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也只有孔雀明王能够帮的上一二,见必毁为难,连忙上前去帮忙,以二敌一。
苏星河因为一战再战,身上的伤势没有时间调理,此时丹田之中的灵气已经储存不住,一再往外泄去。
他自知自己不能持久,越发凶猛起来,不到片刻,已经将必毁伤的不轻了。
必毁吃了他一刀,正中丹田处,当即“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人虽受伤,刀势却是依旧不减。
孔雀明王当即呼和在外围观的人:“都愣着干什么,乱拳打死老师傅,难道不知道吗?”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上前,胡乱打了一通。
赵夜清在瀑布上面看的心中焦急,见这些霄小竟然如此为难苏星河,当即一拍焦凤尾,赤色神剑疾若快马,飞驰而下,杀出一条血路。
她自己随后落下,握住焦凤尾,大杀了起来。
赵夜清不似苏星河一般手下总是留情,杀的哀嚎一片。
那些魔修鬼修原本见了苏星河那般精妙的剑法,珠玉在前,并不太把赵夜清当回事,可是她一出手,那剑法便是无比凶残,当即知道自己错了,连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敌。
黑云仙和云冲见赵夜清一出来,连忙也跟了出来,一口一个,不到片刻就吃的打起了饱嗝,只能先将人咬死,再搬到小千世界里去,做为干粮用。
这两个妖兽的办法虽然简单,但却是足够粗暴,不一会儿就清扫出来一大片。
而妖族一看这两只妖兽竟然敢帮助人族,简直就是叛徒,当即都围了过来,要将它们碎尸万段。
越来越多的人涌向了赵夜清。
赵夜清杀红了眼,焦凤尾的红色之中多了一抹血腥之色,赶来的两名魔将灭龙和鼎山趁机而上,要杀赵夜清。
赵夜清猛地调转剑峰,对上这两名魔将,连来人是谁都已经看不清楚,只知道对敌,后面又有一些小辈偷袭,当即向后甩出一道剑气,登时三个魔修被斩成两截,血流如注,死的极快。
“赵夜清,你还算什么剑修,看你出手之狠,比我们魔修又差到哪里去了。”
一位魔修大声道。
赵夜清冷哼一声:“真是恶人先告状,要不是你们害人在先,谁会来跟你们这般打斗!”
“这可不是你凶性大发的借口。”灭龙道。
赵夜清道:“怎么,只有你们魔修能杀人,我们就不能杀人了!”
正巧此时,苏星河忍不住丹田剧痛,吐出一口鲜血,又中了必毁一掌,赵夜清看在眼里,一时间心头火起。
这些正道修士,卢正阳、步云双、秦霜、万千刀、李长河,五个人守在乱麻窟,若是取了至尊刀还好,若是没取,那真是罪该万死。
分明就是故意托词不来,任凭苏星河被围困至死。
还有云路宗和雷火宗,也都是该死之辈。
正在此时,几道人影狂奔而来,都大声叫着赵夜清的名字。
“赵夜清,我们来了,快去助你师尊!”
赵夜清定睛一看,竟然是风小刀、诸葛晚照、梦子夫、越宝瓶、应去、郑和玉六人。
梦子夫跃入站圈,大声道:“其他人都在阻挡魔将,你快去吧。”
她口中的其他人自然是苏止云苗等人。
赵夜清连忙去助苏星河,苏星河却已经见到赵夜清这厢情形,心中快慰,知道赵夜清日后成就必定在自己之上,不必挂念。
他忽然发出最强一剑,将孔雀明王和必毁同时重创。
若非这两人早已经用了法宝保住性命,这一下很有可能身首异处,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依旧受伤不浅。
而苏星河自己发出这一剑,也已经是油尽灯枯,没了气息,跌坐在地,将龙武和玄武放在膝上,没了气息。
必毁咳出一口带着碎肉的血,大手一挥,招呼众人离去。
他们此次的目的就是要取苏星河的性命,此时苏星河一死,他们任务已经完成,留在这里反而会招致杀身之祸,还是先去养伤比较好。
“师尊!”赵夜清连忙去看苏星河。
她一看苏星河气绝,当即心中一酸,嚎哭起来。
苏星河于她,当真是良师,用尽心思将她领上正途,从最普通的剑法教起,在天乾宗又多番护她。
杀死霍莉一事,虽然是霍莉挑衅在先,但也罪不至死,是自己杀心控制不住,被曹严华血气所激,最后却是苏星河将事情一力挑过。
又教她如何静心,就连临死之前,也再展露自己的剑意,想让她看清楚,学明白。
这么一个师尊,再没有别人了。
她孤零零这么久,南静也不在身边,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天下第一的师尊,这一下又没了。
她哭的伤心,涕泪横流,也不知是哭苏星河还是哭自己。
风小刀站在一旁,半晌没有说话,听赵夜清哭的自己鼻子都酸了起来,忍不住落了眼泪。
梦子夫本来就是个女修,眼泪比别人要多一些,此时哪里还忍得住,跟着一起呜呜哭了起来。
歧路山顿时哭声一片,等赵夜清哭的眼睛红肿了,睁开眼睛一看,苏星河的尸体竟然已经消解不见,只剩下那一刀一剑和一个灵戒。
她将一刀一剑捡起来,又探了一下苏星河的灵戒,这灵戒苏星河是有意留给赵夜清的,并没有受到一丝阻碍,就让她探了进去。
往里面一看,空空如也,竟然连丹药也没有,只有一粒珠子和一个剑匣。
剑匣是空的,不知道曾经放过什么宝剑,赵夜清顺手将龙武放了进去,那颗珠子她也认出来了,是天道之珠。
郑和玉就有一颗,曾经借给她用了一阵,什么都没有悟出来,就还回去了。
没想到这里还有一粒。
赵夜清将灵戒戴在手上,将那一把刀也收了,一句话也不说,坐在石头沮丧着一张脸。
她一想到玉璧之上论道之时,苏星河何等意气风发,坐着头把交椅,万千刀、李长河这两人,竟然也有一把椅子可坐,就觉得可悲可笑。
正道不过是靠着苏星河的蛮力凝聚起来的罢了,一旦这股力量不在,便开始分崩离析。
魔界离开,苏止等人也赶了过来。
苏止看一眼一片狼藉的歧路山,道:“师尊呢?”
“没了。”赵夜清道。
“没了?”苏止不敢置信。
“没了。”赵夜清站起来,往七清圣山而去。
“你干嘛去?”苏止追上她。
赵夜清道:“师尊让我去七清圣山找高无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