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面觉得自己这样被他偏爱下去真的会忍不住膨胀,这尼玛在这种父皇宠爱着能不变的飞扬跋扈骄纵任性,那也是一种极大的挑战。
不过,这把宝剑,看起来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她故作为难的犹豫了一下,而后默默把它收了下来。
临走时还搂着甄璜拍了一下马屁。
“父皇对永庆最好了。”
甄璜端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她,眼神带着些许感慨和慈爱。
他这个眼神让范面有点微微的发毛,感觉他好像有点知道此番去夔州会发生何事一般。
然而按照剧情,他并不算是一个聪明的皇帝。
或者,他是头年迈而迟钝的狮子。
出发去夔州当,下着蒙蒙的细雨,甄璜和顾朝曼在高楼之上在全城百姓的见证之下与范面颇为隆重的告别。
因为她为了筹备灾款典当首饰的事情被有意传播之后,她在百姓的心里已经从一个骄纵的公主变成了一个高贵善良的仙女。首发
于是出城时街上很多人为她送别,她端着矜持优雅的微笑看着这一路陌生又热情的百姓。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行着,叶子辰骑着马那身月牙色的长袍像清辉月华一样笼罩在他身上,他的呼声也很高,他坐在马上,温文尔雅的与一旁的百姓点头示意。
范面见此不禁轻笑,这感觉就跟明星游行一样,就差有人上前献花献吻了。
夔州之行,她原先只想带金子和夜刀,可青荷路途遥远,她身边若是没有宫女侍奉,恐怕会有诸多不便。
她其实觉得无所谓,反正她出了皇宫也不打算穿女装,太过繁琐麻烦。
可青荷觉得男女有别,还是的注意一下,所以在她的坚持之下,范面批准了她的跟从。
漫长的队伍,只有范面这顶略显奢华的马车格外显眼,正在队伍的中间,一看就觉得是即将微服出宫打算去体察民情的皇亲国戚。
范面坐在马车里,看着都城之中华丽的宫殿越来越远,她暗自轻叹,这一去夔州,少则半月,多则数月。这回来之后,不知道这皇宫之后又是那番场面。
临行时顾朝曼隐隐闪着寒光的眼神让她突然对这段路程有了些许不安。
但愿除了正常的故事剧情以外,不要有什么意外发生。
哪怕,这太监文里最大的意外表示她了。
她收回视线,懒散的靠在马车里的桌子,手撑着下巴看着一旁的青荷尽职的拿出她的特供茶叶开始沏茶。
范面接过她沏好的茶,饮了一口,甘醇的清茶滑过喉咙,感觉整个人都舒爽了许多。
她喟叹了一声,轻声的道:“青荷,此次夔州之行,一路上侍卫吃什么,本公主就吃什么,这上好雪山萃还是收起来吧!”“公主,这....”青荷微愣,开口刚想什么。
“就这样,别再多言。”
范面开口制止,打断了她好似惊讶万分的想什么她身份尊卑岂可与侍卫相提并论之类的屁话。
青荷低头,温顺的不在开口。她只是心里惴惴不安的怀疑,这公主为何有时候给她感觉十分的陌生疏远,与以前那种毫无遮掩的傲慢和刁蛮十分不同。
范面低垂眼帘,眯着眼睛假寐了起来,手指搁在桌上似有若无的敲打着,在一路轻微摇晃的车厢里,有种耐人寻味的感觉。
她觉得这一路陪伴着她的是青荷,便觉得极其不耐。
马车一路未停的奔波了半日,叶子辰终于下令稍作修整,范面这一路坐的屁股都疼了,正好可以下马车活动活动。
青荷扶着她下车,他瞧见有金子脸色苍白的站一旁干呕了起来,她坏笑了一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金子回头,想给她行礼,可双手还没拢到一起呢,就被翻江倒海的呕吐感给逼迫的转过头去,撑着树干一连干呕了起来。
范面有点嫌弃的摆了摆手。“现在不在宫里,不用那么多规矩,你继续呕着吧!”
“呕呕”
回应她的是干脆利落的呕吐声。
她轻笑的摇头,看着一旁没有任何异样的夜刀,心想这习武之人身体素质就是不一样,这会居然还能抱着他那把破刀靠在马车旁边闭着眼睛耍酷。
她走过去,笑盈盈的道:“夜刀。”
他在她走过来时就已经睁开眼睛了,他拱手恭敬的道:“公主。”
“嗯。”她漫不经心的点零头,伸手指着还在干呕的金子,带着狭促的笑意问道:“夜刀,金子需要你的关爱,你记得多疼疼他。”
夜刀:???
什么叫做关爱?
什么叫做多疼疼?
夜刀默默地看了她,给了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之后,悠悠的:“公主,金子的体质太差。”
“哦豁,你连人家体质都摸明白了?”她咧嘴坏笑道。
“......”
范面见夜刀又开始了不间断的失语模式,她讪笑了几下,开始有些正经。“金子身子弱,你若是有空,就督促着他锻炼身体。”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这金子就是晕马车,可夔州至少也得走个五六,这一路奔波他吐一路那他估计到不了夔州就要上了。
但是有夜刀啊。
这古代习武之人有什么气功内功之类的,要是能学个皮毛,想必强身健体的同时还可以克服晕马车,多好。
夜刀这个人,除了平日里能恭敬的喊她一声公主以外,大部分时候他是不会开口跟她唠嗑的。
她又交代了几句让他赶路时多照顾一下金子,毕竟他们俩此番赶路都是在马车外赶马的,而且是同事,互助互爱还是有必要的。
夜刀不知道这公主想表达什么?他只是静静的听着,眼睛扫了一样还趴在树旁干呕的金子。
那细皮嫩肉的太监,一开始看见了以为是只胆怯的兔子,后面看碰上几次,发现是一只容易炸毛的奶猫。
这才赶了半路就受不了了?他觉得这太监比公主还娇气孱弱。
范面见他不话,放弃跟他交流,的她嘴酸,搞的她跟一个托孤的老母亲一样。
她转身,开始在众人之中寻找那抹月牙色的身影。
很快,她便在众多暗红的颜色中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