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决赛落幕,无聊群里面的人闹翻了。
没办法,权杳投资的战队竟然拿下了冠军,这些和权杳打赌,或者说跟风权杳的无聊人士们,除了哀嚎外,就指望着晚上能好好庆祝一下。
一次失败不算什么。
二次赢回来就行。
投资战队嘛,肯定是有输有赢。
于是作为群主的夏谌很豪气的组了这个酒局,美曰其名是为权杳庆祝。
这会群里面热闹得欢,但凡在帝京的无聊人士们,都开始朝着10号会所移动,想要一睹权杳这位大姐头的芳容。
既然权杳都要来,那顾津北和叶辞这些人物,肯定也会到场捧场。
大家的算盘打得非常好,既要在权杳那刷脸熟,也要在顾津北叶辞等人那刷脸熟,今晚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所以当权杳看到群里面的聊天内容时,一头黑线的对顾津北说,“夏谌这家伙输了比赛还要出资给我办庆功宴?”
“……”
顾津北一时哑然,这话听起来真没毛病。
就刚才夏谌打电话好说歹说,才劝动了权杳答应去等会的酒局,可现在听到这话,顾津北不禁有些同情夏谌了。
当然,也就仅限于同情了。
让顾津北来选,他肯定是无条件站在自家小媳妇这一边的。
权杳说,“好吧,这确实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最近一直过分低调了,抽今晚出去放松一下也是很好。”
顾津北微微点头,这段时间权杳确实真的过分低调,几乎达成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很多时候下午下课都不去外面吃了,要么在顾家蹭饭,要么自己买菜回家做饭吃。
他也是知道原因的。
为此,还特地把老妈那块一直珍藏的极品红翡给拿了过来,雕了一个观音和大佛。
男戴观音女戴佛,他现在脖子上戴的就是这块极品红翡雕刻出来的观音,权杳脖子上戴的就是大佛。
勉强算是情侣装饰品,毕竟是同出一块极品红翡。
剩下的边角料,顾津北还给权杳弄了一对红翡耳扣,弄了之后顾津北才想起,权杳确实一直不戴耳环,那是因为权杳没有打耳洞。
就为了这事,上周六顾津北还被权杳拉去了美容院,打了两个耳洞,顺便做了一个染发。
关于小媳妇想要染发的心情,一直安耐着到了上周才实施这个行动。
眼下坐在对面的权杳,就顶着一头浅亚麻色的发色,说到底她还是没有选择那些张扬的颜色系列。
但就是这浅亚麻色,依旧把她的肤色衬托得更加白皙,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不少。
没了往昔的清纯秀丽,却平白多了丝丝妩媚,看起来比原先更活泼开朗了,但凡第一眼瞧见权杳的人。
就有种这是一个元气满满的活泼灵动少女。
“不过我感觉最近我这耳洞好像有些发炎?很痒还有点隐痛。”注意到顾津北的视线,权杳抬手捏了捏耳垂,上了大学才打耳洞,她不是第一人。
很多女孩子其实都是上了大学后,才有相对的自由。
权杳其实原本不想打耳洞的,但是想到以后,比如说结婚.....
她不戴耳环,看起来耳垂上面光秃秃的,有点影响美观。
最终还是打了耳洞,既然耳洞也打了,干脆就把头发也染色了。
嗯!
谁也不能阻止她拥有一颗爱美的心。
“那等会我给你擦点消毒水。”顾津北说着,起身开始收拾餐盘,烛光晚餐结束了,这烂摊子他怎么可能让权杳来收尾。
家务活还是由他来做,小媳妇的嫩手还是留着牵。
顾津北去洗碗了。
权杳拿着镜子看了看耳朵,微微有些发红,不过影响不大。
嗡嗡~
听着手机的震动,权杳拿过手机看了眼,许落打来的。
“喂,落落,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杳杳,我明天回来,恭喜我吧,总算要结束这个漫长枯燥的学术交流了,想想我容易么,从一开始水土不服,到现在虽然适应了,但是想吃的这边都没有,我太难了。”
许落一个劲的开始抱怨,也是难为她了,这一去何止去了半月,再过几天都快一个月了。
权杳笑呵呵,“恭喜,明天回来后你想吃什么我请你吃。”
难为这妮子了。
先前电话少,权杳还以为她是撒丫子玩疯了,后来才知道这人是水土不服。
“别了,我只想好好休息倒个时差,等休息好了再大吃大喝,你可要做好准备。”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顾津北洗完碗出来时,已经结束了通话。
擦过消毒水,两人又腻歪了一番,这才慢腾腾的出门赶往10号会所。
到了10号会所前,权杳却是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人,她坐在轮椅上,双眼有些憧憬的看着10号会所。
权杳微微挑眉,祝寿宴之后再次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下。
轮椅上坐着的就是安子瑜。
在她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不是权杳所熟悉的安子期,或者是姑姑权书芹,是一个面生的女人,看起来应该是聘请的护工之类?
截肢,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算得上是最沉重的灾难打击。
安子瑜的右腿右手都被截了肢,事后安装了义肢,看起来虽然和常人无异,但到底不是自己的手脚。
权杳是有些意外,竟然能在这里撞见安子瑜。
“走吧。”安子瑜淡淡的说道,身后的女人推着轮椅,随着距离拉近,双方不可避免的正面碰见。
安子瑜像是没有看到权杳,权杳也只是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看着轮椅从旁边经过,没有转身回看。
心死的人,大概就是这样。
她从安子瑜眼中看出了平静下掩埋的绝望,安子瑜的心彻底死透了。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约莫是五味陈杂吧。
权书芹和安嘉树早就离了婚,虽然法院判了两个孩子的归属抚养权,安子期归权书芹,安子瑜归安嘉树。
但不管是安子期还是安子瑜,都没有选择跟着父母。
听说,安子期一个人带着安子瑜生活,从学校申请了提早实习,人已经离开了南城,回了帝京实习工作。
权杳想,或许此刻的安子瑜,没有为自己活着,而是为了安子期活着。
她叹息了一声,主动牵着顾津北的手,“我们上去吧。”
原本还有很好的兴致,这突然的偶遇,却是让权杳兴致全无。
这个世界,终究不会为了谁而停止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