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范博斯的怒喝打断两人的打情骂俏，他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在众麾下的包围下向程海走去。
“卡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把我的中继站弄成这样，你是想开战吗？！”
“嘿嘿嘿……”
程海的身体颤抖起来，触须的表面冒着邪异的绿光。虚渊表情痛苦，力量一点点地萎靡下去，与之相对的，程海的气势正在高涨，非常的快！
“不好，这家伙在突破！”
范博斯心头狂跳不止，冷汗瞬间布满了他的背脊。
现在他的飞船被炸了一半，两方的天平已经失衡，要是卡契再晋升使徒级，他还有命活？
“丫的！拼了！”
思考了不到零点零一秒，范博斯奋力掷出一柄长枪，一时间风雷狂涌，牵扯出密集的闪电锁链，威力比之基地的裂解炮都要强上三分。
“哈哈哈，没想到吧！范博斯！”
程海哈哈大笑，灰白的眼睛里满是兴奋之色，腐蚀的能量在他的手中高速集结，凝成了一柄黑死之矛。
长矛与雷枪悍然相撞，摧枯拉朽地将后者撕碎，最后停在范博斯喉咙前零点零一公分的位置，散发着幽光。
“我乐意，你满意了吗？”
程海戏谑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小丑。
“额……满……满意……”
范博斯咽了一口唾沫，耸动的喉结沾染了死意，瞬间腐化了小半个身子。
这时候别说不满意了，他却连用力量抵御腐蚀的动作都不敢。
同样是领主级的法术，却能形成绝对碾压的效果。
毫无疑问，卡契进阶了。
没有一点的防备，
他就这么进阶了！
“我还以为你能够硬气一点的，真是让我失望。”
程海玩味地捏了捏拳头，也捏碎了手里的黑死之矛，抬头道：“不过今天我心情好，也没空去应付主星的人，就先留你一条狗命。不过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我劝你最好想想谁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
说完，也不等范博斯的回复，程海便带着虚渊消失不见，只留下深受重伤的帕奇未能，面色不佳。
不过范博斯可没心情去找帕奇的麻烦，转身对着自己的心腹吩咐道：“走走走！派人去联系德莱斯，快点！”
中继站站长对于没资源修炼的势力来说可是个香饽饽，他也不想放。但按照他对卡契的了解，这家伙这两天只是忙着调教他的新奴隶，嫌杀了他之后中继站无人继任，会被主星的管理者找麻烦罢了。
要是等到卡契完事之后，他还留在这，这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一时间，中继站里变得无比热闹。
……
“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将虚渊带回了卡契的庄园，程海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有很认真地进入角色，倒是虚渊差点露馅了。
“这个……都怪你表现得太色了，没忍住。”
虚渊眼睛看着地面，抿着嘴唇，忍住不笑。
“……”
程海沉默不语，靠在了沙发上。
而见他这个态度，虚渊也察觉了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主人，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谨慎点是必要的，现在这些人层次还不够，一点点就被吓住了。等到了主星，这很可能会很致命，你知道吗？”程海没有安慰她，闭上了眼睛。
这大概就是军队里都禁止谈恋爱的原因吧。
什么谈恋爱不会影响训练，那纯属扯淡。
没法控制自己真正的想法，是干不了卧底工作的。他们现在这个情况，要是没见到三位神明就被认出来，代价根本不能承受。
“抱歉！”
虚渊咬着下唇，眼里满是羞愧之色。
没控制住情绪倒不是她故意的，归根到底还是漂泊太久了，突然有了个肯站在面前保护她的人，就变得松懈了。
而且在角色扮演和揣摩人物心理这种事上，她也确实不如程海来得专业，把握不住细节。
见她道歉，程海的语气也软了一些，安慰道：“其实整体还算成功，范博斯的手脚被废了一半，过不了几天这事就会传出去，可以为我们的行为做一个铺垫。而帕奇废了，卸磨杀驴之后，对卡契比较了解的麻烦就剩下吉利吉一个了，等收拾了他，我们就出发。”
“是。”
虚渊低着头，不敢邀功。
“至于你的问题，我会想办法再优化一下，换个你适合发挥的人设。”
说到这，程海从沙发上站起，撤去了周遭的禁制，眼神如若极寒的坚冰：“那么现在，我们也得进行下一步表演了。”
那一晚，虚渊叫了一整夜。
……
三日后，卡契的庭院有了很大变化。
总的来说，空旷了许多。
因为中心的宅子已经被毁了。
满头冷汗地站在程海的面前，和卡契接触最深的吉利吉深埋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他是知道宅子被毁的原因的，或者说整个星球的住民都知道的秘密。
这家伙在抓回那个高档的灵长种之后，只给她绑了一条锁链，打了三天三夜，动静传遍了整个聚集地。
打赢了之后，那奴隶大约是关起来不可描述了整整一天。动静奇大，极其扰民，只是也没人敢偷看，更是没人敢上门理论。
等到吉利吉再次见到虚渊的时候，她已经两眼无神，脖子上被绑着一条狗链，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而这个算不得豪华的宅子，也只剩下了正门的墙，还有一张沙发而已。
此时的程海就坐在沙发之上，左手已经整个断掉，然而精神头却很好，红光满面的。
“吉利吉，下去安排个事。”程海威严道。
“请说。”
吉利吉很是恭敬。
“两天后我想去一趟主星，你帮我打听一下黑潮角斗场现在是谁在管事，然后安排一个靠前的座次。”
吉利吉心头猛地一颤。
那可是主星啊，以卡契这个嚣张的性格，带着这么一个高级货去显摆，要是被别的大公和侯爵看上了，那不是自找不快？
然而反抗是不敢反抗的，就连最忠心的帕奇因为受了伤，在征服那个奴隶时过于碍事，都被顺手处理了。
他吉利吉还想活，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操办。
“是……”
“哈哈哈，不用这么拘谨，我的老伙计。”
程海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说道：“等你去了就知道，主星是个好地方，你会爱上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