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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府的下人,大多是看到她,是紧张惶恐的。

范小面并不清楚自己的曾经在这闲王府做过什么,只是她领着青荷到达闲王府的时候,守门的小厮二话不说就直接开门,恭恭敬敬的弯腰领着她进门,还有另一个人则直接跑进府里,估计是去通知林西岚去了。

进门之后,一名侍女领着她绕过曲曲折折的小径,带着她前院行至内院。

越过微风徐徐的走廊,她看到前边不远处的凉亭里林西岚在抬头看到她时,露出欣喜又慈爱的笑容。

她轻轻的起身,笑着说道:“永庆来了。”

她快步走过去,回以甜甜的笑容。“婶婶。”

“永庆再不来这闲王府,婶婶都快急的进宫寻你去了。”

她故作调笑的看着她,脸上温和的笑容不变,只是范小面总觉得她眼里不断闪烁这探究的眼神。

范小面不露痕迹的低垂眼帘,一点都不想让她发现自己充满睿智的眼神。

她亲昵的伸手搂住她的胳膊,靠在她的身上撒娇道:“婶婶若是想永庆,可以直接差人来支会我一声。”

林西岚轻笑,而后宠溺的看着她笑道:“永庆近日好似十分忙碌?”

“嗯。”她委屈的靠在她肩膀上,瘪嘴可怜的说道:“最近父皇为夔州之事忧愁不已,时常传我到御书房同他一起用膳,永庆尽忙着哄父皇开心了。”

范小面直接把锅甩给甄璜,这话说的半真半假。

林西岚轻叹一声,皱着眉头露出些许愁容。“这夔州的旱灾,确实让人忧心。”

“还行吧,这天灾人祸,无法避免。”她故作散漫的摆手,撇了撇嘴,那模样对夔州的旱灾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触。

林西岚拉着她一通落座,不禁好笑的看着她。“听闻永庆为了夔州百姓把自己的首饰给典当了?”

“这个嘛。”

范小面讪笑的挠了挠脸颊,她好似紧张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而后在林西岚哭笑不得的表情下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其实那首饰是父皇让我去典当的,说是为了让我能顺理成章的去夔州。”

林西岚微愣,而后不解的问道:“皇上为何要让永庆去夔州?”

范小面看她好像并没有怀疑她说谎,她故作沉思的摩挲着下巴,一本正经的说道:“也许父皇想让永庆出宫去见见世面。”

“.......”

林西岚笑而不语,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她可不相信这甄璜此番做法会没有特别的深意。

她细细的回想了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突然就与甄闲疏远的永庆,还有近日来的一向骄纵任性的永庆公主居然为了夔州的灾民典当了自己的首饰,而且前几日还在行云阁听到有人编排自己,居然也没有发怒,事后也没有徇私报复。

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都太过突然和出乎意料了。

人的性格是不可以一夕之间就转变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甄璜在她身后为她苦心谋划。

至于这甄璜想让永庆去夔州是何用意,她还真的摸不透。

难道是为了让他疼爱的永庆公主洗脱自己飞扬跋扈骄纵任性的名声?

还是为了通过她为甄尤修收拢民心?毕竟这民心所向的皇帝,更容易上位。

范小面看着她已经开始暗暗的琢磨起来了,不禁觉得有些奇葩,这老谋深算,苟了这么多年的老狐狸,是对她以往单纯无脑的印象太过深刻了,还是对于自己上扬的贴心婶婶形象觉得无懈可击,所以认定这她永远不会对有所保留吗?

居然被她信手拈来的搪塞理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她松开林西岚的手臂,笑盈盈的起身说道:“永庆不陪婶婶了,我要去找闲哥哥。”

说完,她也不待她回答,转身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好似急不可耐的模样。

林西岚看着她小跑雀跃的背影,身后的青荷亦步亦趋的尾随着,侧耳倾听还能听到青荷轻声的提醒她慢些走。

她心里的疑虑消散了一些,这永庆心里,还是喜欢她的闲哥哥的,看来真的是近日被甄璜拘着,这会估计是憋不住想去找他了。

她忍不住又开始揣测了起来,这甄璜莫不是又起了疑心,所以有心想让永庆疏远闲王府的人?

范小面小跑了一会,觉得跑的够远了,便停下来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慢悠悠的往前走。

青荷很快便跟了上来,她扫了她一眼,发现她除了脸颊微红,并没有像她一眼出汗。

她不禁撇嘴称奇。“青荷,你体力不错啊。”

“公主,大概是因为奴婢从小粗活重活做惯了,所以身体强健了些。”

青荷低着头,一板一眼的回答,恭敬的不像话。

范小面挑眉,看着她好似畏畏缩缩的身子,那模样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她笑了笑,没有继续开口说话,抬脚散漫的往甄闲的院子走。

**

肃穆简洁的书房里,甄闲抬手在案上洋洋洒洒的挥毫,一旁的阿九安静的站着,看着自己主子抿着嘴,明明在低头认真写字,却眼神飘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闲哥哥。”

一声清脆娇俏的声音从屋外传来,甄闲手下停顿了一下,而后放下手里的毛笔,转身静静的走回轮椅上。

阿九很自然的上前,推着他的轮椅走向门前。

范小面迈着欢快的步伐走进屋里的时候,看到甄闲正坐在轮椅上,一旁的阿九尽忠职守的静默着。

“闲哥哥。”

她咧嘴娇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和他平视,她的鼻尖闻到淡淡的墨香,她大咧咧的身后抬起他的衣袖,看到上面沾染了些许墨水。

她笑了笑。“闲哥哥刚才可是在写字?”

“嗯。”

甄闲把一个沉默寡言,冷酷无情的堂哥表演的深入灵魂,淋漓尽致。

范小面没被他的冷漠气到,她大手一挥,便屏退了青荷和阿九,和甄闲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她原先以为青荷会阻止,谁知道人家干脆利落的就弯腰退下了,这尼玛比阿九还利索,好歹人家阿九还回头看了一眼甄闲。

她心想,看来这甄泛以前没少干这种事,这样也好,省得青荷碎碎念说什么于礼不和之类的屁话。

她笑盈盈的起身走到案前,果然看到上面有一幅墨迹未干的水墨画。

原来是在画画,而不是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