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陈雪怡痴痴一笑,关上了门。
留下我在门外凌乱。
这个疯丫头,真是啥事都能做出来。
愣在门外差不多一分钟我才恢复过来。
接着我开车回到后海KTV。
我不放心他们,生怕他们这群人喝醉了捣乱,因为我也不知道阿文这群兄弟的酒品咋样。有些人酒品不好的话,平时可能老老实实,喝了酒就跟疯子一样。
差不多喝到十二点,兄弟们也几乎都东歪西倒地躺在沙发上,地板上,没倒下的还有几个在鬼哭狼嚎地唱歌。
“辉哥,刚才和美女共度春宵了吧,咋那么快就结束战斗了?”阿文嘿嘿笑道。
“阿文,没醉吧?瞎说啥呢,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我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
“明白明白,朋友关系。”阿文意味深长地说,更搞得我摸不着头脑。
“时候不早了,你要是喝醉我送你还有你那群兄弟回去。”我懒得和他扯皮,直接讲正事。
“辉哥你放心,别看我身板小,我酒量好着呢。”阿文拍着胸脯说。
阿文脸上虽然泛红,但是眼神还是十分清澈,说明他意识仍然很清醒。
“时候也不早了,你组织几个人把兄弟们都送回去吧。”
“行,我能拉一车人走,还有几个人酒量好没喝醉,让他们开车就行。”
“阿旺,国强,你们别喝了,待会开车回去。”阿文扭头冲另几个还没喝酒的同乡喊道。
这群老乡相互搀扶着上了车,我千叮万嘱让阿文路上小心,宁可慢一点也要注意安全。
“辉哥你放心吧,咱们个个都是老司机,别说没醉,就算真的喝醉了也能照样不耽误把人送回去。”
听到阿文这么说,我也只好开车回去。
推门而入,母亲在客厅里整理衣服。
她抬起头:“回来了?”
“妈,你还没睡啊?”
“没呢,年纪大了睡眠浅,没那么容易睡着,我先把破洞的衣服找出来,等我手好之后再去补,待会困了再去睡。”
我看着母亲左手缠着的绷带,不禁叹气。
“妈,穿破的衣服就不用补了,到时候咱们买新的。”
“我不要新的,我穿惯了身上的旧衣服,穿上新衣服总觉得浑身有点不自在。”母亲摇头。
“你喝了酒,早点睡吧,明天上班可别迟到了,到时候挨老板骂就不好。”母亲叮嘱。
她只知道我在一家公司里工作,具体是什么工作我并没有告诉她,因为她以为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
“好,我洗个澡就睡,你也早点休息。”
“阿辉啊,平时注意节制,不要太放纵自己,尽早找个女人过日子吧。”我转身的时候母亲突然叮嘱我一番话。
我更加搞得莫名其妙,怎么今晚所有人都跟我说些奇怪的话。
我回房间的时候顺便去女儿房间瞄了一眼,灯已经黑了下来,女儿已经睡着了。
一直到洗澡间照镜子的时候我才明白,为啥保安,阿文,母亲都突然对我说了一番暧昧不明的话。
我的脸上赫然印上一个鲜艳的唇印,顶着这么大一个唇印,就算我说我是清白的也没人信。
陈雪怡真是给我闹了个乌龙,我哭笑不得。
回想起那个疯姑娘亲了我一口,我心里有几分乱。
洗了个热水澡,总算将情绪给平复,我感觉整个大脑都变得空空落落。
我借着酒意睡了一觉,睡前调了六点半的闹钟,早上起来给女儿做早餐。
第二天起床准备给女儿做早餐,我发现锅里已经煮好了热腾腾的粥。
还有蒸好的鸡蛋,煮好的花生。
“妈,你这么早起来做早餐了?”我走到母亲的房间问。
母亲在房间里翻看着一本中医书籍,她平时喜欢看这些中医药的书,有啥小病痛就按照上面所说的药方去抓药。
“我睡眠浅,五六点就起来了,没啥事干就顺便做个早饭。”
“妈,你手还受着伤呢,就别折腾了,这些事交给我处理就行。”
“你也知道我这人的性子就是闲不下来,手头上没事干就浑身发慌,让我干点活反而能好得快些。”
母亲这话说得其实也在理,让她定定坐在家里看电视对她来说可能还是个烦心事。
“行吧,你要是乐意干点活也行,不过千万要注意身体。”
“我知道了,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虽然母亲这么说,但我感觉父母老了之后,性格反倒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
我送女儿上学后,去菜市场买了点菜回家,前段时间发猪瘟,现在猪肉又涨价了,以前十几块一斤的猪肉涨到了三十四。
我把菜放回冰箱特意叮嘱母亲不要做饭,等我回来再做。
她左手还没好,我不放心让她掌勺使刀,万一割伤划伤了咋办。
干完这些活后我顺便去一趟工地。
工地那边也紧锣密鼓地开工了,我远远看见阿文和两个男人站在一起说些什么。
等靠近一些后我才看清楚一个光秃秃的脑袋,原来是隔壁工地的李轩宇又过来了。
他这段时间经常来我们工地耀武扬威,并不是什么稀罕事,稀罕的是方鸿鸣就在他旁边。
这两个人同时出现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我下车之后走过去,“是什么风把各位老板都吹过来了?”
“哎呀,这不是高主任吗,怎么说曹操曹操就到。”死秃子李轩宇冲我哈哈一笑。
“高辉,正好你也来了,我正和李总谈生意。”方鸿鸣冲我微微颔首,点头微笑。
“生意,什么生意?”我打量了他们一眼问道。
“李总那边已经着手开始建厂,不过建筑材料一时半刻还没运回来,所以从咱们工地上运一批材料过去给他建工地。”方鸿鸣轻描淡写地说。
把我们工地的材料送去给李轩宇建工地,这和送敌人一把杀死自己的枪有什么区别!
“方经理,我们工地每一处材料都紧巴巴急着用,给他们用了我们用什么?”我有点压不住心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