正淳可以压下。
天下第一庄,上官海棠和柳生飘絮相对而坐。
朱无视把上官海棠逐出护龙山庄本就是个幌子,若是真的驱逐,应该连天下第一庄一起收走才是,哪能把这些人才留给上官海棠。
这种做戏一样的手段,以前的上官海棠看不出来,黄粱一梦之后,终于开窍,当她对朱无视产生怀疑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那么的明显,那么的可笑。
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事情,最要紧的,还是柳生飘絮,这个原本该杀死自己的人,如今却救了自己,对于自己的态度甚至有些恭敬。
不是一般的庄客对于庄主的尊敬,这种尊重海棠没经历过,因此完全不明白。
如果她恢复女儿身,多和官太太们交流,就该明白,这种尊重是宠妾对于正妻的尊重,很显然,飘絮也误会了一些事。
“你为什么要救我?林轩安排的么?”
飘絮道:“不是,公子没有安排这些,我只是出门走走,无意间遇到了。
“无意间遇到了?你能少说一点笑话么?你应该明白,我不是傻子,林轩在我身上做得事情,在你身上也有,能告诉我那叫什么吗?”
提到林轩,飘絮的表情变得有些狂热,就好似修佛一生的人见到了佛陀,修道一生的人听到了东王公召唤。
“这是公子赐予的开光启蒙,是开启我们身体潜力的钥匙,你身上的恩赐比我多一些,公子显然更看重你,海棠姐姐。”
“姐姐?你没在那什么启蒙中看到我么?”
“公子为我启蒙的时候,我还在东瀛,从未见过姐姐,怎会在那时候见过,姐姐说笑了。”
海棠心中微微得意,女人,不对,人,都是喜欢比较的,她虽然不满林轩的“开光启蒙”,但听闻她得到的好处比飘絮多,自然而言的感觉到了高兴。
“那他给了你什么?武功秘籍还是兵法韬略?你作为柳生家族的嫡女,不该缺少这些东西吧?”
这个问题比较私密,上官海棠原本只是试探,没想到柳生飘絮知无不言:“武功秘籍也有,兵法韬略也有,还引导了我的潜力,稳固了我的根基,最主要的是,公子开阔了我的眼界。”
“眼界?”
“没错,眼界,以前我只盯着柳生家族,想着父亲去世后家族会走向何方,现在我不会了,我跳出了井口,看到更加广阔的天空,柳生家族的封地算什么。”
话没说全,上官海棠已经明白,林轩引动了柳生飘絮的野心,甚至培养她这方面的能力,让她扰乱东瀛,不!一统东瀛,成为东瀛女皇。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让上官海棠有些别扭,冷笑道:“你和我说这些,不怕我告诉别人么?”
柳生飘絮奇道:“为何要告诉别人?这对你不也是好事么?”
“不提这对我是不是好事,你当真一统东瀛,怕是第一个反叛林轩,我就不信林轩不怕!”
不得不说,大明的人极为傲慢。
东瀛虽然不如大明,却也不是小国,且比大明更讲究尊卑,以女子之身一统东瀛,难度绝非等闲,上官海棠却不在意,甚至觉得林轩这么安排,飘絮就有可能完成。
“公子若是当真忌惮,就不会培养我了,我只是公子的侍女,以前是,现在是,未来还是,不管我是柳生飘絮还是东瀛女皇,都是公子的奴婢,一心一意侍奉他。”
“异端邪神,装神弄鬼,你可知长幼尊卑!王权正统!”
说实在的,这个时代的东瀛确实比大明更加守旧,但不管多么守旧,多么在意血统身份,下克上都是永恒不变的传统,这种矛盾的文化,让飘絮没有半分纠结。
“正统?姐姐既然尊崇正统,不知尊的是汉,唐,还是宋?刀兵一起生灵涂炭,可这刀兵不是我们决定的,而是皇帝决定的,用你们大明一本书上说的,乱自上作,官逼民反!”
《水浒传》并不是禁书,至少现在还不是,水浒一直强调“忠义”,宋江心心念念招安,很符合统治者的心理,一直到明末,民不聊生,义军无数,水浒才成为禁书。
晚清时期,天下大变,俞万春写了一本《结水浒传》强调“正统”,朝廷大肆刊印,讽刺的是,书成之后,太平天国起义爆发,石达开绰号“小宋公明”。
“宋朝的昏君奸臣岂能和陛下相提并论,如今朝野……”
“我说的是东瀛又不是大明,你和我说这些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