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副厂长摸了一把冷汗,一伸手手背上还是先前被柳小绾挠出的血道子,他一点都不在意对着大伙儿又是道歉:“西辞她是病了,她会好的,大家别害怕,她很快会好的,她不是故意的。”
一副自欺欺人的样儿!
周围的工友看见这样的田副厂长只觉得心酸。
哎!
周围的人都看着不忍心了,有人去问医生。
医生摇头。
“顾大姐这情况比那天更严重些,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不过和那个柳小绾的有些像。
柳小绾的严重些可能是十年八年也可能是永久的,顾主任这个症状轻微按理说她要是心志坚定,应该是没什么影响的。”
那医生顿了一下,才继续。
“上回我也就察觉出了一些。
但,顾主任是咱们的老同志老战友,没有切实的证据,这些是不好胡乱说出口的。”
众人懵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但很快他们就明白!
睡的迷糊的顾惜词,顾惜词嘴里面嚷嚷着都是弄死你弄死你的话,表情狰狞又阴狠,转而又说什么贱人不得好死,哈哈哈,疯了疯了疯了……
这一类的话!
围观众人吓得不轻。
这人要先前骂的小畜生,是将姝玥不知道错认成谁了。
可后来那贱人骂的又是谁?
有人忽然间想起了柳小绾。
那晚,柳小绾说看见灰色阿飘,还听见顾惜词对着那阿飘说是要弄死谁的话,结果又因为顾惜词三言两语的柳小绾改了口。
紧接着第二天柳小绾就哑了!
这是巧合吗?
现在顾惜词自己做梦说的都是以前能弄死你一回就能弄死你第二回这一类的。
田副厂长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他震惊的往后退了一步,到下一瞬表情又坚定了下来,往前,脚步沉重走过去,推了推有些恍惚的顾惜词。
“西辞,西辞,柳小绾……”
“柳小绾,贱人,我要杀了她!我要一刀刀,唔唔唔——”
田副厂长连忙捂住了顾惜词的嘴,“对不起对不起,她说胡话了,她瞎说的,柳小绾哑了,肯定不是西辞动的手。
柳小绾她那……
她还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西辞一直矜矜业业勤勤恳恳,一直为厂为D为国家坚持奉献,她绝不可能对咱们无辜的工友动手。”
田副厂长越说越是笃定,眼底却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但任是谁一眼就能看出,田副厂长这是被打击到了,可面上依旧不愿意承认的自欺欺人。
工友们心里面已经确信,柳小绾疯了的事情怕是和顾惜词脱不了关系,她都亲口这养说了。
但看田副厂长这样,只能面上打着哈哈,同时痴情的田副厂长报以十二万分的同情眼神。
围观全场的姝玥:“……”
有点小开心,顾惜词的真面目这是藏不住了,啊哈哈!
南擎渊和白烈倒是若有所思看了田副厂长一眼,到底没说什么,带着姝玥离开了。
一路上相安无事,姝玥都挺开心,顾惜词现在真面目暴露,是不是马上就要被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