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说不准它们还会过来,等你修为够高了,用道玉把它顶出来或者摧毁就行,不过在你有这个实力之前,我得控制住你才行,毕竟我和你不熟,以免你做出大错我找不到你,所以还是先留在你体内吧,或许将来也是一柱好香。”
玄真祖师头也不回,身形已然消失,但声音还在杜文杰的识海回荡着。
其他还好。
最后一句倒是让杜文杰心里咯噔一下。
一柱好香?
难不成这老东西要把我做成定神香?
杜文杰看着其余四个国主,也要离去,于是叫住春知客,“春国主,刚才关于您儿子的事情,我们还没聊完呢。”
春知客身形停在门口,陡然回头看向杜文杰,并且爆发出一股威势袭来,这情况让杜文杰大吃一惊,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春知客收回气势,沉声道,“杜仙人一直询问我的儿子,到底意欲何为啊?”
“当然是要调查一下,云凤国六年前,牛家村八十一口无辜村民枉死的事情。”
杜文杰不输气势,直接告诉他自己的本意。
如果春知客知道这件事情,那么证据肯定早就没有了,刚好云凤国的白幼芙也在这里,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也好在这里把话说明白了,减少以后的麻烦。
毕竟,自己也是个仙人。
也是有一人敌国的实力。
白幼芙听到这句话,踏出去的前脚,立马退了回来,伸手扯着袍袖望向怒目圆睁的春知客,而后疑惑的皱眉看着杜文杰,开口说道:
“怎么?杜仙人知道六年前的事情?刚才你抓的那个将军,就是报案提供证据的人,当时坐在毯子上的少女,我看着挺眼熟的,该不会,你是那杀人凶手的什么人吧?”
白幼芙说完,立在门内,伸手抓住了要离开的林夕月和洛玉阳,看架势,也是想拉着她俩一起对质杜文杰。
杜文杰看了看四个国主皆都站住,看向自己的神色也是捉摸不透,好像在看一个嫌疑人那般,眼神里带着警惕和敌意。
洛玉阳伸手按在白幼芙的手上,开口说道,“杜仙人是我玉阳国出来的,虽然玄真祖师说他是妖,但是我却一直看着他生活,从来都是秉性极好,不惹是生非,而且二十多年来也都寸步不离北灵城,也没有什么外界的交流,所以姐姐不要这样和他说话,可能他有什么其他的线索能证明那少女的清白也说不准。”
“哼!当初让你帮我找寻,若不是半年前在天龙国出现,我都以为她死了。”白幼芙闻言有些微怒。
洛玉阳听到她生气也没多做解释,把目光投向了杜文杰,等他作答。
杜文杰看了眼洛玉阳,没想到还会有人替自己说好话,于是清了清嗓子缓和了一下气氛,说道:
“生而为人,当尽孝道,报以生身之恩。
据我所知,夏荷去牛家村,是为了寻母。
而她的生身母亲,就是何春桃。
母女失散多年,怎么可能见面就大动干戈?
而即便是动了干戈,又为何将整个从未见过的村民都一概杀死?”
春知客,听完看了看白幼芙,见她一直沉默不语,似乎是在品味其中的意味,于是开口问向杜文杰,“那么这件事,跟小儿又有什么关系?因我成仙体质原因,得此子也不过二十多年,事发之时他也不过十六岁罢了,怎么可能跟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有所瓜葛?而且他也没来过云凤国,更不要提恩怨什么的了。”
白幼芙向前一步,看着杜文杰说道,“正如春知客所言,这件事情跟他的孩子是没有一点关系的,而且我有人证明,那些村民皆都是死在那个小魔女手中。”
杜文杰知道白幼芙说的是谁,于是心神一动,把放在后院的秋阳将军移动了过来。
瞬间,在大堂出现了一个昏迷不醒,手脚被根须绑住的中年人。
看着这个将军,杜文杰收回上面的根须,开口说道,“仅凭他的一面之词,这件事情就这么草率下了结论,未免对那八十一口平民的枉死,太不负责任了,既然这个人你是要早晚讨回去的,不如叫醒他,再让他重新说一遍好了。”
白幼芙松开两边的国主,挽着袖口坐在一边,对着林夕月说道,“林妹妹,帮我叫醒他,既然杜仙人这番计较,那就让我这秋将军,把当年的事情再说一遍。”
林夕月应了一声,雪白的小手中出现一团散发寒雾的圆球,然后对着昏迷的秋阳丢了过去。
只见那球瞬间没入秋阳的体内。
没多时,就剧烈猛一喘息,醒了过来。
“秋将军,烦请把六年前你跟那名叫夏荷的少女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一下,仔细描述一遍那些村民的伤口推论,杜仙人要为她澄清罪名,你千万不要有所隐瞒。”
白幼芙看着地上蒙圈的秋阳,坐在一边提醒了一下。
“是!”
秋阳打量着周围,暗暗心惊,只是不知道白幼芙说的“杜仙人”是谁,当初观劫的时候,分明记得是个树皮妖物在渡劫。
缓过心神之后,秋阳和一众仙人打过招呼,直接讲起了六年前的事情。
“那是冬至的时候我夫人出门去天龙国寒天山之后,她路过天江大桥在雨中捡来的一个少女,在我府上住了三天才睡醒。
然后我见她有一把大刀,就和她比过一二。
那刀法太过狠毒,刀刀要命。
只是两招下来,我就没有继续比试了。
问她宗门,她也不说。
当天下午只是问了一个地名,就独自离开了。
紧接着,我夫人一直没有子女,捡来夏荷之后,就把她当做女儿看待。
在她离去后悲痛欲绝,让我去找她回来,看上一眼,或者多住几天。
结果,当晚我去了牛家村,已经全村尽死。
在何春桃的家里,我发现了一个荷包,正是夏荷随身所带。
而且那里全村的人,都死于一种刀法。
我用刀也有三十多年,那些伤口的刀势,绝对是夏荷的没错。”
白幼芙听着秋阳说完,示意他站在一边,然后对着杜文杰说道,“怎么样,杜仙人,我有人证才全国缉拿,你要给她洗脱罪名,那你可有什么证据?”
“人,我可以承认是我杀,但是我娘,是谁所杀?!”
这时,门口走来一个背刀的妙龄少女,甩过旁边柔弱女孩的拉扯,怒气冲冲的走进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