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忠和他的那两个师弟看见常不为来了,赶紧的迎上前来,蒋忠一改白天在公社卫生院的做派,上前一步一揖到地:“常爷,蒋忠奉命在此恭候常爷。”
常不为摆摆手说道:“蒋师傅不必多礼,你我兄弟相称就好了,如果你再继续这个样子的话,我就不准你跟着我了,蒋师傅你看怎么办吧。”
蒋忠知道,这是人家常爷的好儿啊,人家给了脸,自己不能不兜着啊!
于是苦笑一声谢道:“常爷折节下交,高风亮节啊!也罢!今后你我二人就是生死兄弟!常老弟,只要你常老弟一句话,蒋某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万死不辞!”
常不为拉着蒋忠的手说:“看看看看,蒋老哥,又见外了不是,今后咱们只论交情不谈原委,没的让外人笑话咱们哥俩。”
“蒋哥,这两个家伙的事情问的怎么样了?”
常不为一指几步远之外的庄仁和高怀释问道。
“常老弟,这不是正想告诉你呢么,这两个家伙,可是弄出了大事了呀!”
“常老弟,这里也不是讲话之所,这样吧,我们门派,离这里并不太远,也就是半天的路程,一来常老弟也去我们的老窝认认门,二来咱们到我们门派里去说话岂不是更方便吗?”
常不为心想,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一次隐世门派也没见过,这次算是机缘巧合了,结识了一家隐世门派,过去见识见识也好,也许对将来自己继续行走全国进行社会调查就有能够借鉴的地方呢。
而且,上辈子常不为就听说过,这辰州派可是一个非常神秘的门派,江湖上传说的赶尸人,运用各种符箓治病,镇邪、驱厉、辟毒气、遏毒虫等等传说都充满了神秘色彩,正想见识一下。
于是便一口答应:“这样更好,小弟正想见识见识蒋老哥门派的威风呢。”
当下蒋忠便叫过来庄仁和高怀释两个人,让他们在在前面带路,蒋忠和常不为在后面跟随。
蒋忠命庄仁和高怀释两个人全速前进,蒋忠和常不为在后面边走边唠一些江湖趣闻,不过,大多都是蒋忠在说,常不为只是听,常不为他倒是想说,可是他还得有的说呀。
“常老弟,不瞒你说哈,此次我蒋忠被这两个叛徒暗算,也是我粗心大意所致。”
“我在半年之前就派这两个东西出来寻找适合做我们门派弟子之人,半年多了,这两个东西一点消息没有。”
“门派里的几个长老就担心了,跟我说,掌教,不行的话赶紧派人出去找找吧,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咱们在家里还不知道呢,如果事情小还没事,如果事情大了到时候万一收不了场那不就麻烦了吗?”
“我想想也对,自己家的事儿自己圆,指望别人哪儿能指望得上呐?于是我就亲自出来找这两个东西。”
“这两个东西临走的时候倒是说了大概的方向,再说了,这找人哪儿那么说找就找到了?是不是,所以我也是一边找这两个东西一边寻找适合收为弟子的人。”
“说来也巧,一个月前我还真的就找到了他们俩,不过,可不是他们俩自己,而是和一个矮矮胖胖留着小胡子的人在一起。”
“我就留了个心眼儿,暗暗的跟着他们,跟了几天之后我就发现问题了!”
“一个问题是这个矮矮胖胖留着小胡子的人天天请他俩下馆子大吃二喝的。”
“常老弟你也知道,我们门派也并不是非常有钱的啥大门派,所以出来的路费虽然是给了他们俩一些的,但是,给他俩的这些钱根本就不允许他们俩这么奢侈吃喝的呀?”
“常言道‘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这两个东西就这么大吃二喝的那得给人家办多大的事儿啊?是不是啊?”
“这第二个呢,我发现在他们俩住的地方,有好几个晚上那个矮矮胖胖留着小胡子的人都带着两个女人送到那里去了!”
“常老弟你说,这能有什么好事儿啊?当然了,我们门派也不是不近女色,但是,那得是明媒正娶不是?”
“咱们起码得遵守孔老夫子的三纲五常人伦道德是吧?再说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逛烟花柳巷,那也得自己个儿掏钱啊?是不是啊?”
“所以我断定,这个矮矮胖胖留着小胡子的人这样子诲婬诲盗肯定就是没安什么好心肠!”
“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有一天,趁他们俩出来遛弯转圈的时候,我就把他们俩带到了我的住处。”
“他们俩猛丁的一见到我,非常的害怕,我这一看这就是心里有鬼呀!我也是脾气暴躁,加上太过耿直,直接就把这些天我看见的事情就‘嘡嘡嘡嘡’的一股脑儿的就都放出去了,完了就让他们俩给我一个解释。”
“这个高怀释啊,咱们还得说是个有点良心的,他一看这都漏了馅了,都被掌教师哥知道了,于是便跪下磕头请求我的饶恕。”
“就在他磕头求饶的时候,这庄仁这小子是心毒手辣呀!乘我注意力都在高怀释的身上的时候,冷不防他就双膀一叫力,两只手掌打在了我的后背上了。”
“当时我就一口鲜血喷出来了,仗着他们俩对我有所忌惮,我撞开窗户逃了出来,一口气跑到了老董家的那个村子,找了间民房隐藏起来疗伤。”
“过了几天,我的内伤好了一大半了,剩下的只能靠时日将养了,所以我就出来在村子里转了转,也是我一时的贪心,唉!以后的事情常老弟你就都知道了。”
常不为听着听着,正听到关键的地方了,这蒋忠他还不讲了!常不为是一脸懵逼呀?什么呀我就知道了呀?我不知道!知道不?赶紧的,继续讲!
于是常不为说道:“蒋老哥哥,您呀,您就别卖关子了,我真不知道诶!我就知道你是好心好意的给老董家的病孩子治病‘看事’,别的我哪儿知道啊?我那是一概不知啊我!”
蒋忠苦笑道:“若不是我看到了老董太太的孙子起了贪念,非要带着伤病给那个病孩子治病,怎么能闹得满村都知道,甚至于南北二屯都知道有人在老董家‘看事’呢?”
“老百姓大家伙这么一传,这两个东西不就听着消息了么?他们俩肯定知道我的伤没好利索,所以就抓住机会,趁我病要我命么?常老弟你怎么能不明白呢?”