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一日,清晨时郡主要比左柔更早醒来,她伸展了一下胳膊,立刻就出现了个优美的曲线。
“还说睡不好,这怕是睡不醒呢。”
她皱了皱鼻子,捻起一小撮左柔的头发在她的鼻下搔弄着,不多一会儿左柔就开始烦躁不安起来,但她却只是痴痴的笑,直到完全把左柔给折腾醒,她才算是停下手里的小动作。
“柔姐姐,睡得可好呀?”
郡主见左柔醒来,径直扑到了她身上,千娇百媚的亲了一下左柔的脖子:“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子能一亲我柔姐姐这鸡蛋似的脖子。”
左柔推开她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肚兜的位置,打了个哈欠:“什么时辰了?”
“大概已快到巳时了。”
郡主脱下身上的肚兜,正要换新的时,却发现宋北云蹲在房间不远处的地上正在用一根小棍在个坛子里搅合着,那双眼睛就一直看着自己的方向。
郡主轻轻眯起眼睛,完全不顾自己已经走光,反而转过身去解开左柔脖子上的绳子:“来,柔姐姐我帮你。”
左柔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干什么,只是顶着一头蓬松的乱发坐在床上发愣,任由郡主把自己的肚兜也解开了。
“等等!”左柔突然回过神来:“不对劲!”
她看了郡主一眼,立刻就在房间里搜索起来,几乎是瞬间就看到了蹲在角落的宋北云,然后她直接抄起被单上的肚兜扔了过去,罩住了宋北云的脸。
“赵玲!!!”
随着左柔一声怒吼,郡主立刻就笑得咯咯响,两人很快就在床上打闹成一团,但显然郡主的武力值要远低于左柔,不出片刻就被左柔制服在了床上。
她将被子一掀,单手成掌,啪啪的就打在了郡主的臀上,郡主被打之后居然反倒不挣扎了,但却叫得如同黄莺出谷、娇柔婉转。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宋北云抱着坛子慢慢的走了出去:“你们慢慢闹,等会出来吃早饭。”
他走之后,左柔用力在郡主的身上拧了一下,弄得她嘤了一声便趴在床上再也不动弹。
“看你还敢不敢作怪!也是不知羞!”左柔气愤的不行:“你怎的就能随便让人看了身子?”
郡主翻转过身来,躺在床上伸出双手抱住左柔的胳膊:“柔姐姐,别忙着说我。我倒是要问问你,为何你就毫不在意?”
左柔愣了片刻,半晌却是没能说出话来。
“想来是习以为常了吧。”郡主哼哼了两声:“到底谁才是下贱的那个?”
左柔不说话,只是换上了新的衣裳:“反正……反正……”
“反正什么?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姐姐你啊,心在人家身上罢了。”
“放狗屁,我看上猪狗也看不上那个鬼东西!”左柔的嘴硬得不行:“行了,快将衣裳穿好,成何体统!”
郡主没再刺激左柔,只是在穿衣服之前抱住了左柔的脖子,然后突然就在她的脖子上吸了个大大的红印子。
“说了莫作怪!起来!”
而此刻的宋北云正在外头将那些粘稠、腥臭的东西摊开在簸箕上,不过他心里倒是一点都不平静,因为自从认识郡主之后,他差点就以为自己的认知出现了误差,他之前虽然知道这个奇怪的宋代的女人比大唐时还要玩得开,但郡主这类简直就是像是个在美国20世纪六十年代玩摇滚朋克的少女穿越过来似的。
但实际上,他能清晰的认知到,这个时代的正常女性是阿俏这样的类型,绝对不会是郡主这个样子的类型。
但为什么她会是这样,这就是心理学范畴了,宋北云玩化学的,他懂个锤子心理学。
“好哥哥呀,这是何物?”
突然他的后腰被人抱住了,接着身侧一个脑袋露了出来,满脸好奇的看着宋北云晾晒这些奇怪的东西。
“你这上来就抱……”
“喜欢吗?”郡主不光加了加胳膊上的力气,来在他背后来回蹭了蹭:“喜欢吗?好哥哥。”
这……喜欢那自然是喜欢的,这谁能不喜欢呢。只是宋北云昨天晚上就想明白了,像瑞宝郡主这种人,绝对是不能轻易上钩的,否则真的会被她给生生玩死。
这种女人啊,宋北云曾经认识过一个,就是那会儿大学寝室里的老大的女朋友,那个女人就是典型的复合婊,没有上钩之前极尽魅惑,可一旦上钩那就是个无底洞,为她花钱如流水、为她想尽各种浪漫,最后她还嫌弃寝室老大变得无趣说变脸就变脸最终送了顶绿帽子过去。
瑞宝就是这样的女人,如果不能一直满足她游戏人间的乐趣,她很快就会翻脸不认人的,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能在小小年纪把那么多青年才俊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原因。
“好哥哥,怎么不说话呀?”
“我在想,如果你再不松开,你可能要挨揍。”宋北云回头看了一眼已经整理好仪容的左柔:“柔姐姐打你,你怕是没法子告状的。”
瑞宝一听,立刻松开了手,顺便还往后退了两步,这几乎是本能的动作。宋北云注意到了这一点,也就是说……从某个意义上来看,左柔对这个郡主还是有一定威慑力的,想来应该是福王给了左柔某种管教郡主的特权。
瑞宝去洗漱之后,左柔慢慢走到宋北云身后,用脑门顶在他后背:“我昨日做了噩梦。”
“什么噩梦?”
“就是……被你强掳了去,然后……然后做一些那个什么的事情。”
“你这是噩梦?”宋北云抖了抖簸箕笑了起来:“你这是做了春梦啊。”
“胡说,明明就很吓人……你还对我说……”
“说什么?”
“说‘你叫啊你叫啊,你叫破喉咙都没人来救你’。”左柔粗着声音模仿着宋北云的语气:“然后我便被瑞宝给折腾醒了。”
“哦,所以你就坐在那发愣,人家脱你衣服你都没反应?”
“嗯……”左柔叹气道:“可吓死我了。”
“放心吧,我死也不会对你下手的。够安心了吧?”
听到他的话,左柔愣了片刻,接着退后两步,照着宋北云的屁股就是一记鞭腿,接着满脸怒容的走了。
宋北云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茫然……
接下来就是一如往常的训练左柔,给三个小东西加玉生哥做好吃的,带着小朋友去捞蝌蚪抓蝴蝶,只不过捞蝌蚪抓蝴蝶的队伍里多了一个奇怪的大胸姐姐而已……
到了下午,临了黄昏时,宋北云坐在院前的草地上折纸鸢,郡主靠在他的背后玩着一个小朋友送给她的草编蝈蝈,两个人倒也没说话,但那个剪影倒是极美。
“北云,该吃饭了。”
阿俏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郡主,然后笑道:“赵家妹妹,该吃饭了。”
“好呢。”
郡主伸出手,阿俏将他拉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宋北云:“吃饭。”
宋北云指着郡主:“我在你给做纸鸢,是她自己蹭过来的,不关我事啊……”
阿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然后牵着郡主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这可把宋北云给吓坏了,连忙站起身追了上去,但却被阿俏给踢了一脚。
晚上的饭菜比较简单,也就四五道菜,一道是山间春日里的野菜混着米粉熬煮出来的糊糊、一道是酸梅扣肉、一道是油烹河鱼、一道是薯蓣排骨汤再加一道脆嫩可口的时蔬。
一顿饭简简单单但也清清爽爽,除了宋北云之外,其他几人都吃得很是开心。
不过开心的时刻总是短暂,正在郡主在饭桌上琢磨着晚上要玩些什么的时候,她的贴身侍女突然匆匆的赶了过来,眼睛有些红肿,声音也有些哽咽。
“出了什么事?”郡主起身来到外头:“你怎的过来了?”
“王妃……王妃突发疾病卧床不起了。”侍女哭着对郡主说:“您快些回去看看吧。”
郡主一听,也是脑袋突然就一片空白:“怎会这样……”
“今日晨间,王爷一如往常陪着王妃去池塘边散步,王妃突然说心窝子痛,之后便倒下了……”
这时左柔跟宋北云也走了出来,刚好听到这侍女说的话,左柔仰起头看着宋北云,牵着他的袖子,急匆匆的说:“这可如何是好,你最有法子了……王妃从小便当我是亲女儿,我可要帮帮她!”
左柔说着说着,眼眶都红了。宋北云挠着头:“你着急我知道,可你也得知道我又不是神仙啊……”
“可是你总法子的,这次也一定会有的。”
宋北云眉头皱了起来:“别哭。”
说完,他走上前把已经乱成一团的郡主给扒拉到一边,问起那个侍女:“你给我描述一下老夫人的症状。”
侍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郡主,宋北云指着自己说道:“我是个大夫。”
在郡主也轻轻点头之后,侍女开始说道:“王妃先是说心窝子疼,接着整个左手便抬不起来了,之后后背也疼痛不止,躺在床上时连喘气都哆嗦。”
听完这描述,宋北云默默念叨着:“胸部压榨性疼痛,左上臂及其后背放射性疼痛……这是典型的心绞痛了。”
“多长时间?”
“今晨开始。”
宋北云看了看时间,然后转身对左柔说道:“现在过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如果是冠心病或者是病毒性心肌炎……基本上就那个什么了,如果是供血不足还是可以试试的。”
听到可以试试,左柔二话不说拽着宋北云就跑,而他一把甩掉左柔的手:“空着手去?给老太太念经啊?我药还没拿呢!”
“对对对。”左柔一拍脑袋:“你快些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