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焱被母亲一骂,又关了他的禁闭,一时赌气,干脆闭关修炼去了。
而凤母则领着四位魔将出了魔界,找到玉如意亲自将此事化解。
先是承认她腹中胎儿是凤焱所出,那一夜之事乃是凤焱捏造,又叫那位丑陋魔修前来对峙,只说是凤焱胡闹,最后又允了许多好处给玉如意。
玉如意乃是亲历者,怎能不知道其中真假,只不过见凤母姿态放低,给足她脸面,也知道自己再闹下去讨不到好,不如得点好处算了。
她却不随凤母回魔宫去,只说要在海底兴建一座龙女宫,以待生产。
凤母也应允她,还给了许多宝物给玉如意。
这座龙宫修好之后,又收罗了许多修为不高的男女在龙宫中服侍,没过多久,玉如意便产下一女。
这女儿生来丑陋无比,跟父亲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玉如意原本还抱着那么一丝微弱的希望,也悉数破灭。
凤母见状,又加倍送了宝物过去,亲自取了个名字叫做凤修,并且把凤焱骂的三年闭关不出。
这女儿虽丑,但却是玉如意亲自所生,因此爱若珍宝,要什么给什么。
到这女孩子长大一些,发现母亲美貌,而自己丑陋,便闹了起来,也要做那等漂亮女子。
可是这皮囊乃是生来就是如此,怎么能够更改,玉如意也犯难了。
凤修日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就是要做那等漂亮女子,眼看着日渐消瘦,玉如意焦急不已,最后想出来一个邪法。
那就是夺舍。
这夺舍极难,而且稍有不慎,就会神魂俱失,玉如意为求万全之策,主动登了魔宫的门,求来了专门守护神魂的离精之火。
这一盏火,乃是当年女神补天之火,能让神魂永固,是魔界至宝,玉如意只说是女儿病重,想求此宝,凤母心软,就应允了。
后来凤母坐化,也不知凤焱为何没有将此物取回来。
玉如意拿了这一盏火,喜不自胜,又叫人出去搜寻美貌女子,慎重的给女儿换了一具躯壳,母女两人对此都十分高兴。
可是事有一,便有二。
凤修渐大,在龙宫之中无法无天,异常骄奢,说一不二,修行的乃是凤焱所修的魔功,只当自己便是魔宫公主,凤焱那般威风凛凛,乃是自己父亲,更是无所不为,一切只凭自己喜好做事。
而这凤修因为有离火之精,还添了一个恶好,那就是夺舍。
纵然夺舍之后,修为都要重头来过,但是寿元又长,她也不在乎,只在乎被夺舍的人长的好看不好看。
一直到最后,那张皮囊换无可换,才算作罢,只是对美貌依旧十分在意,经常叫人出去搜罗几个美貌男修士回宫来享用。
这龙宫原本就建在深海之中,另有暗道出入,一般修士根本找不到,再加上龙宫内外,到处都是法宝阵法,想要进入就已经十分艰难,更别提去偷离精之火。
赵夜清听罢,想了半晌,道:“这么久远的事情,这卢正阳是怎么突然想起来的?”
金壁玉道:“可能是听别人说的吧,不过自从凤焱兵解,龙女宫也许久没有出世了,又在茫茫大海之中,从何找起都是个问题,可能他是故意要为难你。”
赵夜清点头:“明天我就去海上看看,未必就找不到。”
她将平安丢给金壁玉两人,自己在草庐里打坐,苏止道:“我去寸心台看看。”
他说着,便起身离开,往寸心台而去。
赵夜清心头一动,等无人注意之时,隐匿身形,也去了寸心台,藏在那一颗大树之上,往下张望。
寸心台如今十分冷清,除了苏止,连个鬼影都没有。
等了片刻,忽然有一条人影从水一方钻了出来,直奔苏星止。
苏止眼睛一抬,道:“找我什么事?”
来的人竟然是个魔修。
那魔修道:“把至尊刀偷出来给我们。”
苏止道:“做梦。”
魔修道:“呵呵,你自己想是不是做梦,你要是不偷,那你勾结魔界,窃取莲佛心分润一半之事,就休怪我们往外抖了。”
赵夜清听了,眉头紧皱,心道莲佛心竟然是苏止伙同魔界偷走的?
难怪那时候莲佛心没的那么突然!
可是苏止又是为了什么?
他是苏星河的开山弟子,在天乾宗也是众人爱戴,好好的去帮助魔修偷那东西干什么?
苏止却是满不在乎,道:“此事是我做下,你们要说就说,虽然做错了,可是我也不后悔。”
魔修见他冥顽不灵,怒道:“好,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
苏止悄悄按剑,还未动手,已经有一道剑光自魔修身前穿过,将魔修斩杀。
“不客气?我倒是要看看要怎么不客气!”许怀意气势汹汹的过来了。
他一过来,二话不说,先“啪”的一巴掌将苏止扇了出去。
“你小子,背着我们干了不小的事情啊!还勾结魔修,你怎么不直接把你师尊绑到魔界去算了!你还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苏止被打的摔了出去,一言不发的又站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跟你师尊,对你抱有多大的期望,这下一任宗主,本来都属意你,你倒好,跟着魔修混到一起了,我今天好好替你师尊教训教训你!”
许怀意又是一个巴掌。
赵夜清趴在树上,心道宗主之位不是属意我吗,怎么又变成苏止了。
不过苏止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真是令人费解。
许怀意还在一边打一边骂:“你还不后悔,什么事情非让你去勾结魔修,你看看赵夜清,南静被抓在魔界遭罪,她都不去做这种事,自己杀出来,你的胆气去哪里了!你还是苏星河的弟子吗,你简直就是给苏星河丢脸!”
苏止道:“我错了。”
许怀意骂他:“你没错,是老子看错了,你个狗日的,把老子骗的是一楞一楞的啊,你持心不正,修的什么行,参的什么道!”
他打完骂完,冷哼一声,站在那里半晌没有说话。
勾结魔界盗取莲佛心,真不是件小事,魔界铁了心要把这事情捅出来,他许怀意可没有苏星河的本事,兜得住这么大的底。
苏止似乎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动,神色倒是十分坦然。
至于羞愧,他早已经羞愧过了。
从赵夜清拼死从魔界将南静救出来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赵夜清的差距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