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看着陈允交代的差不多了,祁易弦歪头看向一旁的元敖,眼神示意他:记好了吗?
元敖定定的点头后,祁易弦闲适不动声色的拿起身边华冉青写好的罪证看了看,只是不咸不淡的说:“按手印。”
华冉青不敢再反驳争辩,只能乖乖的照做。
按了手印以后,祁易弦便示意莆谦将华冉青丢到牢房里面去。
华冉青这次真的是被吓怕了,不用莆谦赶,她就立马起身。只有在看见昏死过去的陈昱许发脓的伤口时停留了一下,其他的并没有什么迟疑,立马就滚到了华非奕身边,拽着华非奕的衣袖就害怕的瑟瑟发抖。
祁易弦看着华冉青这幅样子,就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回眸再次看向陈允时,仿佛是在看世间的魔鬼。
偏生那陈允已经接近疯魔的状态了,祁易弦偏头眼尾一垂,冷声道:“任太傅,可听清楚她说什么了。”
祁易弦的声音像雪域里的回声,冷的吓人。任相仪恶狠狠的盯着陈允的时候,只看见了祁易弦寒风似的余光。
任相仪看着陈允眼底一沉,颔首道:“多谢安弦长公主,这些日子辛苦安弦长公主奔波!待臣下回了南启,一定会将延仲的滔天罪行禀明圣上,定要这妖女要延仲付出代价!”
祁易弦听到任相仪说话,也没放在心上,这是延仲和南启的事情,她不管。
单单口说无凭,祁易弦锦袖一挥,元敖就递上了刚刚文书,上面记着刚刚陈允亲述的一条条罪行。
祁易弦接过大概看了一眼,闷声应道:“嗯。”
随后看着那笑的疯魔的陈允,就让她放血按手印。
祁易弦亲眼看着元敖两步上前,拔出官靴上插着的匕首,一手抓住陈允的手,匕首锋利的刀尖划破了陈允的指头,就按了手印。
祁易弦也不知道这陈允是真的疯了还是假的疯了,接过按了手印的文书看了一眼,就已经很是不耐烦。
祁易弦歪头挑眸看向牢房,勾唇一笑道:“还是拿去让二皇子盖个私印稳妥些,到时候翻脸不认人也好有个凭证什么的,你说呢?二皇子?”
陈允在一旁半疯半鬼的,祁易弦也没看她,就听见她说:“你都逼到这份上了,呵呵哈哈哈~,果然大黎安弦长公主就是以狠绝服人。”
祁易弦听了这话,也不去理会她,只是垂眸一笑。
华非奕脸上也是没有了半分笑意,只是觉得自己落到此番田地,到底是不是因为自己愚不可及,还是太过妇人之心?
华非奕先顺着祁易弦拿出自己的私印,在那供词上盖了印。
元敖将供词拿给祁易弦看,祁易弦瞥了一眼,只随意说了一句:“果然,几位府司的字就是旁人比不得的,松刚劲境,透着威视与戒界。”
随后,祁易弦随手一挥,“拿去给太傅也盖个私印,这事就算是查清楚了。”
元敖按着祁易弦的意思拿到任相仪面前,祁易弦用余光睥睨了一眼任相仪,只道:“私印什么的,应该都贴身带着的吧。”
任相仪被祁易弦冷不丁的瞥了一眼,只觉得脖子都发凉了,就连忙回道:“带了,带了。”
祁易弦收回目光,就一直翘着二郎腿,一身煞气垂首不知道在想什么。
几位府司站在一旁也是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这长公主办事的风格实在是与自家总统领相像的很,就连气势都一样。
那通身冷冽逼人的气势,围绕在百擅司地牢里,还真是与这里融合的十分协调,就如同容珩亲临了一样。
几位府司还从未见过那家的女子胆子能有安弦长公主这么大的,就连那将门虎女陈允刚进来的时候,身上都发抖了。
偏偏安弦长公主甩着胯腰上挂着剑,满身煞气就这样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