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璐和李弘哲一路磨磨蹭蹭之后,一个月的路程硬生生的磨蹭到了两个月,一行人才从边境到了京城,期间还去了不少的地方进行游玩,总的来说就是路线之曲折、时间之长都是让人大吃一惊的。
等到一行人才刚刚到了城门口,睿王才刚刚带着宇文谏前往皇宫找皇上复命,姜璐就看见匆匆赶过来的谢必咎。姜璐皱了皱眉头,真的不是她多心,怎么每一次刚刚回到京城刑部的人就那么主动的找了上来,难不成没有睿王的日子京城里面也没有任何的案件吗?
谢必咎作为一个正直且古板的人自然是看不出来姜璐面上的不喜,可能最主要的还是谢必咎现在手头的案子过于急切了。姜璐皱了皱眉头之后,最终还是心中的好奇大于了不满,“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必咎皱着眉头,这几天他的眉头就没有平展过,“这几天京城中多了不少失踪的女子,一开始都没有怎么注意,京兆尹的人也派人出去找了,但是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收获,但是从昨天开始,失踪的人变成了一些权势世家的女子。”
姜璐皱了皱眉头,若只是单纯的消失不见的话,谢必咎定不会如此急切的过来寻求睿王的帮助,只怕是这些消失的女子的身份不简单。
姜璐看了一眼周围时不时用眼神偷偷看向这边百姓,果断地摇了摇头,示意谢必咎到了睿王府再说。不管怎么说,府上侧妃的事情还等着自己这个王妃处理,自己一介女子也不能随意的插手这些事情。
等到了睿王府的时候,姜璐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正厅中作普通人打扮的韩仕锡和玉朗,韩仕锡许是谨慎惯了,还为二人打扮了一下,若不是极其相熟的人的话,到是的确看不出来,这也省去了姜璐向谢必咎这个古板的人解释的时间。
姜璐淡淡的看了一眼双眼冒光的玉朗,极小幅度的摇了摇头,就看见坐在玉朗身边的韩仕锡一把握住了玉朗的手,玉朗果然安安静静的坐了下来。谢必咎自然也注意到了姜璐看向那二人的目光,皱了皱眉头才开口问道:“王妃可是还有什么要事?”
姜璐嘴角扬了扬,示意谢必咎坐了下来,才缓缓开口道:“没有,谢大人直说就好了,他们两个不是外人。”谢必咎闻言,淡淡的扫了一眼玉朗和韩仕锡二人,能够如此坦然的坐在睿王府里面的人自然是能够信任的人。
就在姜璐和李弘哲返回京城的这个日期的前一周,第一位消失的受害人出现了,是怡香阁最近的头牌凤姐,这个凤姐平日里就是一个不受拘束的人,时常消失,过不了一段时间又会回来,老鸨看在凤姐带来的收益的面上,也从未说过这件事情。
这一次凤姐的消失老鸨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老鸨以为凤姐有和那家的贵公子出去浪荡了,但是等到曾经无数次对凤姐一掷千金的司徒家二公子司徒贤再一次来怡香阁找凤姐的时候,老鸨才发现已经有两三日没有见到凤姐了。
老鸨派了怡香阁不少的打手出去找,但是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老鸨怀疑凤姐跟着哪家的小子偷摸的跑了,这才到了京兆尹这里报了官。京兆尹仇大人派了一些出去寻找,但是由于最近的案件的的确确有些忙不过来,仇大人也忘了这一茬。
然后第二个受害者是四天前城郊的下方村里京城来卖菜的樊二娘,樊二娘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农妇,平日里也没有得罪什么人,以她的消失虽然人不解,但是也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樊二娘的男人见樊二娘迟迟没有回去,天都黑了都没有看见人,这才找到了在城郊巡视的官员报了案。
这个消失不见的案子,真正被人注意应该是在第三个受害者出现的时候,第三个受害者的身份一下子升高了不少,就像是凶手想要故意引起他们的注意一样,异常的挑衅。的第三个受害者是白觅白大学士最宠爱的幺女白听枫,白听枫前不久才刚刚满十七岁,在自己十七岁的第三天,也就是两天前的时候消失不见。
白听枫是在白大学士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的,白大学士带着白听枫到聚宝斋买一些书籍,顺便看一看最近刚刚传入京城的狼毫毛笔和之前的狼毫毛笔的不同之处。白听枫到了之后,说是要去聚宝斋对面的酥香阁买些糕点带回去。白大学士笑着答应了,还嘱咐她尽快回来。
但是白大学士在聚宝斋呆了整整三个时辰都没有见到去而复返的白听枫,白大学士慌了神,急急忙忙的赶到酥香阁去寻找自己的幺女,但是没想出酥香阁从门口的护卫到里面的伙计都没有见过白听枫。
白大学士老泪纵横的感到了京兆尹哪里报了案子,仇大人带着人在京城中搜寻了整整一日的时间,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痕迹,就像是白听枫那一日从来没有出过白府的大门一样,就连白听枫身边的丫环的踪迹都找不到。
仇大人突然想到了之前那两起迟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受害者痕迹的失踪案件,一下子感觉到像是有一口气郁结于心了一样。仇大人一边派人去了刑部,一边让带着府衙的衙役在三个受害者最后出现的地方仔细的寻找。
最终在刑部的侍卫和府衙的衙役的共同努力的效果之下,整个京城加上京城附近所有的村子都搜查了一遍,但是始终一无所获,不管是人脉关系还是这三个受害者之间共同点,都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将案子串联起来的消息。
姜璐皱了皱眉头,面上出现了不少的难色,判案最怕的就是没有尸体,这样就不会有任何的关于凶手的心理、行为的线索提供,最怕的还有一个激情杀人,这样的凶手选择目标毫无道理,甚至可以死者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性,这样的案子想要找到一个突破点是非常难的。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一种无声的诡异的气氛在正厅中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