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清拿着玉制的两个月牙,不知是什么法宝,用灵气催动,里面倒是灵光闪动,可是完全不知道用途。
她想了想,干脆开始问灵台中的画卷。
画卷一声不吭,似乎不想因为这种小事而搭理赵夜清。
赵夜清大眼睛一转,道:“哎,看来以后也不能太过依赖凤焱之息,这也不是无所不知的,还是等我回去了问问师父,师父应该知道。”
那画卷瞬间展开,上面出现了字迹。
“杯筊,天机宗所用占卜法器一种,共两片,表里两面,外突内平,突面为阴,内面阳,修仙之人,不在天道之中,占卜修仙者人事时,需要以天机宗秘法,催动杯筊,一阴一阳为圣杯,两阳为笑杯,两阴为哭杯。”
赵夜清看了,连忙道:“看来这凤焱之息当真不一般,竟然连天机宗的秘密都知道,这天机宗因为能占卜天道,高高在上,就连天乾宗也将他们奉为座上宾,看来还是在凤焱之息之下。”
那画卷上便又浮现出一行字迹:“天机宗所谓占卜天机,不过是自欺欺人之物,不可信。”
这一句话之后,画卷又沉寂下去,没有动静了。
赵夜清心道确实如此,人定胜天,要是认命,自己早在乱麻窟就已经死了。
她将这一对杯筊收了起来,有去看另外一件明显是鬼修的东西。
这东西乃像是一个布口袋,黑漆漆的,上面扎着一根金色的绳子,里面鼓鼓囊囊,可是一点重量也没有。
这回不用她问,那凤焱之息便说了。
“捕魂兜,鬼修法门,不论人魂还是妖魂,皆可以收入囊中,洗去意识,成为自己所用。”
赵夜清心道这里面也不知有多少魂魄,想了想,将自己的一道气息打在上面,随后将绳子解开。
顿时一道阴森森的气息从里面传了出来。三个阴魂从袋子里飘荡而出,目光茫然的看着赵夜清。
其中一个是妖修,头是一只豹子的样子,另外两个倒是人,其中一个还是熟人,差点将赵夜清吓死。
这个人就是死去的鬼修鬼魁。
他的魂魄怎么会在这里?
赵夜清很快冷静下来,心道莫非这就是鬼修的奇特之处,哪怕肉身没了也能够保下自己的魂魄,再次等待机会?
要是这样的话,那鬼修就有些可怕了,一般人不知道鬼修还能留下魂魄,很容易就将鬼修放跑了。
不过眼下这又是什么情况,这鬼魁好像也没有意识一样,就这么站在这里。
她想了想,这些魂魄既然被洗去了意识,那必定是问什么答什么,便道:“鬼魁,你是如何进来的?”
鬼魁道:“受到攻击的时候,我的魂魄就进来了,这样可以保住魂魄不散,只需再等上四十九日,我的魂魄就可恢复意识,再度修行。”
他这想法和做法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要知道这世上能够识破鬼修法宝的人少之又少,他这做法本来是有惊无险的,哪怕是被人捡走了捕魂兜,别人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就无从使用。
哪里想到中途杀出来一个赵夜清,身上怀着无所不知的凤焱之息,还没开始,他的计划就已经失败了。
赵夜清心道怎么能让你再活过来,当即道:“这捕魂兜的法决是什么?”
鬼魁知无不言,将自己那点家底露的干干净净。
赵夜清依样画葫芦,将这法决施展一遍,果然这三个魂魄越发茫然起来,赵夜清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可怜那魔魁嚣张一世,也是能跟成丐打个平手的人物,就这样成了赵夜清的手下。
赵夜清又问那豹子头:“你是什么来历?”
豹子头道:“我是燕环山山大王,手下有妖兵十万,因被鬼魁打败,所以收在这里。”
赵夜清道:“你修为如何?”
豹子头道:“侥幸学了一门道法,已经金丹了。”
赵夜清心道这是个不错的帮手,再问另外一个,忽然觉得另外一个也十分眼熟。
这不是毒头吗?
这世界可真是太小了点。
她连忙问道:“你是什么来历?”
那魂魄呆呆道:“我是毒头莫桑,因为被鬼魁杀了,所以在此。”
赵夜清嘴角一抽,道:“你有没有弟子?”
毒头道:“有一个,叫做宕燕山。”
赵夜清心道这还真是对上了。
她哭笑不得,将这三个魂魄再次放回到捕魂兜里,其他的零碎五品无非是一些刀剑之类,也都比不上千里剑,她就一起装了,放进灵戒中。
收拾好东西,她再次去了杭州府。
不论是血衍天珠还是他们口中所说的老猴,都是在杭州府,而且这老猴应该就是造出天珠的妖兽。
这老猴也没见到尸体,不一定就是死了。
她反正也是到处闲逛,还不如去杭州府再看看情况。
到了杭州府,又有一件事情出乎意料,就是陈君送她的那套宅子竟然烧了。
这短短的时间,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难道是魔修找到这里来了?
她略微思量,就把那一身万事如意皮穿上,在酒楼里找到了陈君。
陈君和李松、张彪两人在一起,脸上都是一副愁眉苦脸,似乎遇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李松道:“我早就知道那个尼姑不安好心,竟然将苏昊给拐走了,我们兄弟几个,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
张彪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我还巴不得自己有这份仙缘,倒是最近这杭州府不太平的很,我们要不要出去避一避?”
李松道:“你们说那尼姑是不是在园子里留下了什么宝物,才惹得妖怪前来抢夺,将宅子都烧了。”
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不然好好的,怎么宅子就起火了。
赵夜清心中一动,走上前去,道:“三位公子,方才我听你们说了几句,请问你们说的那尼姑是不是生的瘦小,脸上还带着两个酒窝。”
陈君打量她一眼,见是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还算的上清秀,不过眉宇间也有几分潇洒。
他道:“那人的面目可是浓眉大眼?”
赵夜清连忙点头:“那是我家中妹妹,她修了佛,我修了道,这一阵约好来杭州府,我也没看到她人,不知道她去了何处。”
三人一听都诧异的看了一眼赵夜清。
“莫非你也是仙人?”
赵夜清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