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彪子听常不为这么一说,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粗气,然后说道:“常兄弟,你说了两天的蝴蝶迷的事情了,你的分析的十分入情入理,和真实情况也没有很大出入,但是,常兄弟,你知道蝴蝶迷她的真名叫什么吗?”
常不为听到这里就是一愣,真的诶!常不为还真的不知道这蝴蝶迷的真名叫什么?常不为闭上眼睛使劲地回忆,把两辈子的记忆都调动起来回忆,还是没有印象,于是便摇摇头承认:
“不知道。”
姜彪子凄然一笑:“别说常兄弟你呀,就算是整个社会,包括那个写了《林海雪原》的曲波老师在内,都不知道蝴蝶迷的真名,常兄弟,蝴蝶迷的真名叫做姜雨竹。”
常不为听到“姜雨竹”三个字之后,脑袋瓜子里才打了个闪,对呀,蝴蝶迷的娘家姓姜啊!这个蝴蝶迷,她是仙洞镇上大地主姜三膘子的女儿啊!但是具体叫什么名字可真就不知道了。
“这姜雨竹确实就像常兄弟你说的那样,出门读过冰都市的女子国中,读了书自然就心高气傲,后来因为兵荒马乱的就回到了老家,不怎么的就被许大马棒听说了,就把姜雨竹抢到了山上做了押寨夫人。”
“姜雨竹在冰都市见过世面,了解国家大势,知道我党和我人民军队在整个华夏九州已经势如破竹,知道这些绺子土匪肯定不能长久,特别是像许大马棒这样无恶不作的土匪,最后肯定是要被消灭被镇压的。
那怎么办呢?于是,姜雨竹便在许大马棒的土匪绺子里物色能够帮助自己的土匪,姜雨竹经过反复的考察试探,最后确定了许大马棒的养马副官胡彪能够成为自己的心腹,能够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
“另外,姜雨竹还必须借重土匪绺子里郑三炮的威望,来不断的充实自己的实力。”
“姜雨竹在许大马棒血洗山岚站的时候,就和许大马棒要到了一个远离杀人放火现场的任务,率领一部分自己的心腹去警戒解放军可能增援的方向去打阻击,许大马棒当时还夸姜雨竹懂战术有眼光有韬略呢。”
“血洗山岚站之后,姜雨竹知道解放大军的打击马上就会到了!于是便又主动向许大马棒要求去向侯殿坤报功请赏,许大马棒又是挑大拇指赞成,就这样,姜雨竹就成功地躲过了少剑波剿匪的第一波打击,奇袭嬭.头.山。”
“少剑波奇袭嬭.头.山之后,因为马上还要去剿灭座山雕和侯殿坤马希山那些土匪绺子,所以只是把许大马棒这个匪巢表面上的东西收缴一空,能带走的带走,不能带走的就地销毁。”
“但是,许大马棒真正的贮藏仓库,少剑波当时根本就没找到,常兄弟,你现在看看这个地方,你猜猜,你能猜到许大马棒把贮藏仓库放在哪儿了吗?”
常不为心念一动:“许大马棒当初给日本鬼子卖命,而且日本鬼子关东军那个恶魔七三一部队留下的秘密就在嬭.头.山,难不成许大马棒的贮藏仓库和这个秘密就是一个点吗?那可真无巧不成书了诶!”
于是常不为便说道:“姜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我想的脑袋瓜子都疼了,你这儿还赶鸭子上架呀?”
姜彪子哈哈一笑:“常兄弟,你就装吧!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你猜不到?你要是猜不到你带那些钢丝绳和铁锤钢钎干什么来了?你猜不到你还能让我帮你的忙?”
常不为一看,人家这是早就洞察了自己的准备工作了,所以也就坦然的敞开了说话:“要是这样说的话,那就算是我猜对了是吧?姜大哥,我确实是要请你帮忙探这个‘入地穴’的。”
“但是,我并没有猜到了这里是许大马棒的贮藏仓库,而是要查明另一件事,那件事情咱们一会儿再说,姜大哥,你接着说。”
“姜雨竹正像常兄弟你分析的那样,她根本就没去什么绥芬大甸子那边的大锅盔,更没去找什么侯殿坤马希山,而是秘密的来到了蜡烛台,会合了胡彪,带着十几个兄弟躲到了胡彪的另一个密营里。”
“姜雨竹临走前,假装要和郑三炮亲热,在郑三炮毫无戒备的情况下杀了郑三炮,除掉了最后的心腹大患,这才和胡彪一起隐匿起来。”
“果不其然,少剑波以雷霆万钧之势奇袭了嬭.头.山,消灭了许大马棒的土匪绺子,然后少剑波便马上扑向威虎山,赶在大年三十的百鸡宴上又消灭了座山雕。”
“在少剑波奔向绥芬大甸子去剿灭侯殿坤马希山匪股之后,嬭.头.山便算是彻底的安全了,所以,姜雨竹便和胡彪带着十几个养马的土匪回到了嬭.头.山,这里受到的破坏不大,稍微收拾收拾就和原来一模一样了,姜雨竹在这儿有吃有喝的,就在这嬭.头.山消消停停的住了下来。”
“常兄弟,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姜雨竹和所有的土匪绺子一样,也会在山外面设置‘眼线’么?”
“其实,我就是姜雨竹设在夹皮沟的一个眼线,因为只要是想上嬭.头.山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都会从夹皮沟这里上山。”
“夹皮沟虽然地方不大,但是,这里可是通往几个着名山头的必经之路,像往西北方向的嬭.头.山,像往东北方向的威虎山,像往西南方向的绥芬大甸子大锅盔等等。”
“而且,我也姓姜,我还是姜雨竹的亲弟弟,你信吗?”
常不为看了看姜彪子,要说信吧,没有根据,要说不信吧,这么个大活人就摆在这儿了,所以常不为不置可否似信非信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姜彪子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其实曲波老师在《林海雪原》那本书里面还是笔下留情了的,因为这是当初他答应了我姐姐的,一定要把我姐姐的娘家写的一个人都没有了。”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全,但事实上我们家那是兄弟姐妹一大家子的人呢。虽然土改把我们家的房子地啥的都给分了,但是他们也都罪不至死呀,就是戴一顶地主分子的帽子活着呗,只有我,一直都是跟在我姐姐身边,他身边总得有一个能够舍生忘死保护她的人不是?”
“我没当过土匪,但小时候却是跟那些土匪一起生活的,当初,我姐姐和胡彪他们返回嬭.头.山之后,胡彪不放心别人做外面的眼线,就亲自在夹皮沟这里做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