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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将她圈在怀里,温柔的落下细碎绵密的吻,轻声呢喃,“你呀,就是吃定了我心软舍不得你受苦是不是?”

慧兰害羞的窝在他怀里乖乖的,“才没有呢,太子哥哥是最好的人,最疼兰儿了,人家早晚都是你的人,急什么。”

“坏丫头,就属你嘴甜,叫我泽郎。”

李承泽有日子没来清晖园了,忙碌之余也忘不掉这丫头,脑子里总有她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总担心她会不会无聊,会不会被别人欺负,有没有惦记自己。

书上有句话说得好,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承泽哥哥,泽郎。”

声音娇软,有些紧张又有点怯怯的害羞。

李承泽温柔的抱着她,用脑袋蹭蹭。

慧兰两手抓着他的胸前衣领,缩着肩膀,靠在他怀里。

二人头抵在一起,李承泽深深地吸口气,鼻息间是淡淡的馨香,让他慢慢放松下来。

好半天他没有在动作,只是一直抱着她微微喘息,努力的缓解心中的躁动。

慧兰眨眨眼,眸光里有些别样的情绪波动,他真的在隐忍,为了自己一直很克制,倒是个会疼人的男人。

“泽郎。”

声音婉转清灵,犹如泉水叮咚。

“嗯,困了,睡吧,明儿还要去接待使臣。”

李承泽抱着她躺好,亲亲她的额头,真的闭上眼睡觉了。

慧兰在黑夜里轻笑一声,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也闭上眼安心的入睡。

李承泽又睁开眼,明亮的星眸闪过一抹笑意,伸手摸摸她的头,心里似乎有事,举棋不定,或者是有些困惑。

并没有纠结太久,就闭上眼睡了。

慧兰闭着眼,嘴角微微翘起,心里也泛起甜甜的滋味,郎君做个称呼只能是亲密的爱人才会用。

他是……这个意思么?

一夜好梦,天不亮李承泽就起身了,番邦的人没走,他就要一直忙碌,太子要代替皇帝做很多事,甚至于有些话皇帝不好开口,就需要太子做传声筒。

慧兰也揉着眼睛起身了,给他穿衣。

李承泽望着眼前困的睁不开眼的小丫头,摸摸她的头,“怎么今儿这么勤快起来伺候孤啊。”

“你答应了明儿带我去宴会,还算数不?”

慧兰睁开迷蒙的双眼,水汪汪的眸子,清晨带着些迷糊的摸样,却尤其诱人。

“算数,孤什么时候骗过你,明儿我提前让人来接你,你早点做好准备,打扮漂亮点给孤涨涨面子。”

“爷最好啦。”

慧兰高兴地在原地蹦了几下。

“叫我什么?又忘了?”

李承泽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星眸灿亮动人。

“泽郎。”

婉转清灵,还有点点撒娇害羞的味道。

“真乖。”

俯身低头亲吻她的唇,嗯,一大早就可以尝到甜头,心情好,事也能顺利些。

“那我等你,少喝点酒,我给常吉端了一罐甘草腌梨子过去了,让底下人给你准备点醒酒汤。”

“好,累了就再睡会。”

李承泽心情愉悦的摸摸她细滑的小脸蛋,手感真好。

用过早膳后李承泽带着常吉就走了,慧兰醒了也睡不着了,干脆起身锻炼去了。

锻炼过后洗漱完才吩咐丁香,“爷说明儿带我去参加宴会,你帮我拿一身好看的襦裙出来,把首饰也找出来,一会我选选。”

“是,奴婢这就去。”

丁香高兴地招呼秋云去把衣服找出来,要提前熨一下。

慧兰写了几张大字,给自己烧了一壶灵茶,品着茶看着书,尤其的悠哉静谧。

“小姐,衣服拿出来了,您看一眼?”

丁香在身旁轻声开口。

“我看看。”

慧兰进了内室看到床榻上摆了好几件襦裙,桃红的,粉红的,还有宝蓝色的,还有一件天水碧织金妆纱襦裙。

“这件天水碧的高腰襦裙吧。”

慧兰看了看,还是比较喜欢清爽淡雅的颜色,她并不属于美艳型的美女,年纪又小大红大绿目前还撑不起来。

“是,那首饰呢?”

“就要这套珍珠的发冠,搭配紫水晶的步摇就可以了,不用戴那么多。”

“是。”

丁香将她挑选出来的首饰衣裳收起来,把衣裳打理的垂坠好看。

“主子,明儿奴才跟您去吧,奴才想瞧个热闹,丁香姐姐就容我一次可好?”

秋云在一旁咬了咬嘴唇大着胆子上前一步主动请愿。

“主子,让她去吧,她姑姑是尚宫,一般奴才也不会为难她,奴婢留在家等您。”

丁香马上就明白了秋云的意思,她跟着出去遇到小鬼好说话,不想自己没有其他人脉。

“也好,明儿带你去。”

“多谢小姐提携。”

秋云高兴的行礼。

慧兰炖了一盅汤水让秋云送去书房,李承泽还没回来,交代了下人凉了热一下就可以了。

李承泽和番邦的使者还有兄弟们一起应酬,回来时天色已晚。

看到书房有汤水,笑着问了,“是兰儿让人送来的?”

“回殿下,下午送来的,交代了让给您热热。”

常吉低头回复。

“嗯。”

李承泽坐下来慢慢的喝着汤,口感清爽带丝丝甘甜,味道极好,正好他喝了一肚子酒,这会子胃里烧的慌,喝点汤水反而舒服了很多。

“爷,王奉仪让人说想叩谢爷的膏药。给您送了一双鞋子。”

常吉虽然看不上王氏,但还是会如实禀报。

“谁?”

李承泽回过神来,抬头一脸莫名。

“王氏,王奉仪,伺候过您几次的。”

常吉小心翼翼的提醒。

“哦,不见,忙着呢,让以后不要乱窜,老实待着。”

李承泽本能的皱眉头,本来还有点笑摸样的脸庞,也立刻变得冷峻。

常吉一瞧缩了缩脖子,马上明白这就没放在心上,和丁良娣相比,差的太远了,得嘞以后挡着些。

“狗奴才,别什么钱都收,你皮痒了是不是?”

李承泽狠狠瞪了眼常吉,底下人收后院女人的打赏,跑这来邀宠他如何会不知道呢,不过分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他也是人,被迫和不喜欢的陌生人睡觉,本身就不是愉快的事,反而是一种屈辱和憋屈。

这也是为什么于承徽被降位的缘由了,强摁头那就不是喝水,是呛水了。

“是,奴才知错了。”

常吉赶紧跪下求饶。

“下不为例。”

“是。”

“丁氏要派人来记得通知孤,不许怠慢了。”

“是。”

常吉抿嘴无声叹气,怎么说都由着您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