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面翻了个白眼,有些挫败的坐回原位,也没搭理他,转头静心游湖,纷杂的思绪在脑海里四处肆虐。
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的谋划一下,先想想怎么阻止叶子辰喜欢上洛浅。
也不知道现在洛浅在自己将军府里跟后妈斗得怎么样了?
这剧情进行到哪里了?她也还没有摸清楚,看来还是得去看看洛浅的现状才能知道剧情发展的进度。
索然无味的游湖结束之后,天色尚早,于是范小面便拉着叶子辰会行云阁吃晚饭。
两个人重新坐回酒楼的隔间,范小面点了一桌子酒菜,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已经恢复淡定的叶子辰。
没一会,菜上齐了,范小面摈弃青荷和另一个跟了他们一人的随从。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叶子辰好似为难的开口说道:“公主,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怕是有损公主的声誉。”
范小面轻笑的摆手。“我那名声,不差今日这一件。”
她都这么说了,他虽然觉得意外,倒也没再开口说什么?
范小面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眯着眼睛惬意的点了点头。
还热情的邀请他。“吃啊,叶子辰,趁热吃。”
于是叶子辰也拿起了筷子,相对于她的大快朵颐,他斯文了不少。
她习惯了他这幅温吞的模样,倒也没像之前那么恼火的发作起来。
她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被辛辣的液体刺激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她吐着舌头,指着酒,有些委屈的说道:“这酒怎么这么辣?”
叶子辰看着她脸色酡红,嘴唇光润饱满的嘟着,眼神有些嗔怒,好似在跟他撒娇一般。
他低垂眼帘,不去想突然从心里升腾起来的心悸,他温声回道:“公主点的是玉竹酿,清冽回甘,须得温热之后,才能消散辛辣之味。”
范小面听了这话,心想他怎么不早说这酒还得加温一下?非得的等她喝完才说。
她不悦的冷哼一声,大概也是酒精上头,她伸手揪起他的衣领,带着酒气和自己身上淡淡的清香靠近他的脸颊。
叶子辰伸手扣住她的手,极力的想拉开他们的距离。
他说:“公主,您醉了。”
“放屁!”范小面低吼一声,紧紧的揪着他的领口,贴着他的脸,温热的呼吸喷洒到他脸上。
她气急败坏的说:“叶子辰,你信不信我现在把你扔到楼下去?”
叶子辰轻叹了一下,带着她熟悉又陌生的无奈,他依旧冷淡的说:“公主,您真的醉了。”
“呵——”她松开他的衣领,冷笑一声坐回原位。
她若无其事的拿起筷子又胡乱吃了几口,闷头又喝了一杯辛辣的酒。
突然,屋外传来喧闹的争吵声,察觉到不寻常的范小面打开门打算去看会热闹调节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
结果,就看到了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主。
她在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往下望下去,便瞧见一身穿浅墨衣裳的女子神色自若的看着对面梨花带雨的女子。
她定眼一看,瞧见那女子五官精致,眉似远山,眼含秋水,肤如凝脂,朱唇微抿。
身姿曼妙,哪怕她只是随意的站在哪里,便让人无法忽视她散发出来的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
只一眼,范小面便知晓只是重生之后的洛浅,因为上述的形容词莫名其妙的钻进她脑子里,这种感觉只有看到男女主角才有的感觉她有已经不觉得意外了。
“姐姐,你切不可误会,我与二皇子不过是在此偶遇罢了,我知晓自己的身份,不会与你抢的。”
梨花带雨的洛霏华拉着洛浅的手,低声下气的模样十分惹人怜惜。
可是这时的洛浅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懵懂愚蠢的女子,她已经死过一次,并且重生了,在这个柔弱可怜的女子面前她实在吃过太多亏了。
她今日不过是出门闲逛罢了,谁知在这行云阁用膳时,洛霏华走进了她的隔间,邀请她一同到隔间与二皇子一同用膳。
她知晓她的心思,不过是以为她对甄韦屈痴心一片,只需要随口提议,便可让她上勾。
可惜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洛浅了,她直接冷声拒绝,败了兴致的她起身就想离开行云阁。
谁知洛霏华却突然拉着她开始哭诉,搞得好似她来这里就是因为来看甄韦屈,然而却不曾想看到他们俩在一起,便生气要离开。
她顿时脸就冷了下来,她漠然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死死拽着她的袖子不让她走。
众目睽睽之下,她这是要让她名声再败上几分?
青荷看到范小面出来,跟在她身旁低声说道:“公主,这是洛将军的两位千金。”
“嗯。”
她轻声应道,这个飞扬跋扈的公主有个小毛病,就是对于除了甄闲以外的人都不怎么上心,导致她很多时候记不清别人的名字,哪怕是明明见过好几次面。
于是贴身随从的宫女青荷就很体贴,每次都会自觉在她耳边提醒她。
这种小型的撕逼现场范小面怎么可能会错过,她直接靠在走廊上,抱着双手面含微笑的看戏。
洛浅看着面前故作柔弱的洛霏华心里觉得厌恶至极。
她扫了四周窃窃私语的众人,眼睛低垂,好似深受打击一样难过和落寞。
她说:“妹妹,你若是与二皇子真心相爱,我定然成全你们,你若是不信,我今日便在此行云阁里当着众人对着苍天发誓,我洛浅若以后对二皇子有半分遐想,便让我不得好死!”
洛浅的声音不大,但是掷地有声,一字一顿清晰无比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让这其中曾有听闻她曾为了追甄韦屈而不顾礼节闹过不少笑话的人不禁大吃一惊。
而这其中,当属洛霏华最为吃惊,她愣愣的看着面前这个肃穆的女子,知道她不是在跟她客气的开玩笑。
“姐姐,你何必发此毒誓?”
洛浅抽回自己的手,轻轻的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微蹙眉好似被什么脏东西触碰了一般。
她声音清越低沉,透着些许冷意。
“妹妹,我若是不发毒誓,怕你心里心存疑虑,以为我与你一般,非二皇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